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崩壞世界的執筆人 >第十二章 猴子炸了?
    都市裏的人忙忙碌碌,經常爲生活中的一些瑣事困擾,弄得自己好像一根繃到極致的橡皮筋,隨時都可能斷掉。於是便生出百般鬱悶,千般煩惱。可是隻要這人去醫院逛上一圈,也不必吃藥打針,出來之後保證容光煥發,熱愛生命。這裏面的緣故,便是看見病患疾苦,才知道生而爲人有一副健全身體已是人世幸福,於是才倍加珍惜健康

    可笑,人世間的事情總是這般可笑正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陳思生平從未經歷生離死別之事,更從未見過死人。遠遠看見陳瑜簌簌發抖的背影,陳思便已猜到猴子可能已經撒手人寰了。

    那個呼天搶地的中年女人正是猴子的母親,中年喪子,此時已經淚水漣漣,待看見遠遠走過來的陳思,忽然從地上竄起來,奔到陳思面前抓住了陳思的胳膊,大吼道:“是不是你害的爲什麼一直喊着你的名字”

    中年男人從身後抱住了猴子的母親,“你別胡鬧小波的事情還沒查清楚,他不過是小波的同學罷了。”

    猴子母親不理他的勸說,死命掙脫,五指戟張,正要抓住陳思。

    陳思心裏七上八下,不敢往前。

    陳瑜回頭看見,正要走過來勸解,卻看向陳思的身後,停住了腳步。

    一隻大手拍在了陳思的右肩上,力道不小,陳思回頭一看,卻是一位身高體胖的中年警官。警官比陳思還高出一頭,穿着的黑色雨衣依然滴着雨水,想來也是從外面進來。

    “你好,我是本區警官,吳四海。”吳警官察言觀色,說道:“你是死者的同學”

    陳思還沒答話,猴子母親一下蹦了起來,大喊道:“我兒子還沒死你們快救救他他還沒死”說着,返回身跑到病牀邊,跪在地上,扯住了醫生的褲腳,不斷地哀告:“我兒子還沒死,你摸摸看,還有體溫呢你們繼續急救啊快看看睜眼看看媽媽”

    醫生扯下口罩,溫言勸解。中年男人也在一邊勸解。

    陳瑜走了過來,收攏了一下額前的亂髮,說道:“吳警官,這是李曉波的同學陳思,李曉波剛剛還叫着他的名字,我以爲李曉波有事情拜託他,所以聯繫他過來的。”

    吳警官點了一下頭,看了看亂做一團的醫生和李曉波家長,說:“這樣吧,我安排同事給你做一下筆錄,做完筆錄你們就先回吧。”

    陳思有些不解,說:“吳警官,我想看看猴子,哦,看看李曉波。”

    吳警官拍拍他的肩膀,“去吧,看一眼就回來吧。”

    陳瑜拉住陳思的手,叮囑道:“千萬不要和李曉波家長爭執,李曉波母親也是傷心過度,所以纔有些不講道理。旁邊的是李曉波的繼父,你去跟他們打個招呼吧。”

    陳思點了點頭,他只知道猴子從來都是母親過來看望,沒想到猴子的父親並不是生父,這也就不難怪猴子竟然隨母親姓李了。

    陳思走過去,蹲在猴子母親身邊,想說些安慰的話,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好。鼻子裏都是腥鹹的血腥氣,陳思想起牀上躺着的人昨天還跟自己打了一架,今天就變成冰冷的屍體,世事無常,不禁悲從中來,眼淚像斷了的珠子一般奪眶而出。

    “你哭什麼”猴子母親聽到身後的哭聲,轉回身來瞪着陳思,大聲喝道:“不許哭我家肯定是你害的不許你哭”說着又要上來抓陳思。

    陳思嚇得一下栽倒在地上。

    猴子繼父抱住了猴子母親,示意陳思快走。

    陳思淚水漣漣,跪在猴子母親身邊,失聲道:“李阿姨,我和猴子是兩年的同學,怎麼可能害他阿姨,我是來看猴子最後一眼的,您讓我看他一眼我就走”

    猴子母親好像想起了什麼,指着陳思說:“不是你是誰一早上就給我打電話,說不該跟你打架,肯定是你們倆打架,你伺機報復快說,警察就在這裏,你快說你爲什麼要害我家”

    猴子繼父一聽她說的荒誕,伸手捂住了猴子母親的嘴,使勁往後拉:“你別鬧了人家是好心來看小波的,小波是車禍,不是打架,你冷靜一點”

    猴子母親大怒欲狂,奮力掙開丈夫的環抱,指着丈夫大罵:“你個沒良心的我和你半路夫妻,你又沒有兒女,你不就恨不肯隨你姓嗎自打上了大學,你可來看過他一回每次都是我一個人來,這下出事了,你也不出頭,要你這父親有什麼用”

    說着,猴子母親撲上來往丈夫臉上抓去。

    李阿姨平日裏注重保養,指甲都留了半寸長,這一抓,只在丈夫的臉上抓出幾道深淺不一的血痕來丈夫伸手握住妻子的雙手手腕,正要開口大罵,一眼看見妻子右手無名指指甲翹起,汩汩流出鮮血來,不禁心中升起憐愛之情,回頭大喊:“醫生,快來,我老婆指甲斷了”

    “斷你媽啊”李阿姨大喊一聲,根本不在乎指甲斷裂之痛,一口咬在丈夫肩膀上。

    丈夫喫痛,只是咬牙忍着。幾個醫生過來要分開兩人,李阿姨卻通號一聲,撲進了丈夫懷裏,嗚嗚大哭,一雙鮮血淋漓的手握成拳頭,捶打着丈夫的胸口。丈夫輕撫着妻子的背,默然無語,示意陳思趕緊去看小波,快些走人。

    陳思看了這一場鬧劇,內心裏五味雜陳。這才悄悄走到病牀前,剛要伸手去掀開被單,卻被旁邊的醫生攔住了。醫生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親自揭開了被單。

    一股血腥氣直衝而出

    陳思掩住了口鼻,再去看時,之間被單下原本應該是李曉波頭部的位置躺着一隻好像被搗爛的西瓜,紅的汁液還在不斷冒出來,勉強能辨認出黑的是頭髮,白的是腦漿,整張臉覆蓋在紅白之物下,就像浸泡在污水裏的爛桃子。

    陳思嚇得心驚膽戰,顫抖着說:“這,這怎麼”

    醫生小聲說:“剛送來的時候只是頭部腫脹,臉上青筋暴起,看着像是腦部充血引起的症狀。可是後來我們急救的時候,顱內血壓暴漲,血液從傷者口鼻眼睛耳朵一起涌出,止血根本止不住”

    “什麼你是說猴子是頭部流血流死的他不是車禍嗎”

    “嗯,是車禍,不過撞到頭了,”醫生好似看出了陳思腦中的疑問,說:“他身上沒有其他傷口,只是頭部劇烈腫脹,顱內血壓暴漲,我們急救的時候正嘗試爲他降壓,沒想到,他忽然就就炸了”說完,醫生自己都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彷彿那種恐怖的情景依然歷歷在目。

    陳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猴子頭炸了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竟然從一個醫生口裏說出來看這醫生不過二十幾歲,想來也不是迷信鬼神之人,怎麼說起這樣荒唐無稽的事情。

    “炸了猴子的頭炸了”

    不要以爲這是重口,這只是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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