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限量級婚寵 >第308章 睡不着 想抱着你
    她後面還要說一大堆,不過程習之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他很痛快地把電話給掛斷了,獨留那端的程俏俏對着手機狂罵

    。

    陶樂樂正抱着手機翻棉花糖的照片翻得起勁,忽然傳來了一聲短信提示音,她以爲這個點給她發短信的會是康衍煒,沒想到打開來卻是程習之,號碼還是三年前的那一個,不過她手機裏並沒有存,很簡單的三個字:睡了嗎

    嗎字後面還沒有標點符號。

    陶樂樂對着屏幕上的那三個字懵逼了一會兒才醒神過來,然後又看了看那一串號碼,她愣神了一下,記憶里程習之這個人好像是不會發短信的,她彷彿也曾聽他說過那麼一兩次,發短信太麻煩,有什麼事直接當面說,或是打電話說有多好

    她想了想,覺得應該是自己的記憶出了問題,而這條短信很有可能是別人發錯了,所以她選擇無視。

    重新打開相冊,還沒翻出來棉花糖的照片,又一條短信進來了,還是剛纔的那個號碼,還是沒有標點符號的一句話:沒睡嗎

    陶樂樂握着手機盯着那三個字看了一會兒以後,決定回過去一條,很簡單的兩個字,你是

    書房裏的程習之坐在大班椅上一直觀察着她的一舉一動,雖說看得不是很清晰,但大概也是瞧出來了,本來看到她回短信挺開心的,結果卻在看到她發的內容以後直接黑臉了

    竟然回的是你是

    他直接在心裏就回了一句你男人

    本想也直接這樣發過去的,因爲程俏俏剛纔都說了嘛,要簡單粗暴,可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合適,發短信,真可是開發了他人生中的第一項新技能啊。

    他握着手機,長指在乾淨的書桌面上敲了敲後纔回了一個字給她。

    當陶樂樂看到收件箱裏的那個叔字的時候,真有一種想笑卻笑不出來,想哭又不知道爲什麼的感覺。

    叔,叔,叔。

    多麼熟悉的一個字眼,曾經她就是這麼稱呼他的,每一次這麼叫時,都拼命地掩飾着自己的深情,自以爲自己隱藏的很好,卻不曾想一切的答案都從眼睛裏跑了出來。

    細指落在屏幕上的那個叔上,她想,如果短信是有聲的,那麼這個字被念出來時,是不是挺機械味的

    不過倒真是沒想到程習之竟然會發短信給她,她嘆口氣,反正也睡不着,最後索性直接從牀上爬起來了,臥室的陽臺處就如在西山別墅那裏時一樣,也放了兩個躺椅,她拿着條薄毯子走過去,緩緩地躺在了上面。

    窗外的夜色很好,天上的星星很亮,月亮也很亮,房舍附近又是安安靜靜的,她想如果這只是來旅遊的話,倒真的是一個挺不錯的選擇,舒舒服服又幹乾淨淨的。

    只是現下她心裏存了那麼多的心事,哪裏有心情去欣賞這些,此刻的她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是林越涯那張呆呆萌萌的小臉蛋。

    手機在這個時候又響了一聲,她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這個人還真是沒完了。

    翻出來看了看,又是很簡單的一句話:沒睡的話就聊聊天

    陶樂樂實在想不出來她跟他還有什麼好聊的,是的,除卻現在林越涯和康衍煒的這個事,她可沒什麼好跟他說的,可偏偏這男人的嘴又死緊死緊的,而她又沒有什麼能力,直覺上再次偶遇林越涯的可能性應該也不大了,想想就是再偶遇了又能怎麼樣呢她又不是人家肚子裏的蛔蟲,怎麼可能猜得到人家心裏在想什麼。

    但爲了怕這男人再發短信過來擾了她的清靜,她想了想直接回了句:睡了

    程習之收到這倆個字的時候真是差一點就殺到樓下去把她的謊言給拆穿了,還當過老師呢,怎麼可以這麼騙人

    不過今天發生的事確實信息量有點大,他也就只是那樣想想,可能是對什麼東西都有新鮮感,他莫名地覺得就這樣發短信也挺好玩的,算是一種別樣的交流方式體驗吧,他頓了頓又打出了一排字:明天早上想喫什麼

