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秋季,慕南方穿了一件英倫風的大衣,溫度適宜正好,空氣裏面有淡淡的花香,周圍兩側是高大的梧桐樹,這個季節的梧桐樹正是開始慢慢的泛黃,地面上堆積了一層梧桐樹葉,頗有一種意境美感。
慕南方牽着休休正在散步,突然休休吠叫了起來,她一怔,休休突然興奮着往前衝,休休的力量很大,慕南方一時間沒有握住繩子,讓它掙脫了。
休休!
休休飛快的往前跑着。
慕南方怕它跑丟了,急忙跟上,她有些焦急,不知道休休怎麼會突然變得異常激動起來。
跟了上去,才發現。
休休跑到了一個年輕的男人旁邊,正在這人的腿邊高興的叫着。
“汪汪!”似乎很相熟。
那是一個年輕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中長款風衣,敞開着,露出裏面同樣顏色的毛衣,高領毛衣,被男人修長脖頸上的喉結頂了起來。
很英俊妖孽的一張臉,年輕,皮膚白皙,右眼下方有一抹淚痣。
而這個男人身邊,還有一個行李箱。
慕南方頓時猜到了他的身份..
看休休跟他這麼熟悉,她想起來桑姨說的話。
仲懷遠跟明黎的兒子,也就是仲家唯一的少爺..
要回來了。
而面前的這個人..
應該就是仲子越。
而此刻的仲子越,彎下腰,摸了一下休休的腦袋,休休很高興,在這裏見到了主人,嗷嗚嗷嗚的叫着,不停的吐着舌頭喘着氣。
仲子越擡起頭看了一眼面前三米開外的女人,她沒有化妝,一張素顏,普通的卡其色風衣,牛仔褲一雙細長的腿,她似乎是跑了一路,白皙的臉頰微微漲紅,及肩的黑髮有些散亂。
她長得..
休休舔着他的手掌心,仲子越卻有些出神,這個女人..
長得很漂亮。
是那種,第一眼,第一面,主觀印象裏面的美,會讓人一瞬間忽略到周圍所有的景色。
這個女人是..
仲子越今天是剛剛回來,他原本打算訂明天的機票,跟仲懷遠跟明黎也是說的明天要回來,但是臨時提前了一天,剛剛走過來,休休先發現了他,朝着他跑過來,身後,就跟着這個女人。
這個,極其漂亮的女人。
休休是他帶回來的狗,能夠跟休休相處的這麼不錯,按理說,應該是家裏親近的人,但是家裏,目前只是來了一個..仲家收
了一名義女,這件事情,爸爸媽媽確實跟他提起過。
慕南方點了點頭。
休休見着慕南方,開始走到她身邊蹭着她的腿,似乎也是高興的告訴她,它的主人回來了,跟她分享這件喜悅,慕南方笑了一下,然後彎腰,將地面上的牽引繩一端拿起來,然後摸了一下休休毛茸茸的腦袋。
仲子越看着女人脣角的笑容,怔了兩秒。
慕南方拿着牽引繩的時候,纔想起來,休休真正的主人就在旁邊,這樣想着,就把手中的牽引繩遞過去,仲子越看着這隻白皙的手,伸手接了過來,然後大步往前走,休休跟在後面跑。
喂,你的行李箱——
慕南方看着行李箱還在原地,而仲子越已經慢慢的快要走遠了,立刻拉過了行李箱,追了上去。
—
“少爺,你不是明天才回來嗎,怎麼回來了也不跟家裏說一聲,好讓司機去接你啊!”桑姨見着仲子越,高興的胖胖的臉上佈滿了笑容,立刻朝着樓上喊着,“夫人,先生,少爺回來了!少爺回來了!”
明黎正在書房練字,聽着桑姨的聲音,先是沒有反應過來,她拿着毛筆,墨水滴在了宣紙上這纔回神,立刻高興的放下筆往樓下走。
仲子越是仲懷遠跟明黎唯一的兒子,明黎因爲生下了他之後,子宮就落下了病根無法再暈,對於仲子越,這是她的驕傲也是她心尖上疼的。
“子越,讓媽媽看看。”明黎激動的眼眶都在泛紅。
仲懷遠對於這個兒子,也是極其驕傲,“不是說明天回來嗎?回來了也不跟家裏說一聲,讓司機去接你。”
仲子越說,“正好,想要試試這邊的地鐵,挺方便的。”他說完,低頭逗了一下狗。
“子越,來,跟你介紹一下。”仲懷遠看着站在仲子越身後兩米處的慕南方,“這位,就是你姐姐,慕南方。”
仲家新收的義女。
慕南方今年25歲。
按照年齡,仲子越確實要喊她一句姐姐。
“姐姐?”仲子越嗓音清揚,他笑了一下,轉身看着慕南方,露出一口乖巧的小虎牙,“姐姐,你好,我叫子越。”
他伸出手。
帶有力量感的手,常年運動的手。
慕南方伸出手,握了一下,她能看到仲子越手背上清晰的血管。
擡眸,正好撞入了仲子越的眼底。
男人脣角的笑容依舊在,這麼妖孽的人笑起來竟然有一對小虎牙。
仲子越去陪明黎在客廳說話,慕南方上了樓,她坐在身份上,看了一會兒書。
就聽到‘扣扣’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