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警察攻略 >第9章 傷離別(求推薦票)
    “從檢驗結果上可以這麼說。”

    張主任說得很含糊,他看看在場的領導,表情不一,那個鬍子拉碴陰沉着臉的男人,目光掃在他的臉上,就象剃刀刮過一樣,感覺生疼。

    可是,這一結果仍是震驚了所有人。

    如果按照這個結果推斷,加上鄭濤身上的毒品,那推論只有一個可能鄭濤參與販毒,被小仲發現,兩人火併,雙雙中彈。

    想到這個可能,大家都默不作聲了,在座的所有人幾乎都想到了一個結果。

    因爲這裏有沈南市公安局的領導,沈南市刑偵支隊的領導,也有鼓城區刑偵大隊的領導,大家還是習慣地當起了好人,說出來是要得罪人的,萬一說錯,那沈南區刑警隊這圈人算是全得罪了。

    “還有,鄭濤的脖子上明顯的勒痕,現場無論在槍上還是車內,都沒有提取到三人以外的指紋。”

    這句話不難理解,是給上面的話作註腳的,除了他們三人,沒有第四人到達現場。

    “腳印呢”

    “雨下得太大,溝裏的積水沖刷.”

    黃馳默不作聲地抽着煙,煙一根接一根地抽着,鬍子拉渣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異樣來。

    “嗯,不排除鄭濤..”青都市公安局的領導發話了。

    “我有幾句話要講。”黃馳很不禮貌地打斷了領導的發言。

    這個其貌不揚的人從進屋到現在一句話沒有,但是他身上那種味道,讓人無法忽視,也不能忽視。

    大家目光都轉到了黃馳身上。

    “鄭隊與我一起趕往開發區的,半路上接到密報,說有毒品交易,我們這才能在314國道收費站布控,並且成功地起獲毒品。”

    他深吸一口煙,“第二,我與鄭隊來的時候是坐的一輛車,我在車上沒有聞到毒品的味道。”

    “當時如果他沒放在身上呢”有人插嘴道。

    黃馳看也不看他,“我從事緝毒工作二十年,毫不客氣地說,用手一搓,根據手感,我也大體能判斷海洛因的純度,”緝毒電影裏那種用匕首插進毒品裏,再用舌頭舔的驗貨方式純特麼屬於文學虛構,“我沒有聞到,我就敢打保票,他的身上和車上沒有毒品。”

    “還有一點,..”

    “還有一點,”青都市刑偵支隊支隊長打斷黃馳,“車門右側有嚴重的撞擊痕跡,據我們檢查,沿路的護欄上並沒有撞擊的痕跡,不排除是車子在強烈的撞擊下翻下溝去。”

    “對,”黃馳讚賞道,“沒有找到撞擊警用越野的車前,一切結論爲時尚早。”

    “是不是也有可能與跟蹤的車輛相撞”有人又提出了意見。

    “那那輛車在何處”黃馳掃他一眼,“我們大膽假設,更要小心求證,我建議,馬上排查沿路的監控,鄭隊前面的車輛,是一輛什麼車,如果發現這輛車,馬上扣留。”

    衆人紛紛點頭,“如果司機能開口說話就好了。”有人插了一句。

    張傑現在仍在昏迷中,還躺在開發區的醫院裏,馬斯洛、郎建輝和熊貓衣服都沒來得及換直接趕往醫院。

    “怎麼樣大夫”

    “大夫,怎麼樣了,我們是刑警隊的。”

    三個人就守在急救室外,看到醫生從裏面出來,急急地問道。

    “情況不容樂觀,他的右腦粉碎性骨折,.左腦爲減壓去掉一塊頭骨,術後ct無出血癥狀”

    “您就直接說他有事沒事吧。”醫生的話聽不明白,熊貓急了。

    “不好說,還要再觀察。”醫生看看三人,撂下一句話而去。

    “楊師傅,宗主,楊師傅來了。”那邊,一身便裝的楊曉強從電梯裏走出來,三人馬上迎了上去,“鄭隊,有消息嗎”這個消息當然是死亡原因了。

    “初步推斷是與禁毒局的小仲互相開槍射擊,但在他身上發現了毒品。”

    “楊師傅,你的意思是”熊貓倒吸一口冷氣。

    “嗯,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是在跟蹤車輛沒有找到之前,不能下結論。”楊曉強難得的莊重起來。

    馬斯洛冷冷地盯着他,“他不會的,如果說別人涉毒我相信,鄭隊眼裏沙子都容不下一顆,他會涉毒”

    “那毒品哪裏來的”楊曉強馬上提問道,馬斯洛卻啞然了,他難受地低下頭,再擡頭時臉上已經平靜,“楊師傅,我們請兩天假吧。”

    “實習第一天就請假”

    “嗯,我們與鄭隊很熟,我們想回去看看,把他送回家。”

    “對,送他回家。”

    “送鄭隊回家”郎建輝幾乎一字一頓道。

    楊曉強鄭重起來,他挨個拍拍三人的肩膀,“行,我跟傅局說說,去吧。”

    .

    ..

    人世間,還有比白髮人送黑髮人更讓人心痛的麼,看着鄭濤的父母撲在鄭濤的屍體上痛哭失聲,看着鄭濤的妻子哭得站立不住,看着鄭濤的女兒哭得幾度暈厥,馬斯洛的眼淚如破堤之水再也忍不住了。

    市刑偵支隊、鼓城區刑偵大隊的人都來了,李耀光、魯鳳鳴、陶玉凱.

    一張一張熟悉的面孔,一張一張悲痛的臉龐,讓人不忍直視。

    突然,鄭濤的妻子快步走到李耀光跟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慌得李耀光趕緊扶她起來,“弟妹,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你說,不要這樣,不要這樣”支隊長的眼圈紅了。

    “李支,您是鄭濤的老領導,他是什麼人你最清楚,”鄭濤的妻子泣不成聲,“現在有人說他是毒販,”她抽泣着再也說不下去,“我不能讓他走得不明不白,身上還揹着一口黑鍋.”

    話還沒說完,她就背過氣去了,“媽”鄭濤的女兒悽惶地叫喊着。

    郭魯敏忍不住背過身掩面而泣,馬斯洛等人也泣不成聲,李耀光胸口象被人猛地捶了一下,喘不過氣來,鑽心般地疼。

    他抹抹眼淚,緊咬牙關朝外走去,表情剛毅,眼神凜然,“給我接省廳,總隊。”

    他回頭看看這被悲傷淹沒的家庭,看看一個個默默垂淚的戰友,又看看靜靜地躺在車上的鄭濤,這個對犯罪分子一把刀,對同事朋友一團火的戰友、兄弟,他暗咬鋼牙,“老隊長,是我,是,我馬上過去。”

    省廳,張任俠眼圈泛紅,可是問題沒有查清之前,他的身份不能出現在那裏。

    他慢慢翻開日曆,這一天是:2018年9月12日。

    他明白,這場戰役,已經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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