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接性的說明跟薄硯祁在一起。
薄硯祁肯定是不會把代嫁的事情告訴失憶的她,既然他有心隱瞞,不願意把以前不好的回憶告訴她。
楚韻自然不會故意去戳破。
顧南汐安靜的聽着,聽着楚韻講着自己以前怎麼相遇的,着呢, 成爲了朋友,有很多人,慕南方,邵雪,還有一個叫做喬榕的女子。
都是她的朋友。
還講了她現在正在審劇本,過段時間要開拍了。
一直到深夜。
顧南汐掛斷了視頻通話,她看着窗外銀河一般的夜色,緊緊的攥住了手機。
空白了多年,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訴她,你有很多關心你的朋友。
你不是自己一個人。
這種感覺,溫暖而感動的包裹着她。
海城。
錦容苑。
宋清越站在門口,連着按了無數次門鈴,給薄硯祁撥了好幾次通話,但是都不接。
路燈的燈光明亮,把男人的身影拉的頎長。
他皺了皺眉,然後撥通了物業的電話,過了十五分鐘,物業把鑰匙送了過來。
宋清越打開門,邁着長腿走進去。
客廳裏面昏暗,沒有開燈,他一邊往裏面走一邊打開燈,腳下不知道踹到了什麼東西。
發出清脆的一聲碰撞的聲音。
客廳裏面水晶燈打開。
光線大亮。
他纔看見地面上散落着無數酒瓶。
空氣裏面,帶着沉悶濃郁的酒精味。
宋清越的目光躺在沙發旁邊地毯上的男人, 他皺着眉將薄硯祁扶起了,一把奪過了他手裏握着的酒瓶,“夠了。”
男人的思緒很清醒,髮絲有些凌亂但是並沒有頹廢感,突然明亮的光線讓他有些不適的闔了闔眼眸。
“你怎麼來了。”
宋清越直起身,“我難道不能來嗎”
片刻,他嗤了一聲,“我不來,你就準備喝死在這裏”
“我沒有喝多少,我很清醒。”
“兩年前你爲了那個女人連命都不準備要了,兩年後你還是因爲那個女人。”宋清越從桌子上拿起了一罐啤酒,打開,喝了一口,“你想要搞死顧家,你真的下得去手”
“你不怕那個女人傷心嗎”宋清越臉上的鏡片此刻在水晶燈下反射着森冷而單薄的光,“她是顧南汐,顧家的掌上明珠,不是兩年前的那個顧喬,她們是一個人,但是也是兩個人。”
因爲,再也回不去兩年前了。
男人的雙拳緊緊的攥住,片刻自嘲的脣角勾了一下,嗓音有些嘲弄,“你來,就是準備跟我說這些嗎勸我”
宋清越坐在一邊的沙發上,聲線冷冽,“你要是想要打官司,你想要搞死顧家,我幫你,就算顧家是一顆百年盤根的大樹,我也有本事幫你撼一下。”
他的目光深深的看着薄硯祁,“但是老三,做了,就不要後悔,如果你後悔,就不要做。”
晶燈璀璨華麗的光線。
男人睜開眸,漆黑深邃。
宋清越當然知道,這不是普普通通的一件事情,如果說讓面前的這個男人放棄幾十億的單子,他猶豫都不會猶豫一下。
這是...
他一直尋求祕密調查的真相。
當年車禍的真相。
他的至親一夜之間死於一場車禍。
而他自己也險些沒有活下來。
宋清越認識薄硯祁已經是幾十年之前了,他足夠的瞭解薄硯祁,可是現在,真兇查到了,去不如一直...被隱瞞在骨子裏面。
去不如一輩子都不知道。
清晨,宋清越離開了。
薄硯祁上了樓,走到了臥室裏面,去浴室洗了一個澡,洗掉了一身的酒氣,再次走出來,已經恢復了以前淡漠冷冽的情緒。
他從衣櫃中取出西裝,看着手機上面十幾條未接來電。
都是她打來的。
男人單手扣着襯衣的扣子,一邊撥了過去, 響了幾聲,那端才接通,但是那端女人沒有出聲。
他可以清晰的聽見她喘息的聲音。
一如清晨他抱着她入睡那一般。
他開口,“醒了”
“嗯。”
薄硯祁擡手看了一眼腕錶,聲線冷澈如清泉,卻有着可以放鬆下的溫柔,“對不起,我昨晚上醉了..沒有聽到..”
“嗯。”那端傳來衣物摩挲的聲音,伴隨着女人細細軟軟的嗓音,“你忙完了嗎”
“我今天就回去。”
“好。”
薄硯祁是晚上的時候趕到了雲城。
下了飛機就直接回到了壹號華庭。
別墅裏面光線明亮溫馨。
空氣裏面傳來陣陣烘焙的香味。
他脫了風衣隨意的搭在手腕上,走進去,顧夜黎先看見了他,沒有出聲,然後往客廳裏面跑,被男人長臂捲住,他伸手捏着顧夜黎的臉,“你媽咪呢在廚房嗎”
小男孩皺眉點頭, “嗯。”
小傢伙泥鰍一般的從男人的懷裏劃出來,往樓上跑,顧星星正好從樓上下來,“爸爸。”
女孩如同花蝴蝶一樣從樓上飛舞下來,撲到了男人的懷裏,抱着他的脖頸撒嬌。
“爸爸,星星好想你。”
“嗯。”他單手抱住了女孩。
顧南汐在廚房裏面給夏姨打下手,就聽見外面的聲音,薄硯祁回來了。
她微微的垂下眸。
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切到了手指,指尖傳來疼痛,她嘶了一聲。
一邊正在炒菜的夏姨轉過頭來,“顧小姐,你沒事吧。”
顧南汐將手指放在水龍頭下面衝了一下,淡淡道,“沒事。”
“這怎麼行呢,我出去找藥箱。”
“不用了,不是什麼大事,我貼個ok繃就好了。”顧南汐輕輕的開口。
夏姨也察覺到了。
薄先生回來了,但是顧小姐卻不怎麼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