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兇手有多高,正常的身高甚至是偏矮的,舉起手行兇,手的高度怎麼也比付晴傷口的位置要高。
當然,你非要說是個矮到土裏去的,那也沒有辦法。
但是付晴的傷口,對比前後兩個血洞的位置就可以看出,前面的的洞口比較偏下,而後腦勺的洞口卻偏上。
這說明是兇器從下往上貫穿的,一般自殺才會有這種傷口。
可是傷口存在,那兇器呢
言綾站在一旁猶豫了好久,才終於做好心理建設,拽下一旁桌布,包住手,慢慢靠近付晴的屍體。
言綾伸出手挪動付晴的腦袋,本來只是想仔細看看傷口,沒想到
一挪動,她的腦袋就直接掉下來了,言綾也沒拿住,那顆腦袋咕嚕嚕地就轉到桌子底下去了。
漆黑的桌子底下,眼眶中那兩顆浸滿血液的眼球,竟然發出詭異的紅光。
言綾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咕咚嚥了一口唾沫。
“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用我們的血肉築起新的長城”
“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你有我有全都有啊”
“滾滾長江東逝水”
歌壯慫人膽,言綾嘴裏哼着歌,鼓起勇氣撿起了那顆死人頭。
脖子上的傷口倒是很平整,之前可能是因爲鮮血和腦漿的遮擋,他們沒有注意到。
可是新的發現,讓言綾心中的疑惑更勝。
“啪”
燈光突然亮起,言綾有些不適的眯起眼。
過了好一會兒,纔看清站在門口的人。
吳珊珊和陳素梅朝言綾質問:“你在幹什麼”
言綾端着死人頭,木然的看着她們倆:“來查案啊。”
言綾一身白衣,蒼白的皮膚,跟暗紅色的人頭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一幕猶如慢鏡頭播放的恐怖片。
“你怎麼把付晴的頭割下來了人是不是就是你殺的”
言綾淡然的把脖子上的傷口亮給她們看,傷口已經並沒有血液滲出了,還有凝固了的腦漿血液混合物黏着在上面,一看就不是剛割下來的。
都不能熱了,這樣的血液是不地道的。
但有些人可能智商就是不太行:“你給我們看幹嘛”
陳素梅捂住口鼻,嫌棄的躲開。
言綾深呼出一口氣,跟智商不在一個水平線的人,不知道怎麼講,這樣的人也可以成爲任務者
她還以爲自己這樣的都是偏下水平呢。
難道她猜錯了,陳素梅其實不是任務者
吳珊珊:“你爲什麼這麼關心付晴的死因,難道你也是”任務者,她沒有說出這三個字。
雖然沒有說完,但是言綾已經可以基本確定,吳珊珊是任務者,還有陳素梅這個智商不太行的也是個任務者。
系統挑任務者,還真是葷素不忌。
言綾相信的只有自己,在不清楚所處的環境狀況,以及對方的底細之前,她絕對不會暴露身份。
言綾:“我是福爾摩斯的妹妹福爾摩妍,我跟我的哥哥一樣,都喜歡探案。”
兩人聞言,皺眉。
吳珊珊:“你有沒有什麼發現”
“沒有。”
是真的沒有,整件事情到現在依舊是一頭霧水。
實習考覈任務肯定不會簡單,已經死了兩個人,但感覺死亡還會繼續蔓延。
陳素梅貼近她,小聲道:“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害怕,玩碟仙那天確實有點奇怪。”
也不是不可能,什麼任務都有可能,任務中也什麼都有可能出現。
配合着兩人的話語,屋內的燈光閃了幾下,然後陷入了黑暗。
夜色有些濃重,伸手不見五指,但是言綾手上那顆人頭,兩隻眼睛卻露出微弱的光芒。
言綾也是個妹子,還是很弱,很萌的那種,當下就把那顆人頭往前一扔,並喊道。
“我不信,我是生長在紅旗下的正直青年,堅持科學發展觀,堅信唯物主義論,絕對不相信鬼神之說”
屁她自己都死了,還成了任務者,幫炮灰逆襲,怎麼會不相信鬼神之說。
這場面不會是真的有鬼吧
“啊~”
陳素梅大叫一聲,連忙抱住站在她身的吳珊珊。
因爲言靈丟掉的那顆死人頭,剛好掉在她腳下,那雙血紅色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她。
“啊~珊珊,快把這個人頭拿走啊啊啊~”
持續不斷的尖叫聲,終於把其他人都引來了。
率先趕到的就是崔浩,穿着一身睡衣,頭髮還亂七八糟的,腳上的拖鞋都跑掉了一隻。
緊跟着後面大部隊就趕到了,鰲翔也在大部隊中。
“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了”
“你們怎麼在這裏你們在這裏幹什麼”
衆人七嘴八舌的問道。
崔浩擡了擡手:“大家靜一靜,都別大吼大叫的,你們三個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吳珊珊連忙說:“晚上我和素梅出來上廁所,看到這個房間有人影閃過,我們猜想會不會是兇手,就過來看一看,沒想到”
衆人:“沒想到什麼”
“沒想到竟然看見林槿妍捧着付晴的人頭,素梅也是她被嚇到了才大叫的。”
言綾進入這個房間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開燈,整個房間是漆黑一片,只有窗臺的月光透進來,剛好照到屍體上。
而且她根本就沒有走動,哪來的什麼人影閃過。
就陳素梅那膽子哪敢進來看,越懷疑是兇手,就越不敢進來看,因爲他們已經知道了兇手的殘忍程度。
吳珊珊改編加省略了一大段,倒是把自己身上的疑點,推的乾乾淨淨,把所有的問題都推到言綾身上。
不過吳珊珊的話也讓衆人注意到了,靜靜的躺在地上的死人頭。
由於屋內的燈光滅了,所以衆人就打開了手電筒,不知道是誰把手電筒,照在了那顆死人頭上。
在周圍黑暗的映襯下,那束燈光就猶如聚光燈一樣。
暗紅色,已經結成痂的血液,以及白色凝固的腦漿混成一團,而且被言綾剛剛那一摔,付晴的一隻眼睛已經快從眼眶中掉出來了。
“嘔~”
“哇嘔~”
頓時就響起了一陣乾嘔聲。
過了一會兒,纔有人問道:“林槿妍,你在這裏幹什麼而且還還把付晴的頭割下來了。”
吳珊珊:“頭不是她割的,從傷口的切斷處就可以看出來,時間不是今晚,但是我依然很疑惑她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你可以回答我嗎”
言綾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吳珊珊剛把衆人的懷疑推到她身上,現在又來賣弄聰穎,真的是相當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