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一夜有寶,老婆復婚吧 >第592章:紋身
    顧家像是蒙上一層淡淡的霜,顧國懷的身體每況愈下。

    這這個夜晚下着小雨,司野走出了顧家,顧聞勝的車子停在門口。

    司野停下腳步,車窗搖下,顧聞勝笑,“司野,自從大哥走了之後,父親的身體情況就不大好,有時間,你多回來陪陪他。”

    司野的傘檐輕輕壓下,“二哥,最近顧氏應該很忙吧。”

    顧聞勝的表情有了細微的變化,“正想跟你說這個,我準備跟父親商量一下,把屬於你的股份給你,大哥的那一部分,由父親商定。”

    “是嗎?”男生淡淡的笑了一下,“那好啊,讓父親定吧。”

    雨聲落在傘面,帶着一陣聲響,“二哥,當年那場車禍,大哥的意外,你就不。。愧疚嗎?”

    顧聞勝表情一裂,“當然。”

    司野擡起傘,目光定定的落在坐在車內的中年男人身上,“也是,畢竟大哥跟你相處的時間最長,又爲了你,才躺在病牀上,二哥心裏,應該比我們所有人更愧疚纔是。”

    “是啊。”顧聞勝倒是不反駁,臉上的表情依舊,看着司野的目光帶着關懷,一幅溫和口吻,“上車吧,這雨要大了。”

    司野沒有拒絕,收了傘上車。

    顧江洋手裏,有顧老爺子給的百分之7的股份,顧聞勝拿不走,畢竟他是顧家唯一的孫子輩,顧家老大的兒子,顧聞勝即使不願意承認但是也不得不承認的獨子。

    顧聞勝身體狀態雖然很好,但是苦於一點,只有一名女兒現在在法國讀書。。而早年受了傷,男性功能方面傷了很多,沒有辦法再懷孕。

    整個顧家,只有顧江洋一個孫兒。

    還有...

    年輕的顧家三少爺,司野。

    顧國懷走了。

    週五的時候,並沒有很突然,他的身體狀況一直很差,也就是這個月的時間了。

    顧國懷的去世,就是這一切冰裂的開始。

    顧江洋從煙盒裏面拿出煙來遞給了司野,“小叔,顧聞勝已經開始準備動手了。”

    司野要離開這裏。

    他若是不離開,顧聞勝一定會想辦法控制他,他手裏的股份已經讓顧聞勝不顧兄弟手足了。

    司野看着天空,“你自己保重。”

    顧江洋說道,“我沒事,我手裏這點股份,他看不上,畢竟我爸爸還在。”雖然顧家長子因爲車禍成了植物人,但是不得不說,顧江洋也是因爲自己的父親成了植物人,而保住了自己的性命,若不然,顧聞勝第一個就是拿他來開刀。

    “你什麼時候回來。”

    司野說道,“不知道。”

    “你走了,跟喻西音說了嗎?”估計喻西音還不知道...顧家的情況很亂,司野若是不走,顧聞勝壓根不會放過他,等到顧老爺子的葬禮辦完了,顧聞勝就會控制司野,而現在,就是司野離開的最佳時機。

    司野不想走。

    他捨不得喻西音。

    可是不得不走。

    家族,仇恨。

    雙手握拳,“江洋,她若是有什麼事,記得告訴我。”

    顧江洋點了頭。

    但是,日後,喻家出了事,顧江洋卻並沒有告訴司野,而是選擇了隱瞞,他並不想因爲喻西音的事情,讓司野冒險擔心回來。

    司野,有更重要的事情來做。

    司野他自己也不清楚,什麼時候能夠回來,或許,三年,或許五年,或許更長的時間,他控制不了,他沒有選擇的權利。

    顧江洋自己點了煙,“你跟喻小姐說了嗎?”

    “說了。”

    他的語氣依舊平常,只是眉眼神情有些細微的苦澀,司野靠在牆壁上,黑色的大衣下,背脊清瘦筆直,緊緊的貼在牆壁上,像是一座棱角分明的峯。

    顧江洋問,“小繁呢?”

    這個孩子,從小,就

    是跟在司野身邊的。

    這個孩子,是司野母親司茹的收養的孩子,真實父母不知。

    陳管家幫忙找過,遍地撒網,沒有消息。

    司野說,“找了一戶人家,在晏城,陳管家幫忙安排的,以後,應該會有一個優越的生活。”

    “這也,挺好的。”

    “我走了,以後,聯繫不了了,你自己小心一點。”晚上11點,司野拍了一下顧江洋的肩膀。

    “什麼時候走,明天嗎?還是後天。”

    司野一怔,“今晚上。”

    -

    有冷風灌進來,喻西音關上了窗戶。

    她坐在書桌前,並沒有睏意,反而很清醒,但是她面對桌上的試題,卻靜不下心來。

    喻隨江並沒有睡着,聽到聲音就敲門走進來,“快休息吧,不早了,明天還要上課呢。”

    “嗯。”喻西音小聲說。

    她關了燈,躺在牀上。

    就在樓下。

    司野從陰影裏面走出來,他在這裏,站了一個多小時,他看了一眼喻西音房間的方向,亮着燈,過了五分鐘後,燈滅了,整個這一片住宅小區趨於一片被籠罩的黑。

    只有每隔幾米的路燈,渺小卻帶有一絲脆弱的光,照耀在這一片黑夜中,罩着夜裏禹禹獨行的人。

    -

    或許是有心靈感應吧。

    司野好幾天沒有出現在喻西音面前,她開始知道,那天晚上,他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他。。

    離開了這座城市嗎?

    就如同陳權一樣嗎?

    下午剛剛放學,喻西音就打車趕往了司野的家裏,這裏門口貼着一張租住啓示,喻西音看着,然後站在門口,一會兒房東走過來,“小姐,要租房子嗎?”

    喻西音問房東,“這裏,原來住着的那一對兄弟呢?”

    “哦,你是問司野跟小繁吧。”房東說道,“他們啊,一週前就退房子了。”

    “你知道,他們去哪了嗎?”喻西音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不知道司野已經離開了。

    她想起來那一晚上司野莫名其妙的話,等他?

    喻西音搖了搖頭,他都不跟自己告別嗎?

    就這麼走了。。

    司野就這麼走了?

    “去哪了,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一個房東,不過,他好像是去國外了吧,這位小姐,你是他的朋友嗎?”得知喻西音不是要租房子的,房東的態度也冷卻了下來,“你們是朋友都不知道,我一個房東能知道什麼啊。”

    喻西音有些苦澀,對啊,她作爲他的女朋友都不知道他走了,問人家一個房東能知道什麼。

    喻西音拿出手機,給司野撥了一個電話。

    那端沒有接通。

    司野就這麼離開了,甚至沒有跟她說一句話。

    只有那一句。

    等我。

    短短几天。

    這個號碼,她撥過無數次。

    空號。

    再也接不通的那種。

    這是司野的號碼。

    -

    後來...

    後來喻西音高考,她並沒有按照自己的想法報自己喜歡的學校,陳阮華將一切都給她安排好了,抱了同城的醫大。

    而喻西音,也沒有在見過司野。

    她在大二的時候紋身,跟舍友一起。

    紋身師問她想要紋什麼。

    喻西音說,想紋一個字。

    “野”在自己的後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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