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斯洛明白,這是事先安排好的人手。
他就納悶了,這些漢國人,爲什麼會對中國的歷史如此熟悉,陳橋兵變她熟,燭影斧聲恐怕他們也不陌生。
看來,這個汪文治還真個文化大使,讓這些漢國人學到了中國文化的一點皮毛。
“漢城是漢城,這裏是這裏。”金英淑的語氣很平靜,但平靜的語氣下充滿了巨大的威壓,讓人喘不過氣來。
“在這裏我還有信心保護潮涌的安全,”一陣香氣飄蕩於眼眼前,金英淑已是慢慢地走到馬斯洛跟前,“可是走出這裏,我就不好說了。”
“要來的遲早會來,躲也躲不掉。”馬斯洛笑道,“這個我不怕。”
金英淑笑了,她擡眉看看馬斯洛,“那請便。”
馬斯洛卻不動了,他盯着金英淑,“理事長送送我吧。”
金英淑的聲音有些慵懶,她擡眉看一眼馬斯洛,這一擡眉間卻極具女人的風韻,“汪先生非常推崇三國演義,集團人手一冊,我也是看過幾遍的,不過,我認爲,潮涌不是關羽,我也不是魯肅。”
馬斯洛笑了,這個女人果然知道三國中單刀赴會的典故,關羽假裝醉酒卻挾持魯肅來到江邊,金英淑也怕馬斯洛這樣做中。
“好,即然理事長有想法,那我自己走。”馬斯洛擡手看一眼手錶,這個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他慢慢朝門外走去,暗影裏,那個僕婦快速走到她的身邊,從步履來看,受過部隊的訓練。
“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理事長。”僕婦恭敬地答道。
“善使刀者必死於刀劍之下,”金英淑的臉個似乎充滿了惋惜,“聞名世界的十大毒師,死於毒品之下,也算對得起他的名聲了。”
暗影裏,另一個僕婦奔了過來,手持手機遞給金英淑,金英淑看了看卻是一個不認識的陌生電話,她接起電話,面色驟變,可是語氣卻好似冰雪凝滯,“好了,我知道了。”
她邊說邊快步朝前面走去,“快,攔住他。”
他無需多問,就是指的馬斯洛了。
暗夜黑影裏,馬斯洛還是慢慢地朝前走,後面的聲音卻逃不過他的耳朵,當前面兩個黑色西裝出現時,他笑了。
沈藍這個時間已經啓動了他們的計劃了吧,看金英淑這個謊怎麼圓。
香隨風動,後面金英淑已是快步趕上。
“秀智是我的心頭肉,誰動她,我會讓他十倍百倍奉還。”香氣隨風,已到近前。
可是,這個世界特別是社團內,大家憑的是實力說話,說狠話無濟於事。
但是憑藉金英淑這句話,他知道,沈藍那邊得手了,這是兩人事先商量好的,得手後第一個電話要打的人便是金英淑。
“秀智不出現,你還是留在這裏吧。”馬斯洛不說話,金英淑倒也鎮定下來。
周圍的僕婦與保鏢立馬掏出槍來,“冰後理事長,我剛纔說過,冰後已經過時了。”
金英淑雖然癱軟無力,可是口裏還能言語,“你們退下,潮涌是不會傷害我的。”
僕婦都是退役的女子特種兵,眼看着在包圍之中,馬斯洛還能輕取金英淑,可是剛纔他的衣服她們已經仔細地搜查過了。
爲什麼選擇溫泉會面,就是爲了讓他沒有辦法施毒,可是防不勝防,人家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輕鬆地控制了理事長。
“我相信,你,潮涌,不會傷害我,”金英淑有氣無力道,“如果你想傷害我,那剛纔你就會下手。”
“理事長看得明白。”馬斯洛笑了,“現在可以說一下我的條件了嗎”
“嗯,我無償支持你,我相信理事長也會無償支持我,理事長做的事我支持,我做的事,理事長一定也會無條件支持的。”他幾乎原話照搬地把金英淑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金英淑擡頭望着他,寬大的和服裏是一團白光,馬斯洛趕緊擡起了頭。
“這幾天,理事長就好好地在這裏歇息,會有人專門爲你服務,等理事長競選那天,我們一起走。”
“理事長也不要隨意出動,我不敢保證,漢城夜晚的治安不太好。”
馬斯洛輕輕地把懷裏的金英淑交到一個僕婦手上,擡頭走了出去,金英淑的目光冰冷,幾個手下蠢蠢欲動,她輕輕搖搖頭。
金英淑是被擡回臥室的,可是她剛剛躺下,卻示意大家都離開。
那個心腹的僕婦替她撥通了一個電話,一個只有數字卻沒有存入手機的電話。
“秀智,被邱潮涌抓到了。”此時,她的語氣才變得急躁起來,有了情緒,似乎在與這個人的電話裏,她纔可以任意宣泄展示自己的情緒。
電話那邊的人並不意外,“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邱潮涌的手段我是知道的。”電話那邊也感知到了金英淑的變化,“無需着急,不是有我嗎”
金英淑突然問道,“他是警察嗎”
電話那邊稍一停頓,“我正在查,沒有結果,不過有兩個可能。”
“哪兩個可能”金英淑問道。
“第一,他是漢國警察,第二,他不是漢國警察,而是中國或者東瀛警察。”電話那邊又一停頓,“放心,我已經派人去中國和東瀛了,三天後準有結果的。”
三天,還有三天就是漢城集團理事長選舉的日子。
一傢俬人訂製的西裝店裏,菅仲久看着自己身上得體的西裝,衣服很合身,他很滿意。
“這種的西裝,每人一套。”他笑着指了指阿部寬與安俊峯,可是金孝玉擡眼望着他,他稍一躊躇,“她,也要西裝。”
“嗯,三天後,我要當場揭露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