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於國光又有點語塞,但他還是把他所知道的全說給田甜了。
“高遠輝和嶽瀟航是初戀他倆高二就談戀愛,高遠輝十六歲,嶽瀟航十七歲”於國光第一句話就把田甜雷了一下。
“那時高家和岳家正在爲一個位子明爭暗鬥的厲害,其實他們兩家在這之前一直都不太合拍那時我和遠輝都上高二,高一時遠輝就已經是學校的風雲人物了,而另一個與他爭鋒的風雲人物就是嶽浩然”
“開始時他倆誰都不搭理誰,一直到高二,我倆都沒有前途的壓力,閒的很嶽浩然先追的遠輝,那小娘們總是在路上堵住我們。剛開始我還替遠輝擋過這麼兩次,後來高遠輝就主動上套了他跟我說過,和對頭家的女兒談戀愛很刺激,就像莎士比亞的羅密歐與朱麗葉”於國光回憶着。
“哈還莎士比亞,還羅密歐,還朱麗葉浪的不輕我還以爲他是文盲呢一個傻大兵”田甜氣呼呼的說道。
“老婆說的對高遠輝都不識字羅密歐與朱麗葉還是我給他念的英文版呢”於國光一逮着機會就搖尾巴。
“那你也有罪說重點”田甜冷冷的說道。
“重點就是啊,我敢打賭,高遠輝並不是那麼喜歡嶽瀟航當然,他倆的第一次都給了對方,可是個男人總有第一次是不”於國光小心翼翼的說道。
田甜強按下想問於國光他的第一次給誰的慾望,冷酷的問道:“你怎麼知道姓高的不喜歡嶽瀟航”
“我是男人我當然知道姓高的心思,他就是當年覺得嶽瀟航漂亮又出風頭,還是家族對頭的長女,就想逗逗她而已”於國光趕緊說道,“後來,到了高三,高遠輝也玩夠了,也要去上軍校了,就跟嶽瀟航提出分手嶽瀟航不幹啊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都驚動了雙方家長了後來也不知道雙方家長怎麼協商的,總之就是高遠輝上軍校,拍拍屁股走人,而嶽瀟航就被送到國外了”
“那這次又是怎麼回事都十多年了”田甜沒有開始時那麼氣憤了,心裏暗罵高遠輝不是東西,又有點同情嶽瀟航了。
“咳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嗎利益使然唄”於國光憤憤的說道,“那次嶽瀟航吃了大虧,可岳家卻沒喫虧,高家自知虧待了人家的閨女,就主動讓了一小步,結果嶽瀟航的叔叔嶽浩然趁機上位你也知道他是接班人吧”
聽到這兒,田甜也不由嘆口氣,“嶽瀟航這次是有備而來啊岳家就這麼稀罕高遠輝高遠輝就這麼妥協了”
於國光也嘆口氣說道:“偷偷告訴你,據不知從哪裏傳來的小道消息,岳家承諾嶽浩然之後,高家再出一個接班人反正岳家人少,也霸不住位子,不如給高家個人情,兩家合一家,倆好變一大好至於高遠輝爲啥同意訂婚,我怎麼問他都不說,只說讓我沉住氣我哪沉得住氣啊這不趕緊告訴你了嗎”
“切他們訂婚之前你就應該告訴我”田甜毫不領情的說道,隨後她想起什麼來似的大驚小怪的喊起來:“姓高的訂婚傳的開不開我小姨夫家知不知道”
“啊”田甜大喫一驚,“米拉看到了可咋辦”
“咳,該來的總是要來的你最好先給米拉透個信,讓她有心理準備”
“那好吧老於,事情就沒有迴轉的餘地”田甜不死心的問道。
“那就不好說了,反正高遠輝他沒給我多說,只是讓等等再說哎,再等兩人就結婚嘍”於國光也不好再說什麼。
兩人在電話裏又商量了半天到底也沒商量出什麼好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過好歹對田甜來說有一個大好消息,於國光十月份就可以到美國的駐美大使館來做法律顧問了但同時,高遠輝和嶽瀟航也會來美,一個做武官,一個做武官的賢內助田甜簡直對這個消息不知道是哭還是笑了
第二天早上,田甜對着鏡子迷迷糊糊的刷牙,她直到凌晨三點才又睡着,心裏一直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嶽瀟航在美國對她們倆人示就是有企圖的這個女人太陰險了怪不得米拉一直就不喜歡她
田甜洗了把臉,冷水的刺激讓她清醒過來,頓時就是一激靈,“壞了米拉的筆記本電腦”田甜的腦子嗡嗡的,冷汗直流,她匆匆套上件外套就驅車直奔醫院
“老天保佑米拉可千萬別看新聞啊,對了,米拉一向只看生物網站的哎,可也不一定,說不定她想換換心情呢這丫頭怎麼也不接電話”,田甜嘴裏唸叨着,直後悔她昨天沒要來主治醫師的電話,要不現在給主治醫師打電話問問米拉有什麼異常也好啊
來到醫院,田甜風風火火的衝進米拉的病房,只見米拉像昨天一樣,正安安靜靜的躺在牀上,田甜就鬆了口氣,偷偷摸摸的走進病牀想把筆記本帶走。
這時進來一位端着早餐的護士,霍金斯院長說道做到,他安排了兩名護士輪流看護米拉。她一見到房間裏還有別人,就皺起了眉頭下了逐客令:“小姐,對不起現在還不到探視時間,請離開”
米拉看了一眼護士的胸牌,展開一個大大的笑臉說道:“啊,艾米。托馬斯小姐,你好,我是柳米拉小姐的好朋友嗯,昨天來看她是落下點東西,拿了我就走”
艾米。托馬斯是個熱心的女孩,她點點頭,把放着牛奶和營養麥片的托盤放到餐桌上,壓低聲音說道:“看出來了,你跟柳小姐一樣都是亞洲人對嗎不過柳小姐昨晚剛剛做了手術,失血過多急需休息,還是請你離開,我想下午的時候來看她比較合適。”
田甜喫驚的皺起眉頭:“嗯,我想你一定是搞錯了柳米拉小姐是前天晚上動的手術昨天白天我就來看過她”田甜懇切的望着艾米,艾米臉上卻露出了同情的神色,田甜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她衝艾米結結巴巴的說道:“怎,怎麼,她,她昨天又怎麼了她發生了什麼事”
艾米的眼睛瞥向米拉放在被子外面的左手腕上,雪白的繃帶緊緊的纏繞在女孩纖細的皓腕上,幾乎和米拉失血的胳膊一個顏色,不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田甜一看就明白髮生了什麼,她猛地把自己的嘴巴捂住,及時的堵住了那一聲驚恐的呼叫,眼淚順着眼瞼一直流到手背上,溼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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