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斯洛這還是第一次參加韓式的婚禮,也是第一次作爲長輩坐在前面。
他看看一臉微笑的沈藍,自己這個警校大四的學生,今天竟然成了“長輩”。
不得不說,韓式的婚禮很有儀式感,上半場是西式婚禮。
賓客坐定,現場司儀先請雙方的母親走到臺前,點燃象徵愛情永恆的蠟燭。新郎的母親點紅色蠟燭,新娘的母親點藍色蠟燭。接着,新郎上臺,跟所有的來賓行大禮,九十度鞠躬,然後站在舞臺的右邊,等着迎接新娘。在浪漫的音樂聲中,幕布打開,母親牽着新娘慢慢走上臺。當新娘新郎回去換第二套衣服,下半場傳統婚禮纔開始。
新娘今天穿的是漢國最傳統的服裝韓服,這種衣服幾乎全是手工打造,因而特別昂貴,馬斯洛注意到,今天金英淑穿的也是韓服。
宴席是自助餐的樣式,這倒並不陌生。
馬斯洛的出現還是引起不小的轟動,這樣年輕,且相貌不俗,他成功吸引了許多年輕女士的目光。
“潮涌,可否借一步說話”
金英淑的韓式服裝很是靚麗,色彩也很是鮮豔,這種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好象更適合她的氣質。
“好的。”馬斯洛看看沈藍,沈藍大度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式,金英淑報以一笑。
“到車裏吧。”金英淑道。
“可以。”馬斯洛環顧四周,今天雖是婚禮,可是這是大佬的聚會,戴着墨鏡的保鏢充斥着婚禮的周圍。
黃馳就在不遠處,朝這裏打量着,馬斯洛看看沈藍,她的目光也沒有離開自己,嗯,現場有這兩人足矣,蔣局說過要保護自己的安全,還是沒有食言的。
金英淑已經坐進轎車的後面,馬斯洛想了想沒有坐上副駕駛,也坐進了後面的座位上。
可是剛剛坐進去,車內鎖就落了下來,車子馬上啓動起來。
“理事長,這裏說話還不方便嗎”馬斯洛平靜道,他勿需回頭,黃馳和幾個俄羅斯、東瀛的保鏢很快會跟上來。
“不方便,有幾句話我想與潮涌找個地方坦誠相見。”金英淑笑道,“你不會怕我吧”
馬斯洛笑了,七公主的名號不是白叫的,那日郭相容墓前的血戰,金英淑的實力他是見到過的,“冰後嘛,不過,現在,這個過時了。”馬斯洛話裏有話。
這句話一是表明他不怕金英淑,二是現在都是新型毒品的天下,冰毒也已經過時了。
他的態度很倨傲,金英淑卻是微微一笑,目不轉睛地盯着馬斯洛的臉。
這種目光象水一樣流過,又象是螞蟻一樣在他的臉上爬過,弄得馬斯洛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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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看着馬斯洛走上金英淑的車子,車子卻驟然發動起來,這一招,着實令黃馳沒有想到。
看着車子飛快地駛出這座歐洲古堡式的酒店,黃馳馬上跳上一輛車子,後面的保鏢七零八落還沒有跟過來,他的車子已是緊緊地尾隨着金英淑的車子而去。
四輛相同的車子很快駛出莊園的大門,駛上了不同的四條岔路。
臥槽
黃馳憤憤地一按喇叭,前面是四輛車子,其中三輛開向小路,一輛開向大路。
他想了想還朝小路的追了過去,只有一輛車往大路行駛,黃馳判斷,這是在擾亂視線,三路往小路上行駛的汽車中間肯定坐着馬斯洛。
跟丟了
這三個字從黃馳的嘴裏說出來,又傳回到沈藍的耳朵裏,沈藍感覺自己的心在不住地下沉。
社團之內殘酷的鬥爭他倆是領教過的,從到漢城的第一天就領教過,可是現在馬斯洛人在哪裏都不知道。
“報警吧。”她終於下定了決心,還有一個周的時間,漢城集團內部就要開始最終的競選,現在金英淑的一舉一動,沈藍都認爲可以對馬斯洛造成傷害。
“現在可以準備第二套方案。”
她果斷地掛斷了電話,禮貌地與七星集團的董事長太太告別,可是車子開出大門,油門卻已踩到最底,車子象箭一般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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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通衢上一路疾馳,馬斯洛也不說話,望着飛快地掠過的燈杆似在出神。
這一招,讓他沒有想到,肯定也讓沈藍慌了神,但是,下面迎接他的是什麼呢殺戮還是招降,不得而知。
“到了。”金英淑笑道,車子慢慢地駛進了一處莊園,可是車子並沒有在莊園樓前停下,而是徑直開到了樓後。
天慢慢地黑下來了,昏黃的燈火中,霧氣繚繞,馬斯洛這才發現,這是一處天然溫泉。
“與其浪費口舌,不如我們好好談談。”金英淑走下車子,“我已是過氣的冰後,你是正值當年的毒師,你還怕我不成嗎”
她看看車上的馬斯洛,“如果你害怕,那你現在可以走了,就當沒有來過這裏。”說完,她頭也不回地朝屋裏走去。
夜幕低沉,晚霞燃燒,天邊是數不清的雲彩。
馬斯洛索性推開車門走了出來,早有僕婦迎上前來,把他迎候進一個木屋裏,遞給他一套衣裳。
當敲門聲又禮貌地響起時,那個中年僕婦引領着他來到了煙霧氤氳的池旁。
衣服被慢慢地解開了,溫泉的水帶着硫磺的氣味,但整個人躺了進去,還是很舒服的。
馬斯洛看看自己的手機,卻沒有黃馳與沈藍的電話,他試着往處面撥打,可是卻打不出去。
這並不奇怪,看來今天的安排,金英淑已經準備多時了。
這一切,都是早已謀劃好了的,時間就選在今天的這個婚禮上。
噠噠噠
一陣木屐聲傳來,馬斯洛循聲望去,身着和服的金英淑正沿着木質小路走了過來。
她笑着看看馬斯洛,面對着這個中年婦人,馬斯洛心中不由也是一動,她的坦誠相見,難道是以這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