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次是怎麼回事”所長嚴厲地看看他,一揮手打斷了他的解釋,“上次是打掃衛生間中毒,這次呢”
“象是吸了毒品”樸泰龍小心說道,同時,小心地看看副所長,看守所內的安全正是副所長來管理的。
“不是所有物品都已經收起來了嗎哪來的毒品”副所長很不滿意,“樸組長,你這樣說要拿出證據來。”
所長也嚴厲地看着樸泰龍,樸泰龍只能硬着頭皮道,“這個,有不同渠道。”
副所長看看所長,神色立馬嚴厲起來,“樸組長,請你告訴我,渠道在哪裏,你有什麼證據”
樸泰龍無奈地也看看所長,剛要硬着頭皮回答,可是所長卻不耐煩地擺擺手,“這個以後再查,現在我只要求,在英田浩二轉到監獄前,我不希望再有意外發生。再出現這種事情,你等着接受調查吧。”
所長說罷指袖而去,副所長惱怒地盯一眼樸泰龍,掉頭就走,全然不顧樸泰龍在後面解釋。
樸泰龍面紅耳赤,咬牙切齒地對着空中連打幾拳,發泄着內心的憤怒。
可是,拳頭還沒收回來,手機就又響了起來,“前輩”人高馬大壯實如牛的樸泰龍看看周圍沒有別人,謹慎地走到一處僻靜地方。
“前輩,出了點意外,”樸泰龍警惕地打量着四周,“英田浩二好象吸毒,沒有完成”
電話那邊原本盛氣凌人的語氣突然緘默了,好似那邊也在琢磨着這突如其來的情況。
“不是吸毒,是被人下了毒。”很快,聲音又響了起來。
“下毒”
“他號稱是世界排名前十的製毒師,製毒下毒的手段是你想象不到的。”
“可是,進看守所之前,所有的東西都被收繳了。”樸泰雄的聲音不由加大了,“他們脫得光光的,接受檢查”
赤着身子接受檢查,其中有一項還是肛檢,樸泰雄想遍自己的每一個腦細胞,也想不出毒品倒底藏在哪裏。
“最近有沒有人來看他”
“有,還帶了一包東西。”樸泰龍立馬道,成律師來看馬斯洛,他是在場的,可是他也仔細地搜查了包裹,除了餅乾咖啡之類的東西,沒有別的。
“蠢蛋,這些就是毒品,”電話那邊立馬急了,“馬上把這些東西檢查,檢查,沒收”
樸泰龍剛想掛掉電話,但是電話那邊的聲音又鎮定下來,“樸泰龍,我再給你一個周的時間,一個周,他差不多也就出去了,你想一想,你現在這個位子怎麼來的”
電話又掛斷了,樸泰龍看看手中的警棍,砰警棍敲在醫院的病牀上。
他氣沖沖地走出病房,可是當他回來的時候,不耐煩地趕走了現場的護士,把一把錚亮鋒利的手術刀悄悄地塞到了英田浩二的手裏。
英田浩二睜了睜眼睛,卻看到了一張猙獰的臉。
..
..
“拿好,有什麼需要可以隨進來找我。”經濟犯教官安俊峯在後面熱情地揮着手。
馬斯洛坐在輪椅上,也朝後揮了揮手,手中卻拿着一張報紙。
並且,這還不算完,同監室的任何人包括金志浩這一個周內不準接受家裏的任何東西。
可是樸泰龍興沖沖地把東西送到所長跟前,被特意請來的緝毒警捏碎了餅乾,拆開咖啡,卻沒有找到一點毒品,連毒毛都沒有一根。
緝毒警朝所長搖搖頭,副所長立馬把目光投向了樸泰龍。
一場暴風雨瞬間把這個肌肉結實的傢伙給籠罩住了,樸泰龍沮喪着臉擦了一把汗
馬斯洛搖着輪椅回到房間,金志浩、馬來人和菲律賓人都在,土耳其人去參加禱告還沒有回來。
“給你們看樣東西。”
馬斯洛把手裏的報紙遞給了金志浩,金志浩遲疑地接了過來,當他看到用紅筆勾畫出的一條線時,立馬手一哆嗦,臉如死灰。
馬來人和菲律賓人卻看不懂這裏的報紙,“這上面寫的什麼,咦,這人的頭像怎麼這麼象.”
兩人擡起頭看看金志浩,又看看馬斯洛,對,象英田浩二。
可是頭像下面是一張警察現場起屍的照片,馬斯洛把報紙從金志浩的手裏拿過來,慢慢地讀到,“挖掘過程中,不斷有一排排屍塊出現,讓警察聞所未聞的是:每具屍體上居然都編了號,從1號到11號可見英田浩二殺人的殘忍和冷靜。
他殺害了至少29人,創下了漢國殺害人命的最高記錄,成爲漢國史上頭號連環殺人兇手。”
馬來人與菲律賓人好象癱軟了一樣,雖然英田浩二現在還在醫院裏,可是就好象已經站到他們身後,舉起那把滴着血的錘子一樣。
“34歲的英田浩二是移民,有家族癲癇病史,離過婚,坐過監獄。出自報復富人、仇恨女性的心理,他在一年內接連殘酷殺害了至少20人,全部是素不相識的人”
金志浩的眼皮子忍不住一跳,這正是畫紅線的地方,菲律賓人和馬來人都看看他,如果論起富裕程度,金志浩是漢國最富裕的人。
“刀、電鋸、紅色鐵錘和剪刀,這些就是英田浩二的殺人工具。據英田浩二向警方交待,他不僅將多數被害人碎屍掩埋,還吃了其中四人的內臟,目的是爲了“提提神兒””
提提神兒
瘦小的菲律賓人立馬用手捂住了嘴巴,金志浩臉色蒼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啊
他突然驚叫起來,馬斯洛正用手頂着他的肝部,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金志浩一陣肝顫,好象馬斯洛馬上就要從他的身體裏把肝臟掏出來。
“英田浩二被抓後,卻是一臉漠然。他被抓後對警察宣稱:如果沒被抓的話,我會繼續殺人,殺害人數也許會超過100人”
100人
馬斯洛看看菲律賓和馬來人,又看看從外面進來的土耳其人,用手作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我要求換房間”
菲律賓人崩潰了。
“沒用,我試過了。”金志浩愴然坐在地上,無力長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