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來平淡的聲音傳了出來,忽然,他若有所感的扭頭看去,然後,便見到姜婉姝猛然扭過頭去。
“好好看啊。”
姜婉姝看着不遠處緩緩升起來的太陽,口中發出讚歎的話語,但是,若是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雖然姜婉姝直視前方,但是,眼睛的餘光卻是注視着李東來,也不知道這句“好好看啊”,是誇升起的太陽,還是誇李東來。
心真大。
李東來皺了皺眉頭,他怎麼也沒想到,在自己展示出如此神蹟後,對方居然還有心思去看太陽昇起,而不是去關注自己的手段。
“哼,裝神弄鬼。”
而就在這時,阿曼庫也是冷哼一聲,“還說,你不懂這明明就是一種特殊的氣象現象”
接下來,阿曼庫就運用了大量的專業知識,將在李東來手上,展示出的神蹟,給用科學解釋了。
衆人聽到阿曼庫的解釋後,才恍然大悟。
幾個女生,看向李東來的目光,也更加火熱了。
顯然,李東來剛纔說,我不知,只是在扮豬食老虎而已,他比阿曼庫在風旋學上造詣還要深。
“我甘拜下風,沒想到你居然對氣象學、風旋學,都有如此深刻的認識。但,我很不理解,明明你有這麼強的專業知識,還能夠應用於生活中,爲什麼要在我們面前裝神弄鬼呢”
阿曼庫看着李東來的眼睛說道。
但是,李東來卻沒有理會他,而是徑直的朝山下走去。
此時,太陽已經完全跳出地平線了。
所有的東西,都是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時候,比較好看,此時,完全跳出地平線的太陽,自然就沒有那麼誘人了。
回到山洞。
“我們走吧。”
日出已經看了,雖然風雪依舊,但是,這裏也沒有什麼可留戀的了。
此時,埃蒙德說道,下意識的就去看姜婉姝,但是,當目光落在姜婉姝身上時,他卻是一愣,只見姜婉姝巴巴的看着李東來。
此時,李東來已經朝山洞之外走去。
感受到姜婉姝的目光後,停下腳步來,看着姜婉姝,“過來吧。”
說完這話,李東來便扭頭朝前走去了。
然後,沒走幾步,臂彎處便被人挽住了。
他停下腳步,皺眉看向姜婉姝。
嚇得姜婉姝趕緊鬆了手,她剛纔挽李東來手的行爲,是下意識做出的,可是,當挽起李東來的臂彎後,卻是反應過來。
姜婉姝惴惴不安的站在李東來身旁,準備迎接李東來的呵斥。
卻在這時一隻手掌,握住了她的手。
一下子,她的臉便是紅了。
“你的車,在哪停着呢”
姜婉姝語無倫次的說道。
“我沒有車。”
李東來淡淡的說道。
“沒,沒車,也挺好的,我不嫌棄。”
說完後,她才發現自己好像說錯了話,然後補充道,“我的意思是,步行有益於身體健康”
還沒有說完,便是被李東來的話語打斷了,“希望,你待會兒不會害怕。”
“什什麼”
姜婉姝不解其意的看着李東來,然後,便感受腳下產生一股巨大的力量,將她托起來,然後,耳邊便產生了呼呼的風聲,兩側的雪山,飛速的後退着。
她低頭看去,便見到那之前對她來說,還算巍峨的雪山,已經被她踩在了腳下了。
“啊”
“你不害怕”
李東來看着她。
“不害怕啊,能飛天遁地,不是人類的夢想嗎”
姜婉姝不解的說道。
李東來不說話了,這纔想起來了,未穿越前,自己跟姜婉姝去坐過山車,這位姐姐,可是個傻大膽啊。
當時,自己是第一次坐過山車,下來腿都有些軟了,但是,這位姐姐,卻沒有絲毫的感覺,還一副興奮不已的樣子。
片刻後,李東來帶着姜婉姝在某個小鎮落下來。
“希望,你不會害怕。”
李東來看着姜婉姝說道。
姜婉姝眨巴眨眼睛,看着李東來。
深深的看了一眼姜婉姝,然後,李東來一揮手,一個光幕,便出現在眼前。
“主人。”
光幕中,頭髮花白的東來頑石,向李東來行禮道。
“跟色以國打聲招呼,告訴他們,我要從他們國家經過。”
李東來說道。
吩咐了一聲後,李東來又是一揮手,這道通靈光幕,便消失了。
李東來扭過頭來,看着姜婉姝,“你不害怕”
“不害怕啊,這就跟視頻通話是一個原理啊”
姜婉姝奇怪的說道。
李東來眼角跳了跳。
這幾千年,他也不是沒有在別人面前,施展過通靈光幕,但凡見過他施展則祕術的人,無一不朝他跪拜下來,如敬鬼神。
可是,現在,姜婉姝卻跟沒事人似的。
而在東來古堡中。
東來頑石卻是有些奇怪了。
依照主人的性子,去某地,又何時,與人打過招呼。
即使,如李東來這種強者,貿然進入某地區的話,無異於宣戰了,但是,宣戰就宣戰唄,也就是一巴掌的事情。
忽然,他一愣,想到了光幕那一個,主人旁邊站着的姑娘,明白了什麼。
死在李東來手上的,自以爲是的,憑藉自己美貌,就可以爲所欲爲的姑娘,也不是小數目了。
似乎,李東來根本就不知道憐香惜玉。
可,東來頑石卻知道,他家主人不是不懂得憐香惜玉。
只是這憐香惜玉,只對極其個別的人而已。
就像對伊麗絲雅主母一樣,爲了替其出氣,李東來直接強逼着整個日不落皇室學伊麗絲雅主母,帶着方言味道的日不落語,還讓其成爲了日不落的宮廷語。
此次,主人這般吩咐,是不想在這個新主母面前,多做殺戮吧。
東來頑石心中想到。
但是,李東來不想多做殺戮,可有些人卻不想讓他如意。
幾分鐘後,在色以國的某個豪華的別墅中,以東來古堡掌控者的身份,發來的交涉函,便赫然擺在此別墅中的茶几上。
這座別墅的擁有者,是色以國唯一一個宗師,阿爾瓦,也即是,那個在李東來登上戰神榜後,聲稱要跟李東來這個少年宗師,以後多接觸一下,但是,在稍後便是被打臉的宗師。
而按照常理來說,這交涉函應該在色以國總統面前的。
而實際上,對於像色以國這種小國來說,真正掌控國家的是宗師,所謂的總統,只是其代理人而已。
此時,阿爾瓦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而色以國的總統卻是戰戰兢兢的站在一側,連一絲聲音,都沒有不敢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