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鬼眼之咒 >地獄之門第二十章死亡襲擊
    二狗說:“我還奇怪那個傢伙無緣無故向駱駝動手,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我說:“噓,別說話,我們還不知道這些東西有什麼特異之處。如果真的象馬蜂,頭部或者尾部,總有一頭是尖的,帳篷可能擋不住,還是保持安靜爲妙。”

    就聽得外面人喊鳥叫,腳步聲此起彼伏,隔了一會兒,響起了MP7的槍聲。槍聲中,那種“嘎嘎嘎”的聒噪聲沒散,反而更加激烈,好象聽見有人中招的慘叫聲,又或者只是嘶吼,不能確定。

    突然間,我覺得帳篷的一邊,傳過來連續不斷的撞擊,一個凹坑出現,必然伴隨着一根數公分長的釘子一樣的東西穿透進來。“噗噗”聲中,帳篷上出現了數十個小洞。

    我們眼巴巴地看着這個情景,膽寒不已。尼瑪,這麼長的尖刺,不用說有毒了,就是沒毒,戳進身體至少也會丟掉半條命。

    好半天,聒噪聲才漸漸遠去。等外面完全平靜下來,我們才探頭探腦地鑽出帳篷。

    現場的情況非常混亂,滿地都是散落的欽原屍體,有幾隻沒死透的,還在地上抽搐撲騰。

    傭兵們低估了這些東西的攻擊能力,很多人都衣衫不整,甚至有幾個傢伙跟我們一樣,也從帳篷裏鑽出來。

    韓莉莎更狼狽,全身溼淋淋的,緊身衣誇張地貼在凹凸有致的妙曼身體上,好象剛剛從水裏鑽出來。

    一轉頭,看見老古象鬼一樣,正從取水時敲開冰面的河裏往岸上爬。胖子張着口想笑,卻愣是沒笑出來。

    阿爾弗蘭德手裏抓着那張帶倒鉤的漁網,神情有些呆滯。他的身上衣衫襤褸,裸露的臉上和皮膚上,有無數的血印子,有的還在外往滲血。漁網裏面,網着七八隻那種欽原,不過一動不動,看樣子全都死了。

    傭兵們畢竟身手了得,除了一個黑人中招外,其他人都沒有損傷。

    穆勒到底是個老鬼,在大家的眼皮底下,施施然從早就支好的帳篷裏出來,毫髮無傷。

    最最倒黴的,卻並不是人,而是那些畜生。除了基本上成了白骨的那頭駱駝外,另外4匹駱駝應該全中招了,都圍在一起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阿爾弗蘭德和那名黑人身上,神情複雜,氣氛壓抑。

    阿爾弗蘭德向着穆勒伸出滿是紅印子的手,用一種近乎哀號的聲音說:“教父,我不想死!我還年輕,教父,救救我!”

    穆勒嘆息了一聲,說了一串鳥語,阿爾弗蘭德絕望地低下了頭,但是卻漸漸平靜了下來。

    胖子問韓莉莎:“這老頭在說什麼?”

    韓莉莎沒理他。

    胖子自嘲地說:“估計她也聽不懂。”

    旁邊的小個子克瑞士納低聲說:“是德語。他說的是,爲追求新秩序而獻身,是我們的榮耀。況且你不是死,只是衰老。”

    胖子看了我一眼,輕聲說:“我特麼怎麼從裏面聽到了納-粹的味道?”

    在戴

    着手套的穆勒的幫助下,阿爾弗蘭德收拾好漁網,用一個密封塑料袋把那幾只欽原裝了起來,打進行李包,然後慢慢地進入一個帳篷,再無聲息。

    韓莉莎走到那名中招的黑人身邊,用英語問道:“Are you ok(你怎麼樣)?”

    黑人苦笑了一下,說:“I don`t know(我也不知道)。”

    幾個圍着他的同伴都面色沉重,馬匹的樣子大家親眼目睹,既然中了招,絕無幸理。作爲以武力爲職業的傭兵,不懼怕死亡,卻難以忍受衰老,體力和精力的緩慢流失,恐怕比直接殺了他更加痛苦。

    在沉默中用過晚餐。除了包得糉子一樣的值夜人員外,全體都早早入帳睡覺。我們三個沒再主動要求值夜,要是欽原來個回馬槍,可不是玩的。

    三個人挨在一起,一時都睡不着。胖子嘴巴閒不住,說:“瘋子,你猜那個小納-粹明天會不會變成個白鬍子老頭?”

    反正也睡不着,我陪着他湊趣,說:“白鬍子倒不會,多半會變成禿頭。胖子,你說這些玩藝怎麼這麼邪門?”

    胖子來勁了,說:“邪門纔有趣嘛,不然那鬼佬爲什麼要巴巴地抓標本?對了,那老頭跟你說什麼了?”

    我把穆勒的思路給他說了一遍,這傢伙瞪大眼睛道:“瘋子,趕緊地,我們也去抓鳥,趕在他們前頭把藥研究出來,咱哥幾個就發了。”

    靠,這貨就特麼是個財迷。學了幾天生物,就當自己是東洋人戴高帽——充大個兒了。也不想想生物系出來的,和生物製藥的有半毛錢關係嗎?抓鳥的後果就在眼前,到底命重要,還是錢重要?

    我喝斥道:“人家就這麼一說,研究成功一個新藥,沒十年八年根本不可能。給人注射點毒藥,效果比讓欽原螫了還快。再說了,這老頭可能就是在忽悠,誰知道他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胖子有點泄氣,說:“也是,這是給粒甜棗,哄我們出力呢。跟周成龍一樣。”

    我臉色有點冷,一下子想到郭勝男,心裏一疼,說:“你知道就好。”

    一時之間,氣氛有點沉默,好死不死的,提周成龍幹什麼?

    隔了一會兒,二狗說:“小杜,都過去了,多想無益。”

    胖子不言語。

    我說:“胖子,二狗,我們都是兄弟。你們放心,我不會看着司馬青蓮死,也不會讓郭勝男白死。咱們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三個人六雙手握在一起,心中的塊壘終於給揭過去了。

    江湖中人有江湖中人的習氣和做法,秦金生雖然已經死了,但是好象影響力還在,我感覺我都快被洗腦了,徹底變成個倒斗的。我有點受不了這個,顧左右而言他說:“這些欽原也真奇怪,都成了種羣了,幾千年了,怎麼老呆在崑崙山這塊地方?”

    胖子說:“沒準它們象鴿子一樣,被什麼人給養着。”

    二狗說:“不是人養的。”

    靠,當然不是人養的!尼瑪,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邪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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