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一個非常厲害的角色。”她眸光鎮定,淡淡地望着四周道。
“什麼”原以爲沒事了,卻不料還有更厲害的在等着他們。
“膽小鬼,你剛纔說這事非常重要,那就去找閣主,快走,這個人我來對付。”她鬆開了他,看樣子是想和那個高手幹上一架。
“我、我怎麼能丟下你一個人”
“行了,再婆媽,我們兩個都完蛋。”她終於沒了耐心,推了他一把。
“可是......”
“走。”她的語氣堅定而不容拒絕,他又猶豫了一下,終於不捨地望了她一眼後,一咬脣,奮力飛奔而去。
看着他離開,戚紫嫣終於鬆了口氣,轉頭掃視四周,發現暗處的那首氣息似乎追着他而去了。
該死的,有她在,絕不允許他你傷害自己的人
一提氣,她朝着氣息直飛而去,終於在一處追上了他。
“站住,想抓他,先過了我這關。”以內力吸起地上的石子,前面那道黑影只覺眼一眨,眼前就被一道石牆氣紮紮實實地擋住了。
而一個女子正站在牆後。
戚紫嫣看到對面的人蒙着面,連眼睛都看不清楚。
對方二話不說,忽然抽出腰間的軟劍,便是一片劍光閃爍地朝她而來。
石牆很快被捅破,她被bi得連連後退。
一道寒光再次閃過她的雙眼,她的眸光突然一聚,雙手一伸,竟雙指一開,瞬間夾住劍刃,內力注入指間,她一路從劍身滑到劍柄,一秒的時間,二人已經近在咫尺。
時間緩慢,二人墨發翻飛,她那雙明亮清澈的眼睛,直白而堅毅地瞪着他。
兩人周身的氣場十分強大,就這樣,暫時僵持。
而那被戚紫嫣滑過的劍刃,突然,發出崩裂的聲音,原本平滑的劍身出現無數裂痕。
終於,“叮噹”一聲。
長長的劍刃瞬間碎成無數銀片,散向半空,頓時一片銀光閃爍,映亮二人的雙眼。
也不知道爲什麼,戚紫嫣能隱隱感覺到這人帶給她的一種熟悉感。
“你是誰”突然,她脫口而出。
她的話纔剛出,對方忽然猛得運氣,待她反應時,已經一掌襲來。
幸而她反應敏捷,一個後躺,掌風平平地擦過她的鼻尖。
身體快速後退,腳步一落地,她穩住身形,然再擡眸時,卻已看不到那人身影。
該死的。
那人不僅不見了,還以最快的輕功速度飛離,隱藏了自身的氣息。
遭了,她暗叫不好,以剛纔那人的修爲,膽小鬼一旦被追上,定然沒命了。
心中非常不安,她一時間找不到那高手的去向,最終只能尋着膽小鬼離開的方向追去。
可是足足追了一路,她卻發現周圍的氣息都已經遠去,根本不在她的感應範圍內。
這樣的情況,遠比沒阻礙那高手還要糟糕,以膽小鬼的功力,若是跑,定會被追上,那麼,他只能收起內力躲了。
自己該怎麼辦膽小鬼身處險境,自己卻感覺不到他在哪裏,赤鼠又不知飛去哪兒了。
停在一個山間,她喫力地靠上樹杆。
這些山起伏連綿,多不勝數,而且他們都是隱藏移動的,自己這麼無頭蒼蠅的找下去,也無濟於事,而且自己已經出來太久了,這次沒有墨冰仙的威脅,雨梅萬一急了,肯定會驚動戚府上下,甚至是傳到滕坤那裏。
看來自己還是先回去,待明天再的藉口出來找他。
擔憂的收了目光,她有些無奈地轉身離開。
當晚夙雋王府。
“王爺。”徐管家走進了客廳,朝着正在用早膳的人行禮道,只是神色有些匆匆。
“有消息了”一見是他,他頓時放下碗筷,十分期待地看着他。
“是,戚府的人說王妃已經離開戚府三天了,說是去看望戚家大小姐,要住五天回來。”
“什麼啊這個死女人,竟然連向自己認錯的想法都沒有嗎自己纔剛走她也馬上離開了。”原本期待的目光瞬間沉下,透着些憤怒。
“王爺息怒,王妃娘娘心想着姐姐,去探望探望,也是天經地義之事。”
“這個死女人,她完全可以向本王認了錯和,讓本王和她一起去看那個戚勤勤,可她沒有叫本王就自己去了,意思已經非常明顯,她並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哼。”
第二日,戚紫嫣揚言要在離開前爲戚勤勤買很多好喫的,便一人下山,開始在整片山中搜尋。
不過讓她奇怪的是爲什麼赤鼠到現在還沒來找自己難道它一直都沒回去找膽小鬼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十幾座大
山來回穿梭,晃眼已是晌午,卻依舊沒有任何膽小鬼的蹤跡。
雖然相信膽小鬼的逃生本領,無論如何都要活着是他的人生信條,她深信他會堅持活着。
可也不知爲什麼,她感覺越來越不安,心忍不住地焦慮,眼看着到了飯點,肚子也餓了,便是到山腳的一處小飯館喫點東西。
前方不足百米處,就有一個小館子,腳步稍稍加快,卻見有不少布衣百姓腳步匆匆,擦過自己的身側,感到有些奇怪,轉眸看去,卻見其中兩個年輕男子興奮地說着什麼。
細細聽去:“.......那人死得太奇怪了,全身的蛆蟲,面色發白死相恐怖.........”
“什麼人死得這麼慘走,我也看看去。”
看着那兩人擦過自己的身側,她眼中閃出一絲思索,終於忍不住跟隨而去。
一路走過一條懸邊山道,前面一道斷壁沿下的石子灘上,已經圍滿了一羣人,在那裏熙熙攘攘,交頭接耳。
“快,我也看看。”原先那兩個男子興奮地擠了進去,只是剛到最前,一看到屍體的模樣,笑着的臉瞬間跨下,轉而是想吐的樣子。
“請讓讓。”戚紫嫣也擠了進去,越靠近,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和腐臭味便更加得濃,而自己的心跳也隨着靠近跳得越來越猛,心中暗叫着千萬不要是他。
撥開最後擋着的人,她終於擠到了最前,只見白色的石子灘上,一個黑色勁服的人側躺着,背對着自己,垂落在地的一隻手,此時卻是血肉模糊,有多如螞蟻的白色蛆蟲在其手的血肉中蠕動着,鑽進鑽出,慢慢啃噬他手上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