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喫完早餐,8點,你說個地址,我打車去找你。”
喻西音找了人流量特別大的一家kfc店面,這裏人流量大,對方跟蹤目標並不容易,她惴惴不安的等到慕南方的出現。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在海城,格外相信她,或許是第一次見面,她就覺得慕南方給她一種很眼熟的感覺,而且第一次見面,慕南方就幫她躲過了他的追蹤。
她在海城,着實沒有幾個靠譜的朋友。
“南方。。。。”喻西音緊張的出聲。
慕南方看着她,喻西音長得很漂亮,五官明豔的類型,是那種很大方的美,眼角下方有一顆淚痣,但是被用粉底液遮蓋了一下,她從包裏拿出紙筆,“誰在跟蹤你。”
這是喻西音第一次跟她說起了她的故事。
“我前夫。。”喻西音咬着脣,“我也是沒有辦法了。”偌大的海城,她不知道該找誰能幫她,第一時間,她的腦子裏面就浮現出慕南方的身影。
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她不明白這個男人爲什麼還不放過她!
她幾乎是改名環境的在海城的一箇舊城區小角落生活着,但是還是躲不過這個男人的眼線。
“南方,你能幫我嗎,我想離開這裏,但是我的身份證被鎖定了,我沒有辦法乘坐其他的交通工具。”
慕南方抿着脣,她點着頭,她儘量幫助她。
慕南方點了餐,喻西音這一段時間看起來精神狀態很差,身形單薄,一張素顏脣瓣有些沒有血色,她點了兩杯可樂,跟漢堡,“先喫點東西。我會盡量想辦法你前夫。。你很怕他?”
她並不是有意的想要詢問別人的隱私,不過既然喻西音主動找了她,她也需要問清楚。
她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喻西音的時候,她當時懷着孕,再洗手間裏面求救。
而跟她再次的相見,她的腹部已經平坦,那個孩子。。若是生下來,現在也應該有一歲多了。
喻西音喝了一口可樂,“我跟他離婚了,但是他一直不肯放過我,他娶了其女人。我本來以爲離開晏城,來到海城就能躲避他,海城與晏城相鄰,而且是我所熟悉的城市,我就在他的眼皮子生活一年半的時間。”
她改了名字,叫喻嗔。
在這裏,一年前,她小產後,司夜娶了邵宛然,她就離開了晏城來到了海城,當時她在海城壓根沒有幾個認識的朋友,只有以前的一個老同學雲霓願意幫她。
而她也不敢麻煩雲霓太多。
雲霓一名十八線的小明星,她爲了喻西音安置了居住的地方,喻西音短暫的住在這裏。
雲霓雖然不是很出名,但是這種小明星,晚上做個直播帶帶貨,都能有一筆不少的收入,雲霓有一套兩居室的房子,她平時不怎麼用,常年混在劇組,這棟房子就丟給了喻西音。
喻西音喜歡畫畫,她現在的所有收入都靠着畫畫維持,她在網絡上接單,接商稿,維持自己的生活,倒也過得不錯,可是。。
沒有想到,司夜竟然這麼快就找到她了。
想起來流逝的那個孩子,喻西音咬着脣,“南方,我不能被他帶走,他想要要我的腎臟給邵宛然。”
腎臟。。
她看着喻西音,看着她眼底的擔憂害怕,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指,原本是與她對着坐,此刻慕南方感受到掌心下對方的指尖冰冷,慕南方站起身走過去坐在喻西音身側,伸手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
沒事的。
喻西音苦笑一下。
一年半之前,他殘忍的打掉了她的孩子,已經七個月了,就這麼打掉了,那個時候,他就想拿走她的腎臟給邵宛然,而現在,邵宛然的身體越來越差,還沒有腎源,他不會放過自己的。
她這輩子做過的最大的錯事,就是當年,在槍戰雨落的街頭,救了司夜一命。
這是她第一次跟人說起她跟司夜的故事。
那個男人是魔鬼,但是,她跟他也曾有過一段深刻的感情。
如果不是邵宛然。。。
或許。。。
喻西音認識司夜的那天,是她距離自己十八歲生日還有一個月的那一天,下午。
那個時候她高三。
當時下着大雨。
喻西音自幼是被養父一家收養。
養父姓喻,叫喻隨江,是一名警察。
養母叫陳阮華,是晏城城南醫院的副院長。
她還有一個哥哥,還有一個弟弟,哥哥叫陳權。
陳權是養母的孩子,與養父之間並無瓜葛。
弟弟叫喻安北。
是陳阮花跟喻隨江生的。
弟弟上初中,陳權高三,跟喻西音一樣。
這天下午5點左右,因爲下雨,天氣陰沉的厲害,家裏的阿姨住了排骨湯,而
陳阮華今天晚上還有個手術。
喻隨江讓她去給陳阮華松一點排骨湯。
喻西音點着頭。
“路上慢點。”喻隨江叮囑道。
喻西音點着頭,“爸爸,我晚點回來,你先喫飯不用等我了。”
喻西音準備再去一趟書店,高三了,多刷幾套題。
喻隨江點頭。
喻西音拎着保溫桶往外走的時候,正好撞上了正走進家門的陳權,陳權這個人,吊兒郎當的,黑色的唯一黑色的運動長褲,他沒有撐傘,淋着雨回來的,剛剛走進屋子裏面,一身雨水的寒氣。
喻西音低着頭,然後側了身。
準備等他走進來自己再出去。
陳權就站在門口,眉眼一擡起,裏面是漆黑的眼珠,“要出門?”
喻西音說道,“給媽媽送點排骨湯,她今晚上大夜班,等會兒還有個手術。”
陳權擡腳,走進,在玄關處換鞋,喻西音從門口的拿了一把傘,撐着往外走,她不怎麼喜歡陳權,陳權在學校裏面就是一個小混混的模樣,跟她一班,但是從來不按時上課,遲到早退家常便飯,學習成績也一般,但是因爲長得帥,一堆女孩喜歡。
就連喻西音玩的比較好的閨蜜雲霓,也喜歡陳權。
但是喻西音不喜歡他,在家裏能躲着也躲着,儘量不說話,但是再怎麼說,也是自己名義上的哥哥,一起生活了十多年。
喻西音打了地鐵,一路來到了醫院。
科室裏面的人幾乎都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