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鬼眼之咒 >地獄之門第三十一章失蹤
    夜深了。我讓二狗扯着倔驢一樣的胖子回帳篷準備睡覺。我把睡袋丟給他,這傢伙陰着臉,連碰都不碰,一個人在那兒賭氣,一言不發。

    我也不好意自己用,直接睡了下去。二狗這傢伙還嫌不夠亂,把另一個睡袋硬要給我。我脾氣也上來了,沒接。最後三個人都沒用睡袋,各自躺在那兒,不知不覺睡着了。

    早上被凍醒過來,我轉頭一看,胖子沒在帳篷裏,槍不見了,連他平時用來當枕頭的馬桶包也不見了。我心裏一驚,搖醒二狗說:“胖子呢?他去哪兒了?”

    二狗睡眼惺忪地說:“不知道啊?哦,對了,他好象跟我說出去撒尿,可能還沒回來。”

    撒尿?撒尿都要帶着包啊?靠,事情不對。

    我說:“多久以前的事了?”

    二狗也清醒了,說:“半個小時吧?最多不超過一個小時。”

    我渾身都炸毛了,心說不好,這傢伙不會自己先進那個什麼洞去了吧?他特麼這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逞英雄當好漢也不是這麼個玩法啊!

    鑽出帳篷,傭兵們基本已經起來了,都在湖邊洗漱。我在人堆外頭找到韓莉莎,着急着打聽:“看見小唐沒有?”

    韓莉莎臉色有點疑惑,說:“沒有啊?你們不是睡一個帳篷嘛?你怎麼來問我?”

    我臉色發白,說:“他不見了。”

    韓莉莎也緊張了,說:“不見了?營地被襲擊了?”她大聲喊過昨晚的值夜守衛,詢問情況。

    值夜的是兩個白人,其中一個說了一串鳥語,末了聳聳肩,一副無辜的樣子。

    他的語速比較快,我聽不清楚,問韓莉莎說:“他說什麼?”

    韓莉莎好象鬆了口氣,說:“他說40分鐘前,唐小花還和他一起抽過煙。然後天已經亮了,也就沒在意他去了哪兒。”

    我說:“能不能讓大家都幫忙找一找?團隊裏有人失蹤,不是小事。”

    韓莉莎明顯有點心不在焉,喊過來老古和那個被欽原咬過的黑人,隨口吩咐了兩句,扭頭就走。

    我對着她的背影,把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這女人的絕情我們都印象深刻,哪知道她竟然會敷衍了事到這種程度。胖子好歹也是你僱的隊員,你派一個半專業的保鏢兼司機和一個連走路都不囫圇的傷病去找人,這算怎麼回事?

    沒辦法,我和二狗一人領着一個,從營地出發,向兩橫搜索。40分鐘前值夜的還見過胖子,他肯定沒走遠。再說附近也沒見到什麼大的動靜,發生意外的可能性不大。然而這種危險迭出鬼地方,誰又能保證胖子沒事?又興許,他只是出去遛達遛達,一會兒就自己回來了?

    跟着我的是老古。這傢伙自從那天跳進河裏躲欽原之後,沒事一直窩在帳篷裏,連人影都不見。

    這時候倆個人獨處,我覺得他有點不對勁。他的身體好象出了狀況,呼吸粗重,不時地咳嗽,吐出來的痰呈現一種奇

    怪的粉紅色。

    我說:“老古,你是不是生病了?”

    老古喘息着說:“胸悶,頭痛,吸不進氣。”

    我說:“你得了肺水腫。你這個樣子,不能多折騰,得休息。”

    老古說:“小杜,你幫我跟韓莉莎說說,能不能別讓我下到洞穴裏去?”

    我說:“你不是她的貼身保鏢嘛?你怎麼不自己跟她說?”

    老古咬了咬牙,說:“屁個保鏢,我就是她找來唬人的。我原本是一修車的,3年前,她來我們汽修廠修車,老闆借了輛車子給她,順帶連我也一起借了。”

    我愣了愣,心說憑這女人的身手,也確實用不着什麼保鏢,什麼保鏢能一刀解決一頭惡狼?花錢租個司機倒合情合理,一個沒什麼感情基礎的司機,隨時都能夠乾脆利落地花錢打發掉,完全沒有心理障礙。更不怕被別人當成把柄要挾,或者讓不相干的手下掌握泄露一些核心的祕密。

    我苦笑了一下,說:“你就不會拒絕?”

    老古叫屈道:“杜爺,你看我能拒絕嘛?跟了她後,我過的什麼日子?那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啊!天天擔驚受怕,覺都睡不着。那個嚮導的下場你也看到了?如果我跟她說我錢不要了,你放我走,你猜她會不會一槍把我撂倒在這裏?”

    我點點頭,心說碰上了這麼個殺星,你要是能全身而退,算你有本事。看來被這女人要挾的,可不止我一個。

    我說:“行了,你就是被錢給砸暈了,自找的。在B市狐假虎威沒事,到這裏就不行了吧?也不想想這是什麼地方?大名鼎鼎的魔鬼谷,世界6大死亡之地之一,你還真當是出來玩兒了你。”

    老古氣急敗壞地說:“杜爺,我不想死啊。我家裏上有80歲老母,下有讀書不懂事的孩子,讓我跟着你,讓你同伴罩着我點。你們那麼有本事,一定能安全回到B市的。”

    我煩燥地說:“行了,你自己機靈點,我們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呢。找到小唐,這人一口吐沫一個坑,他說過要罩你,絕不會食言。”

    這傢伙頭點得跟雞啄米似的,連肺水腫都似乎好多了。

    差不多找了有半個小時,繞了一大圈,我和二狗在營地會合,都沒找到胖子的蹤跡。

    我眼巴巴地望着湖中心那塊地方,心裏又惱又擔心。這傢伙,賭氣也不是這麼個賭法,誰也沒說你技不如人,你特麼望風也不是望了一次兩次,怎麼這回就跟嗑了藥似的,一根筋呢?不會他乘我們睡着了,直接先進洞去了吧?

    想到這兒,我又沿着湖邊走了一段。果然,在離營地不遠的一小塊沙灘上,畫着一個箭頭,這個箭頭直對着湖心,應該是出自胖子的手筆。

    我忍不住破口大罵,飛起一腳,狠狠踹在旁邊一塊石頭上。石頭沒事,我的腳卻特麼地疼得要命,差點沒崴嘍。

    日頭逐漸升高,韓莉莎已經催促了兩遍。所有人都裝備完畢並喫過了早餐,就剩下我和二狗還什麼都沒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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