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宴廳裏面彈奏着舒緩的鋼琴曲。
陳老太爺精神極好,陳漣漣談完之後,陳老太爺拍了拍手。薄硯祁走過去,打了一個招呼,陳老太爺對於薄硯祁,格外的看重,極其讚賞,看着薄硯祁的身影,陳老太爺嘆了一聲,要是自家兒子能有薄硯一半的本事,陳家現在,也不會發展的平平無奇。
只能感嘆,那個薄老東西真的是有一個好孫子。
王太太跟何太太回到位置上坐下。
何太太看了一眼空檔下來的位置,“咦,薄太太還沒來啊。”
王太太開口道,“是啊,看薄太太的樣子,好像是有點不舒服。”
兩人普通交談着,很快就從這個話題跳過去了,談着一些衣服之類的。
薄硯祁敏銳的聽到身體不舒服幾個字,微微的皺了眉,又過了五分鐘,站起身,從煙盒裏面拿出一根菸含在嘴裏,秦瑾之見他要走,問了一句,“三哥,你要去哪”
“隨便逛逛。”薄硯祁說着,打火機藍色的火苗一閃,點燃了煙,抽了一口往洗手間的方向走。
顧喬扶着樓梯扶手,宴廳是在二樓。
她來到休息室,喝了兩口溫熱的水,靠在沙發上,有些疲憊。
屋子裏面開着暖氣。
她覺得有些冷。
胃裏難受。
薄硯祁站在洗手間門口,靠在門口對面的窗前抽了兩隻煙,期間一名侍應生去洗手間的時候,他讓侍應生在女洗手間裏面看看,有沒有冷思薇的身影。
侍應生出來之後,說道,“沒有。”
那個女人跑哪去了
那個何太太不是說她看起來不舒服嗎算了,舒不舒服跟自己有什麼關係,懶得管這些。
這種女人,管她做什麼。
裝可憐裝柔弱,彷彿自己是魔鬼一樣見着就躲,還巴巴天天跑去家裏找爺爺奶奶,欲擒故縱玩多了就沒有意思了,他往沿着走廊走了幾步,想要走回宴廳。
轉而又停下腳步。
算了,要是真的有什麼事,肯定又給她在奶奶面前訴苦的機會了,他折身,宴廳就這麼大,她還能去哪
顧喬靠在沙發上眯了一小會兒,揉了揉眼睛,看了一下時間,距離壽宴還有半個小時左右就結束了。
坐直了身體,就看見休息室的門被推開,薄硯祁走進來,顧喬一怔,他怎麼來了..
顧喬今天已經很儘量的減少跟他說話,說多錯多,索性不開口,也儘量的跟他身體接觸,能躲就躲,“薄先生,有
事嗎”
像是冷風掛過樹梢的聲音。
顧喬站起身,低血糖讓她眼前一暈,險些跌倒,一雙手扶住了她的腰,顧喬的鼻樑碰到了男人堅硬的胸膛,她摸了摸鼻子,然後揉着眉心從男人的懷裏退出來。
“抱歉,薄先生。”
薄硯祁吐出一口菸圈來,皺着眉,這個女人,要麼躲着她不吭聲裝啞巴,要麼就跟之前一樣,唯唯諾諾的說着對不起,頭也不敢擡起來,男人眼底閃過一抹譏誚,他怎麼不見她在外面這也是這幅唯唯諾諾的樣子
顧喬被菸草的味道嗆得咳嗽了兩聲,薄硯祁直接將煙掐了,菸蒂扔進垃圾桶裏面,盯着她蒼白精緻的臉,“哪兒不舒服”
看起來病懨懨的樣子。
他伸手擡起了她的下巴,她原本來的時候塗着口紅,氣色好一點,後來胃不舒服難受的吐光了,她也沒有補妝,露出原有的脣色,很淡。
脣形卻很好看,脣珠飽滿,像水蜜桃一樣精緻玲瓏,薄硯祁眼底一暗喉結動了一下,鬆開了手,“我問你哪兒不舒服。”
顧喬如實說,“胃不舒服。”
薄硯祁笑了一下,漆黑的眼珠看着她,淡淡帶着不屑的開口,“不舒服還喝酒,有沒有人逼你,你頭頂着我的姓氏,在這個海城,你不想做什麼,誰也不敢逼你。”
顧喬想了想,組織好語言,“我知道了下次我..”
“閉嘴”
少他媽的說什麼下次。
每次說她兩句,她就委委屈屈的說下次會注意。
顧喬抿着脣不出聲。
她手指按在自己的胃部,額頭冒着冷汗。
薄硯祁轉身往外走,“跟上。”
顧喬跟在後面。
走了幾步之後。
薄硯祁停下腳步轉過身看着她蒼白的臉,彎腰將她抱了起來,“真麻煩”
這個女人,是豌豆公主嗎,幾天不見瘦成這個鬼樣子,喫得少,胃還不好,臉色白成鬼,帶她出去,說不定還真的有人以爲他怎麼欺負她了,他怎麼欺負她
打不能打罵不能罵的,把映初害成這樣,現在還沒醒,他不也就說了她幾句重話,又沒打她。
自己的太太,媽的睡一覺都不能睡嗎
他承認那次要她是粗暴了點,正在氣頭上,剋制不住,但是也用不着幾天不見瘦成這幅鬼樣子吧,一抱起來都是骨頭。
體重輕的嚇人。
車子停在醫院門口。
醫生給顧喬檢查了之後,開了一點養胃的中藥。
薄硯祁靠在診室門口的牆壁上看着手機,走進去,看着那名醫生,“查完了嗎再仔細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