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侯爺,您怎麼來了”
靖寧侯滿臉都是嫌棄,目光裏甚至流露出噁心,他一腳將侯夫人踢開,“你這個惡毒婦人,蛇蠍心腸,簡直是個變態我娶了你,真是三生不幸”
他似乎是覺得一腳踢得還不夠,又猛得上前連踹幾腳,將侯夫人一直踢到了牆角根上。
白姨娘忙道,“哎呀,侯爺,您悠着點兒,莫要傷到了腳”
侯夫人一口老血吐了出來,終於從睏倦的神色中清醒了過來,她指着靖寧侯喝道,“你瘋了”
她用手擦了一下血漬,刺目的紅和鑽心的痛讓她精神了起來,“不論如何我總是靖寧侯府的侯夫人,你當着那賤人的面這樣對我,是打算要和我徹底撕破臉了對嗎”
不是不後怕的。
剛纔她藉着興奮,對女兒將一切都說出口了。
雖然徹底地紓解了胸口長久積蓄的鬱結,可現在不確定侯爺和那賤人聽到了多少,心裏還是有些發慌的。
即便如此,輸人不輸陣,她還是要竭力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那樣,自有一身傲氣,這纔是名門淑女應該有的擔當。
靖寧侯像看鬼一般看着她,“你才瘋了”
他瞥過臉去,甚至都不想看到侯夫人那張醜惡的臉,“從來都不曾見過殺人害命的還能如此理直氣壯,你們平家果真是名門世家,真的非同一般,教出來這樣的女兒,真是厲害厲害”
前不久纔剛剛爲了栽贓陷害侄女偷東西,而大鬧望月閣,最後鬧了個沒趣。
結果才過了幾日,居然就容不下小七,非要害死了她纔行
這也就罷了,還被他聽見了三年前三弟妹的死因,這簡直令人髮指
枕邊人是個變態殺人犯,誰不害怕
這麼倒黴的事居然讓他碰着了,真的噁心壞了
她用帕子捂住了嘴,“侯夫人行兇殺了自己的弟媳婦和侄女,這種事傳出去,整個薛家的臉面都要被丟盡了。家裏還有那麼多子侄不曾婚配,以後可怎麼辦呢”
靖寧侯點點頭,“還是你想得周到。”
他忍不住又踹了侯夫人一腳,見大嬤嬤害怕地縮到了牆角,便走過去也踹了幾腳,將她主僕踹到了一堆。
還想繼續將女兒也踹過去,一打量四周圍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薛璃那死丫頭不見了
靖寧侯倒是隱隱鬆了口氣。
他心想,八丫頭不見了也好,這樣就可以假裝方纔她不在場了。
到底是自己親生的女兒,雖然這丫頭跟着她母親學壞了,但骨肉一場,若真的將八丫頭和她母親的罪行聯繫到一起去,那她以後的前程就都毀掉了,那也是於心不忍的。
侯夫人也沒有留神女兒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她估摸着這麼久了,就只有侯爺和白姨娘進了來,那麼不論事情的真相如何,也就最多止步於此了。
侯爺是什麼人,她太瞭解不過了。
那麼一個愛面子勝過一切之人,自然不能允許自己的妻子是個殺人犯。
這說出去,他的臉面何存
所以,這反而倒是她的機會。
至於白姨娘,呵呵,一個姨娘罷了,就算她這個當正房的死了,侯爺也會再擡一位侯夫人進來,永遠都有一個人壓在她上面。
就假裝自己有個把柄在白姨娘手上好了,給她一點甜頭喫喫,將來有機會再收拾了白姨娘,對她來說也是易如反掌之事。
今日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