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歲的米拉躺在陳漢超的小牀上,靜靜認真的思考,“這是不是場夢呢我還能不能從夢裏醒過來呢爸爸媽媽死了,我是不是也乾脆死了呢這樣我們一家就能團聚了是不是我要是有個姊妹該多好,這樣我可能就不會這麼孤獨了不對,有了姊妹他豈不是和我一樣難過還是不要了就讓我一個人難過至死好了,別人不要有這種撕心裂肺的感受啊”
第一週,米拉難受的一個勁的吐,甚至還失禁在了陳漢超的小牀上,陳媽媽豪不嫌棄的給米拉洗涮,第二週,米拉能坐起來了,陳媽媽稍稍放心,某一天,就出去買菜的功夫,米拉的初潮竟然不期而至在家複習功課的陳漢超怕米拉尷尬,只稍猶豫了一下下,就幫她把換下的沾血的內褲和染上血的牀單洗乾淨。這麼一折騰,米拉竟然回覆了點生氣,不再死氣沉沉的了。第三週,米拉終於可以下地活動了。
幸虧陳漢超學習底子好,米拉這麼折騰人照樣考上了天京大學醫學部。米拉知道,這種犧牲一般人根本做不到,於是從13歲起,米拉就認定了陳漢超和陳媽媽了。
後來米拉才知道,外婆那時比她還難過,差點就死過去。外公外婆自打見米拉爸爸第一眼就從心眼裏疼愛這個沒父母的可憐孩子,米拉爸爸也真心實意的對白家每個人都好。柳學軍三口人一直跟岳父母住一起,十幾年從沒有過矛盾。俗話說一個女婿半個兒,可柳學軍在白家一直就是比親兒子還頂用,還受重視
她躺在牀上,對着同樣悲痛欲絕老伴唸叨着“我的心死了,活不過來了我的心屬於我的三個孩子,沒了兩個就少了三分之二,我要去天堂找到我的兩個孩子,找到屬於我心臟的那三分之二”
外公紅着眼睛,難過的手都發抖,面對崩潰的老伴強作鎮定,生氣的低吼着“你個傻老太婆胡說八道你我相愛幾十年,我就不算數了你的小米粒就不算數了你的心臟不是少了三分之二,是還剩下五分之三呢你給我起來親愛的柳德米拉,我們需要你這個老太婆”然後外公伏在外婆耳邊輕輕說着幾十年沒再說過的情話“我的小甜心,我愛你”
外婆頓時淚如雨下,自己的心結別人只能疏導,還得自己慢慢才能打開。
等外婆好點了,外公又累垮住了一段時間的醫院,整個家被折騰的元氣大傷。
幸運的是陳漢超雖然考上了天京大學,但因爲他的專業需要在山大上兩年生物,大三才要去天京,而柳米拉高三的時候就轉到天京讀書了,所以整個高中時期米拉身邊一直有陳漢超的陪伴。
在米拉的心裏,陳漢超是家人般的存在是,高遠輝身份高貴,長得又耀眼,可,“這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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