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鬼眼之咒 >地獄之門第十三章認死理
    韓莉莎舉手製止住傭兵,撥轉馬頭,向後迎了上去。無論如何,總要問清楚來人的目的之後再行處理。

    車子堪堪到達韓莉莎身前數米之外,騎士伸腳在地上一支,摩托轉了半個圈,停了下來。來人單腳支地,緩緩脫下了面罩。

    看清楚來人,我呆了一下,一時做聲不得。胖子“靠”了一聲,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吐沫,說:“尼瑪,這傢伙原來也會裝逼!”

    來人是個不到30歲的小夥,理着平頭,臉色蒼白,神情木訥。他衝着韓莉莎說:“我叫申建設,我來找杜楓。”

    韓莉莎瞪大眼睛,騎着馬圍着二狗轉了一圈,說:“你是申建設?就是那個傳說中的摸金高手?”

    二狗點點頭,說:“我的同伴在這裏。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我叫出聲來:“二狗,你別摻和,你的傷還沒好,這事跟你沒關係。”

    二狗眼望着我聳聳肩,沒說話。

    韓莉莎哈哈一笑,說:“你既然來了,我當然可以滿足你的願望。”她轉頭看了我一眼,說:“杜楓,管好你的人,如果他有什麼意外,我概不負責。”

    胖子嚷嚷道:“老闆,你不僱他嗎?他可是個高手,很厲害的。”

    韓莉莎沒理會,調轉馬頭,往前面馳去。傭兵們弄清楚情況,也不再理會二狗,撤了槍,該幹嘛幹嘛去了。

    我有點恨鐵不成鋼地說:“二狗,你怎麼來了?”

    二狗說:“我去司馬青蓮那兒了,小若跟我說的。小杜,那棱格勒峽谷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這些人都會送命的。”

    我皺皺眉頭,說:“知道危險你還來?這輛車你哪兒來的?我都不知道你還會開摩托。”

    二狗說:“我連夜乘飛機過來的,摩托是在格爾木機場撿的。”

    胖子“靠”了一聲,說:“乖乖,土夫子都乘上飛機了。撿都能撿到個摩托?搶的吧?二狗,你就憑這麼個摩托,開了800多公里?”

    二狗臉上露出個木訥的訕笑,點點頭,說:“我有付錢的,在地上扔了二千。”

    我和胖子都被他雷到了,不說往地上扔錢這種二事,光在這種零度以下的戈壁灘上開摩托,還開了800公里?這人特麼簡直就是個瘋子!我們坐在沒了前檔的越野車裏,還開着暖氣,才走了100公里,就差點凍沒了半條命,這傢伙800公里是怎麼熬過去的?

    好吧,既然人都來了,我總不能硬是把他趕走。江湖中人都是認死理的,他既然說要同生共死,就是用棍子揍他,他也不會走。

    眼望着韓莉莎的隊伍已經走出一段,我說:“二狗,我也是被他們給逼來的。他們承諾,等拿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就會救醒司馬青蓮。胖子,你們都給我記住了,這一趟,我們出工不出力,儘量自保。如果遇到什麼危險,能避則避,千萬不要爭強好勝逞英雄,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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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胖子點點頭,我稍微放下心來。二狗一般不惹事,事兒找他了他纔會死磕。這話主要是對胖子說的,他如果能安分點兒,我們出頭露面的時候就會少很多。

    胖子嫌騎着駱駝不舒服,非要跟二狗換摩托,二狗跟他換了。這貨得意非凡,駕着車就往前頭炫酷去了。

    不過好景不長,沒走多遠,驚起數只野羚羊之後,車子沒油了。在大家的暴笑聲中,胖子恨恨地扔了摩托,可憐兮兮地邁開11路車跟在隊伍後面。

    好在駱駝的行進速度不快,我們三個輪流步行,雖然落後一段,但勉強能跟上大隊。

    到傍晚,隊伍在一個巨大的沙丘下紮營。小個子廓爾喀兵是天生的獵手,沒花多少時間,就打來了一隻黃羊。總算在韓莉莎的約束之下,鬼佬們沒有隨意殘殺偶爾可見的珍貴的藏羚羊。

    取了乾枯的沙蒿燒烤,黃羊被烤得半生不熟,難以下嚥。大家胡亂吃了點,安排了兩個人值夜,餘者紛紛取了睡袋鑽進帳篷睡覺。

    二狗什麼都沒帶,這傢伙來的匆忙,居然連件換洗的衣服都沒有。就着我的毛巾胡亂擦了把臉,就要躺進帳篷睡覺。看樣子趕了這麼多路,累得不行,讓我都懷疑他一路上到底有沒有休息?

    把睡袋扔給他,我說:“鑽裏面睡,直接躺地上,你會被凍死。”

    二狗撓撓頭,說:“那你呢?”

    我說:“我不困,我去幫他們值半宵夜。”

    二狗點點頭,說:“行,呆會兒我來替你。”鑽進睡袋,這傢伙頭一沾地,立即就睡着了。

    草原上沒有木材,沙蒿又不經燒,篝火很快就熄滅了。嚮導介紹說這地方有狼,雖然已經和這東西遭遇過了,但小心謹慎一點還是必要的。

    韓莉莎安排的上半夜值夜人員是小個子和老古。我跟老古說了我主動幫助值夜,這傢伙連謝也沒謝我,立即回帳篷睡覺去了,彷彿害怕被小個子被搶了先。

    我和小個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問出他叫克瑞士納·巴哈杜爾·斯瑞斯塔。尼泊爾人的名字很奇怪,最前面的是名字,很多人都以神爲名,克瑞士納的意思是黑天神,是印度教毗溼奴化身,中間的是個人的愛好或者理想,巴哈杜爾意爲英雄,最後面的則是他的姓氏。

    他說他和夥伴納拉揚從英國軍隊退役,不想回尼泊爾過平淡的生活,輾轉到了美國尋找發展機會。窮困潦倒之下,被一個叫哈瑞斯的中介人介紹給了本?阿爾弗蘭德,參加了這次行動。

    從他結結巴巴的話語中,我瞭解到那個跟在白人老頭身邊的年輕人,就是本?阿爾弗蘭德,至於這兩個人是幹什麼的,他也不甚了了。

    語言都是以單詞爲主,交流有點困難,加上營地靜謐,我們很快就沉默下來。

    戈壁上的夜寧靜的令人恐懼,遼闊的地平線擴張了天空的面積,寥落的星辰格外明亮。冷風吹來,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只覺得身體越來越冷,腿腳漸漸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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