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洛,這裏有什麼好玩的?”林疏影擡起頭,眼神亮晶晶地看着馬斯洛。
“好玩的?”馬斯洛想了想,還真不知道。
“是那種地方名勝,我們一起去看看。”林疏影是開着車過來的,有車哪裏都能去。
“小影,我真沒有去過,”馬斯洛感覺很抱歉,“我來了進專案組了。”
“嗯,我理解,是鄭隊的事嗎?”林疏影對鄭濤的印象很好,當初第一次去警院找馬斯洛還是鄭濤帶她進去的,“鄭隊人很好,一定得還他一個公道。”
馬斯洛鄭重地點點頭,“今天是週末?”
“不是週末啊。”林疏影笑了,“你是不是連週末都忘了?今天是十一,全國放假。”
“十一啊,在這裏,哪有周末啊,”馬斯洛自嘲地笑了,“整天睜開眼睛是案子,閉眼睛也是案子,喫飯廁所都是案子。”
“你這是?”林疏影看看周圍的門頭店,什麼火鍋、美容、兒童培訓,顯然到了一個居民區。
“這裏的馬蹄火燒也算是當地名喫,我們嚐嚐。”馬斯洛突然又道,“你喫得慣這種小店嗎?”
“我可以試試!”林疏影歪頭轉身,笑靨如花,裙角飛揚,
“老闆,我要兩個,謝謝。”
“啊啊!好的,好的,等下,我給你拿幾個剛出爐的。”手腳利索的老闆擦擦手,挪開爐門,從裏邊拿出來兩個現烤的火燒,裹紙,又加了兩層,小心翼翼寄給面前那雙白生生的小手。
臉,似乎更紅了一些,嗯!今天的爐溫有點高,沒錯!是這樣。
“嗯嗯!真的好喫!”林疏影大大的眼睛眯成小小的月牙,滿身洋溢的快樂因子似乎感染到整個小店,似乎,燥熱的初秋陽光也和煦了幾分似的。
“你喜歡好。”馬斯洛拉起林疏影的手,把她帶到一個沒有陽光的陰涼角落,坐在涼涼的石凳,寵溺的擦去林疏影嘴角一點點肉沫。
這個女孩,完全沒有日常對異性接觸的抗拒!是她了吧,馬斯洛更深地明確了自己的心意。
……
“潘亭玉?”
午時分,潘亭玉從家裏走了出來,也是拿着幾個紙箱,直接走進了燒餅店旁的申通快遞,很快,他又空着手出來了,卻徑直朝燒餅店走來。
“老闆,來十個燒餅。”潘亭玉一邊付款,一邊打量着四周,很快拿到燒餅後離去。
“老闆,這人經常來買燒餅嗎?”
“經常買,老主顧了。”老闆笑着看看又返回的二人,在女孩身多看了幾秒,“寄完東西買燒餅,好我這一口。”
“您的燒餅真的很好喫。”林疏影笑着豎豎大拇指,現在是喫糠咽菜,在她的嘴裏也是甜的吧。
“走吧。”馬斯洛體貼地給她掀開門簾,林疏影一笑,走了了出來。
她深吸一口氣,初秋的陽光雖然還是那樣熱烈,但天空真的很晴朗。
“斯洛,我們去哪?”
“走,到快遞店看一下。”
次與熊貓和郎建輝到玫瑰花園小區的快遞店去過了,這些日子一天兩班地盯控潘亭玉,潘亭玉自從搬到這個小區以來,快遞店還沒有去過呢。
“小影,你看剛纔買燒餅那人象是個兇手嗎?”
“嗯,你看他象是兇犯嗎?”
“不象,質彬彬的樣子,象個學者。”林疏影道。
“嗯,是個學者,只是不走正道。”馬斯洛一挑簾走進隔壁的申通快遞。
“把這潘亭玉的快遞記錄給我們看一下。”他拿出證件一亮,戴着眼鏡的店主瞅瞅他,又瞅瞅林疏影,立馬行動起來。
林疏影笑着在椅子坐下,饒有興趣地看馬警官辦案。
“他剛纔寄的是什麼東西?”
“都在這了。”老闆指指貨架,面是一個紙箱。
“我打開看看可以嗎?”馬斯洛問道。
“剛纔我看了,是幾個燒杯和一些東西。”店主道。
馬斯洛取下紙箱,面寫着的正是四口燒瓶和溴代苯丙酮。
“你把他最近寄收貨的全部記錄拿出來。”馬斯洛直視主動配合的店主,“嗯,我要的是全部。”
……
馬斯洛慢慢翻看着記錄單據,潘亭玉主要是從淘寶購買的四口燒瓶,“也是小反應釜,”看着林疏影,馬斯洛解釋道,“還有一種的化學品溴代苯丙酮。”
可是,潘亭玉購買的這些化學品和反應釜,並沒有寄到他以前居住的玫瑰花園小區,而是寄到了豐邑。
“豐邑?”馬斯洛的眉頭擰了個彎。
豐邑離開發區並不遠,也是青都市下面的一個縣級市。
看着用夾子夾着的一摞厚厚的快遞單,馬斯洛發現,他寄出的地址都模糊到了鄉鎮或者街道,而且全部是自提,收件人名字也不固定。
馬斯洛笑了,“家在開發區,易製毒化學品和反應器皿都寄到了豐邑,他在那裏有親戚?”還沒等林疏影回答,馬斯洛自問自答道,“如果沒有親戚,那只有一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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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的毒窩在豐邑!”
傅成玉的手在桌子用力一拍,神情嚴肅,他看看眼前坐着的專案組成員,“下午,在小區裏找到通風口了嗎?”
“沒有。”鄒櫻回答道。
“他不可能買了燒瓶和溴代苯丙酮在小區裏地製造,”傅成玉道,“快遞模糊收件人足以說明一切。”
他看看坐在角落裏的黃馳,安靜地坐着的時候很不起眼,可是突然露出崢嶸,又是誰都不可忽視的一個人。
傅成玉的目光從黃馳身收回來,“經過我們專案組加緊審訊,314國道收費站六個嫌犯的最後兩個已經招認。”
大家都知道,最後兩個嫌犯正是乘坐在後面那輛車的兩人,一個讓郎建輝一刀捅在大血管,另一個被楊曉強打了兩槍。
“受到槍傷的疑犯叫二彬,據他們交代,他們以爲後備箱裏裝的是毒品,放到路邊的化肥袋子裏真正的毒品他們並不知情。”
“發給沈南那個微信號的數字是一個叫二舅的人讓他們發的。”
“那二舅是誰?”法制大隊一個隊長問道。
“問題在這,他們也不知二舅是誰,只在聯繫,手機號和微信號都是黑卡註冊,無法查證。”傅成玉道。
“他們從沒見過二舅?”有人不信,顯然以爲受傷的兩個嫌犯在說謊。
“從沒見過,只是在聯繫。”傅成玉又一次補充道,他看看馬斯洛,馬斯洛在旁邊的關係圖,鄭重地定了二舅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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