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的嗯了一聲,“我知道。”
“那你爲什麼還要忍耐你明明很清楚,我是在故意的無理取鬧。”她的秀眉蹙得更緊了些。
顧墨琰的墨眸靜靜的看着她,靜默了幾秒後,眸色不由得溫和了許多,嘴角也慢慢暈開了一抹淡淡的淺笑,“我說過,我會陪着你,無論你想要做什麼。”
顏夕恍然一怔,彷彿自己的心事瞬間便被人看穿了似的。
誠然,她在試探。
她想要知道,他能夠接受什麼樣的自己。
或許說,她想要得到某種確定,確定自己是否會被拋棄。
所以,她故意這般沒由來的無理取鬧,想看看他對自己會是如何的反應。
只是,她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般平靜的接受着她的任性xg。
這樣的反應讓顏夕有些不知所措,一邊是對自己的試探感到懊悔和愧疚,一邊又忍不住的暗自爲他心疼。
她倒是寧願他能夠直接推開她,這樣,她的心裏或許還會好受些。
她有些惱怒,但是更多的卻是對自己的怒火與不滿。
或許,他是正確的。
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並非是完美無缺的,且不論其他,她本身shēn就是不完整的。
她踟躕着,迷惘着,不斷的尋找着自己存在的意義,一次次的叩問着自己到底還何去何從。
她將復仇作爲自己唯一的使命,作爲自己能夠安心存在的藉口,但是,直到遇到了這個男人,她纔對自己的生命有了迫切的真實感。
或許,正如他所說的那般,她存在的最大的意義便是與他相遇。
心上的枷鎖彷彿忽然一下子解開,顏夕的整個人都變得平緩了下來。
她緩緩垂下眼眸,看着他的手臂上被自己咬的紅通通的傷口,不由得驀地一痛,抿了抿櫻脣,擡手取了一片溼巾,輕輕的擦拭着。
“我是個瘋子,而你大概就是個傻子。”她一邊輕揉着他的傷口,一邊哽咽出聲。
他不怒反笑,不急不緩道,“那倒是挺tg相配。”
顏夕原本還處於自責之中,一聽到他這般的話語,便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是個傻子無疑了。”
她一邊笑着,一邊擡眸看他,卻驀地闖入了一雙宛若深淵般幽深的黑眸之中。
她的呼吸一窒,心臟彷彿瞬間停止了跳動,只是怔怔的看着他,無法移開視線。
他的黑眸深邃至極,彷彿是浩瀚縹緲的星空,無邊無際,卻又有着神祕的吸引力,讓人逐漸沉淪。
他凝望着她幾秒,隨後便緩緩向她靠近,淡淡的薄脣輕貼着她那小巧的耳朵,慢慢開口,“你方纔咬了我,作爲回報,我是不是該咬回去”
溫熱rè清淺的氣息慢慢的噴灑在顏夕的耳畔,使得她的耳朵不由得漸漸泛上了一層淺淺的粉意。
她的腦袋緩慢的運轉着,慢慢思忖着他的話語。
她方纔咬他的時候似乎使了不少力氣,想想對他也是十分的抱歉。
倘若他真的願意咬回來,那倒是挺tg好,能夠讓她心中的愧疚減緩少許,這樣也會顯得比較公平。
顧墨琰微微一怔,隨即便不禁j勾脣一笑,大手慢慢的抓住她的手臂,將她向自己的面前拉近了些許。
顏夕看着他的薄脣逐漸向自己靠近,心臟跳動的速度驀地加快,呼吸似乎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雖然她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但是看着自己被咬這種事還是不太適合她。
她下意識的攥緊了素手,微微偏移了目光。
顧墨琰看着她的反應,薄脣不禁j勾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
他的大手將她的小手握緊了些許,薄脣慢慢貼向她那白嫩的手臂。
她的肌膚十分白皙,宛若不染纖塵的白雪一般,晶瑩剔透。
他慢慢吻上了她的玉臂,帶着難以言喻的溫情qg。
與想象中的疼痛不同,感官傳遞過來的是淡淡的涼意。
顏夕驀地一愣,不自覺的垂眸看去,卻見到他的薄脣正輕柔的吻着她,神情qg溫柔。
似是察覺到她的目光,他故意存了幾分使壞的心思,在她那柔嫩的肌膚上輕輕的舔tiǎntiǎn舐着。
這個場景看起來實在是過於曖昧煽情qg,使得她終於忍不住,紅着小臉出聲,“不是說好了咬的嗎”
顧墨琰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微微擡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哦小夕希望我咬你”
顏夕下意識的嗯了一聲,隨後便覺得似乎哪裏有些不對,但是又說不出來究竟是哪裏不對。
只是,下一秒,她便察覺出來了。
微微的痛意快速的順着手臂傳遞過來,混雜着若有若無的酥麻感,使得顏夕的感官比方纔更加強烈。
顏夕的呼吸頓時便紊亂了起來,纖瘦的身shēn子也不禁j輕輕一顫。
顧墨琰的墨眸慢慢覆上了一縷笑意,薄脣卻緩緩向上,逐漸吻上了她那宛若蝤蠐般白皙的脖頸。
顏夕似乎有些寂寞,不自覺的向他貼近了些許,櫻脣憑藉着直覺壓將在了他那淡色的薄脣之上。
脣瓣觸碰的瞬間,她似乎感覺到了些許的滿足,嘴角不禁j輕輕翹起,看起來似乎有些愉悅。
耳鬢廝磨,脣舌交纏,周圍的的空氣似乎也在逐漸升溫。
顏夕的腦袋迷迷糊糊的,只是覺得身shēn上酥酥麻麻,有些害羞,卻又覺得十分的舒服。
他的大手彷彿有着別樣的魔力,只是輕攏慢捻,便讓她的身shēn子逐漸癱軟,身shēn上的力氣彷彿也逐漸抽光了似的。
但是,她卻並不排斥。
她喜歡他的觸碰,無論他對她做什麼,都是如此。
他一邊深吻着她,一邊慢慢的挑逗她,愉悅她。
他慢慢的鬆開了她的櫻脣,卻見到她的衣衫半褪,一雙清眸滿是水潤,正迷濛的看着自己。
他的喉頭上下滑動,忍不住慢慢向她貼近,迫切的想要將她佔爲己有。
只是,當他的視線落在了她的眼角處那未乾的淚痕時,他的動作便驀地頓住,身shēn上的熱rè情qg瞬間便消退了大半。
此時的她正處於心緒比較脆弱的狀態,趁虛而入於她來說太過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