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鬼眼之咒 >湘楚驚魂第二十一章人面桃花
    胖子見不得被人無視,按耐不住,就要上前質問,卻被二狗及時拉住。司馬青蓮和小若站在我身邊,估計從來沒見過這陣仗,小臉發白,好奇地東張西望。

    墨鏡男身形躬得直接成了九十度,重複說:“老闆,人帶過來了。”

    胖子當場叫了出來:“你說什麼?帶過來了?什麼叫帶過來了?是你們請我們過來的好吧?有沒有搞錯?”

    忽然之間,暗器破風聲銳嘯而過,眼前光亮一閃,“奪”地一聲響過,胖子腦門上方的門上,多了一把銀光閃閃的東西,尾部仍在微微“嗡嗡”顫動。仔細一看,赫然是一把不鏽鋼餐刀。

    胖子一縮頭,嚇出了一身冷汗,酒立即醒了一半。二狗滿臉戒備,盯着那婆娘的手,防備她會再有什麼動作。這刀的速度很快,又毫無症兆,剛纔那一傢伙,連二狗也來不及出手救援,其中固然有取巧偷襲的因素,但一言不合便先聲奪人出手示威的人,不是特不自信,就是特強大,無所顧忌。自然,這女人應該是屬於後者。

    我和二狗交換了個眼色,咳嗽一聲,說:“在下初到寶地,不知這裏的規矩,敢問老闆是點的哪一柱香,拜的哪一尊菩薩?”

    女人輕聲一笑,聲音慵懶柔媚地說:“小毛孩子,別的不學,江湖氣倒學得十足。怎麼,這是秦金生教你的麼?”說着,她站起身,轉過臉來,只見一張粉臉膚光勝雪,眉目如畫,眼波如水,顧盼生姿,緩緩在我們幾個身上流轉。

    我全身一震,感覺臉上有如實質似地被她的妖媚目光輕輕撫過,腦子中竟然覺得有些昏昏沉沉,忍不住想要過去在她的腰肢上抱上一抱,再在她的櫻桃小嘴上親上一親。

    胖子掙了掙二狗拉着自己的手,腳步不由自主地向前邁去,卻被旁邊的小若瞪眼給攔住了,直到給人家小姑娘狠狠踩了一腳,才慘叫一聲恢復過來。

    二狗輕聲說:“小杜,防備媚術。”

    我點了點頭,心說今天可開眼了,終於知道什麼是禍國殃民。秦金生?她既然提到了秦瞎子,估計已經摸過我們的底了。暗暗咬了咬牙,我開步往裏邊走去。

    女人盈盈起身,側頭問道:“你們哪一個姓申?”

    我指指二狗說:“他姓申,在下姓杜。”

    女人深深地看了眼二狗,不說話。二狗面容如老僧入定,不爲所動。

    女人莞爾一笑,將目光轉向我,說:“小杜是吧?過來坐。”

    我還沒動呢,墨鏡男卻如領聖旨,躬着的身子倏然間挺直,繞到餐桌主位背後,爲女人拉開了椅子。

    桌子上只有兩副餐具,我不知道這女人是否邀請了別人用餐,我們是被人家半要挾半用強地帶過來的,可沒巴望着能讓人家管飯這種好事。

    女人俏然入座,說:“給加四副餐具,沒看見人家有五個人嗎?”這話雖然是對下屬的批評責備,但聲音卻嬌媚入骨,直讓人聽了如沐春風。

    我暗暗警惕,

    這麼一個稀奇古怪高深莫測的女人,帶着十幾名彪悍手下到處招搖,看她的樣子和聽她聲音裏的意思,泰然自若理所當然,並非有意招搖。她樣子也不象地頭蛇,更不象官二代或者暴發戶,這背景,可真讓人難以揣測。

    不一會兒,餐具上全了。我向二狗他們使了個眼色,拉着司馬青蓮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反正這麼大的桌子,坐二十個人也沒問題,五個人坐着,每每都隔着幾米遠,也不怕她做什麼手腳。當然,人家要是要做手腳的話,我們早就特麼玩完了。

    菜是專門有服務員過來分的,倒也不用自己動手夾,少了自己夾菜的拘束和尷尬。其實我們在那邊已經喫得差不多了,不過這裏的菜多半是山珍海味,價格估計一桌能頂我們十桌,真是錢多得沒處花了。不過燒的是人家的錢,我們也管不着。

    胖子早恢復過來了,這時發揮了他喫貨的優勢,據案大嚼,甚至還讓服務員弄了點紅酒,在那兒裝模作樣地搖杯品酒。

    二狗坐着不動,不說話,也不喫東西,有點扎眼。女人也不在意,只是多看了他兩眼。

    司馬青蓮和小若只能裝傻充楞,這樣嚐嚐,那樣試試,倒也自有以不變應萬變的辦法。

    只是苦了我,埋頭悶喫的話,顯得怯場,一看就是個雛。話太多的話,又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在那裏滿臉黑線了半天,勉強用冷靜的聲音說:“請問您是……”

    女人擡起頭,說:“鄙姓姬,你可以叫我姬姐。”

    靠,雞姐咱可不敢叫,還是折中一點,我說:“姬老闆,你剛剛提到秦先生,莫非與他有舊?”

    女人笑了笑,說:“二十多年前有過一面之緣,還跟他探討過葬經呢。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知他如今怎麼樣了?”

    我心說乖乖,就你這桃花臉,二十多年前你纔多大?在這大言不慚地說探討葬經,真是吹牛吹豁邊了。心裏面腹誹,嘴上卻沒敢無禮:“他老人家已經仙去了。”

    女人“啊”了一聲,顯然很意外。沉默了半響,說:“昔人已矣,珍惜眼前。江山代有英才出,不知道你們之中,哪一位傳了秦金生的衣鉢?”

    我看了看二狗,心說要說傳衣鉢,二狗算一個。但術有專攻,二狗偏重摸金,至於尋龍探穴掌握了幾分,則不得而知。我好歹也受過瞎子的指點,雖然連半吊子都算不上,但也曾用他老人家的名頭招搖撞騙過,只得含含糊糊地說:“我們幾個,都是他的晚輩。”

    女人點點頭,沒再說話。

    一頓飯就這麼不溫不火地過去了,喫得實在有點莫名其妙,在座的誰也沒有說話,氣氛沉悶無比。我只能在心中惡趣味地腹黑:和這麼個大美女共同用餐,門外還站着一排小弟,也算是秀色可餐春風得意不是?

    完了這位姬美女用手巾擦擦手,抽出一枝煙,後面的墨鏡男機器人似地彎下腰,“啪”地點燃了打火機,湊到人嘴邊把煙點着了。

    女人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霧,說:“人到齊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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