之前,王猛還在納悶,難道是東來頑石老糊塗了,居然在自己的生日宴會上,讓人對他王家人出手,但是,看到這畫像後,他便知道,原來,將王克寒雙腿打斷的人,便他主人。
“主人。”
王猛看着畫像上,那如同真人一般的主人,立馬單膝跪了下來,面對着這畫像,他感覺要比面對着李東來本人,還要給他的壓力大。
那感覺就是,平時的李東來是一把將鋒利全部隱藏在刀鞘中的,利刀一樣,而此時這副畫像,卻是將那利刀隱藏的不易讓人察覺鋒利,完完整整的畫了出來。
在這一刻,他幾乎不敢直視那畫中人,如同凡夫俗子,不敢直視天神一般。
同時,他心中道了一聲“果然”。
當見到尼爾的開始,他便感受到尼爾身體內的有跟他同出一源的力量,這也是他爲什麼對尼爾另眼相待的原因。
而此時,尼爾真的將李東來畫出來了,他便是確定了尼爾的身份。
因爲,若不是他們一脈的人的話,是根本畫不出主人的畫像。
甚至,用現代最精密的相機,去拍李東來,也不會留下影像。
而就算是同一脈的人,也不是誰都能夠畫出李東來的畫像的,只有他小時候,偶爾聽李東來說過的,畫師一脈的人,才能夠畫出李東來的畫像。
“我主。”
王猛正想着,卻在這時,那同樣陷入震驚中的尼爾,高呼一聲,便是跪俯下來,而隨着他這一聲,“我主”,他身後跟隨的人,也是跪了下來。
這一刻,尼爾激動的無以加復。
果然,他在祖籍中,看到的那一切,都是真的。
家族記載中,他們畫師一脈,是專門爲我主頁su畫畫像的,也只有他們畫師一脈的人,才能畫出我主的真容。
而且那畫出的畫像,就如同我主的分身,是有靈性存在的,甚至那畫像能跟人交流,朝那畫像祈禱的話,便能夠跟我主溝通,而滿足其人的願望。
可是,在我主被釘在十字架上後,他們畫師一脈的人,就被教會的人舉起了屠刀,歷經千辛萬苦,最終還是保留下來了部分畫師一脈的人,甚至也許是天意,他們畫師一脈的祕典技藝,也沒有什麼遺失。
但是,在那之後,他們卻是再也畫不出我主真容了。
這裏,所說的不能畫出真容,並不是不能畫畫了,而是說,他們畫出的那頁su畫像,沒有任何的靈性神威了。
而對這一現象,在祖籍中,也僅僅用一個詞來形容,僞神。
這個詞,祖籍中,可是足足佔了一頁,來書寫。
看到這詞語的時候,尼爾涌起了無數猜測,最直觀的一個猜測,就是,那教、堂中,被人信奉的神,根本就不是原來那個神了。
當心中跳出這個念頭的時候,尼爾也是被自己嚇了一跳,可是,當這個念頭,出現之後,他便是止不住了。
甚至,爲了驗證他這個念頭,他還去梵蒂岡去朝拜我主,用最虔誠的心,去朝拜我主,可是,他無論怎麼虔誠朝拜,畫出的我主畫像,都沒有絲毫的靈性神威。
光芒照耀在身上,有種說不出滌盪罪惡之感,彷彿整個身心,都得到了淨化。
而且,那畫像也是活了過來一般,甚至張口吐言。
這一瞬間,他便確定這畫像之人,便是我主,這種感覺無來由,但是,身爲畫師一脈中,除文森特威廉梵高外,最有天賦的畫師,他知道自己的判斷沒錯。
並且,更讓他激動的是,他敢確定,我主就在這附近。
因爲,他們畫師一脈,隨着時間的流逝,大部分畫師,已經失去畫神的能力了,畫出的東西,只是比一般人要強,但是,卻做不到畫什麼,便能讓其跟活物一樣,能言能動。
甚至被稱爲畫師一脈,後時代,最傑出的畫師的文森特威廉梵高,也就是世人口中的梵高大師,也僅僅能夠畫出事物的本性來,還被人稱爲後印象主義的先驅。
實際上,那著名的被人追捧的梵高向日葵,也只是半成品而已,當時梵高畫向日葵時,是想畫出一株能夠在陽光,照耀下,自然生長的向日葵,而不是,那種所謂的被附加了各種內涵的後印象派作品。
而現在,尼爾卻能畫出這種如真人一般的畫,並且最後畫龍點睛一筆,還讓整個畫中人活過來了。
不是,他比梵高的天賦強,而是因爲我主,就在附近。
祖籍記載,靠近我主者,神力自增。
而其他跪地高喊“我主”之人,雖然不知道其中的彎彎繞繞,但是,他們這些人,都是信仰頁su,而當那畫像上的光芒照耀在他們身上時,他們心中的那信仰,便被激活了一般。
而尼爾在歐盟內部,是負責整個歐洲的宗教事務,甚至在督基教內,祖上便爲教會傳世畫師的尼爾,地位也是極高的。
甚至有傳言說,梵蒂岡的這任教皇,之所以能成爲教皇,就是因爲尼爾投出了關鍵的一票。
現在,看在尼爾跪地高呼“我主”,他們怎麼可能不一同跪下。
而王克寒看到王猛衝着畫着李東來畫像的畫,單膝跪下,口稱主人,臉色在這一刻,已然如死灰一般。
主人,主人怎麼可能,王猛老祖,都要稱呼主人的人,該是什麼樣的存在啊,而自己跟博特,居然招惹了這種人,這簡直就是作死啊。
而且,他剛剛還隱瞞了關鍵信息。
現在,他真是後悔了。
“王猛、王安,還有畫師後人,過來見我。”忽然,那畫像又是張口而言了,下一刻,那畫便頃刻間燃燒成青煙消失不見。
而衆人中除了王猛、王安、尼爾外,其他見過畫像的人,忽然發現自己再去回憶的時候,再也記不起那畫上到底畫的什麼了。
“我主,真的在附近。”
尼爾幾乎激動的不能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