    這回陶樂樂倒是回得挺快:隨便

    兩個歎號足以說明她現在有多煩他的騷擾。

    可程習之卻忽然地就是覺得這樣的她真是敲雞可愛,他坐在那裏極悶騷地摸着下巴笑了笑,深邃的眼窩裏恍若有醉人的星河在流淌。

    其實他也真不是那麼閒的,把集團那麼大

    一攤子事摞下來追她心理壓力還是有的,他想着,關閉了監控屏幕,然後打開了另一臺電腦,準備開始遠程處理鄒昊給他發的那些緊急文件。

    打開郵箱的那一秒,他又想起了什麼似的拿起了手機,長指很快地在鍵盤上打下一行字。

    手機這麼半天沒有動靜,陶樂樂以爲他不會再發信息過來了,沒想到她纔剛把手機放到躺椅邊的小桌子上,短信提示音又來了。

    她煩躁地打開來看了一眼,驚的差一點兒把手機給摔了。

    那死男人發過來的竟然是:睡不着想抱着你

    還是沒有標點符號的幾個字,可她就是看出了那字裏行間撒嬌的意味,她氣得閉上眼,暗示自己不要跟他一般見識,然後爲防他再發來什麼亂七八糟的句子,直接將手機關機了。

    陶樂樂一直在躺椅那裏坐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後才漸漸地有了睡意,躺回牀上沒幾秒以後她就睡着了。

    朦朦朧朧之間,感覺好像是有人在叫她,聲音空洞又淒厲,帶了無盡的哀愁與恨意。

    她顫着長睫睜開了雙眸,赫然發現站在她牀頭的竟然是一身白衣渾血沾滿了鮮血的林越涯,她正面目猙獰的瞪着她看,一頭長黑髮直直地披散着,伴隨着她周身散發出來的怨氣,像極了一個枉死的女鬼。

    她當即嚇得心臟都驟停了幾秒,想張着嘴喊一聲她的名字,卻奇怪地發現自己竟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然後她就看見林越涯伸出血淋淋的雙手要掐她的脖頸,她憤怒地看着她,一雙眼睛裏滿是恨意,她咬着牙一聲一聲地質問她,“爲什麼要搶我的男人爲什麼要搶我的孩子爲什麼知道了真相還要霸佔着原本屬於我的位置,陶樂樂,你該死,你真是該死”

    林越涯的力氣很大,掐得她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她張着嘴想求救,可嗓子裏卻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堵塞住了一樣,就是喊不出來聲音。

    脖子裏的力道越來越重,林越涯更是瘋了一樣的搖晃着她,一張臉慘白的嚇人,“你把我的男人還給我,你把我的孩子還給我,你還給我,你還給我”

    空蕩蕩的陌生房間裏,不停地迴盪着她這鬼魅一樣的哭訴聲。

    陶樂樂極度不安地搖着頭,想醒過來,卻感覺自己身上被很多的大石頭壓住了一樣,她想掙脫掉那些石頭坐起來,身上卻軟綿綿的使不出來一點力氣,最後她集中全身的力氣,使勁地大喊了一聲,然後猛地從牀上坐了起來。

    晨光灑滿了一地,照得臥室的角角落落裏都亮亮堂堂的,她喘着粗氣打量了一下房間,又低頭看了看身上還穿得好好的衣服,這才緩緩地鬆了一大口氣。

    原來是做惡夢了,也原來天已經大亮了。

    額頭那裏一片溼意,她正想擡手擦一擦,門外就傳來了一陣焦急的敲門聲,程習之的聲音緊跟着響起來,“陶陶,陶陶”

    陶樂樂理了理情緒以後才低啞着聲音向他說了句我沒事。

    可門外的程習之哪裏肯信,要不是顧慮到現在倆個人這溫水煮青蛙的關係,他早就破門而入了。

    陶樂樂知道以他的性格假如不讓他看到她的話,他一定會不放心地站在門邊,她想了想,又簡單地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以後下牀打開了門,剛纔她那一聲尖叫是挺嚇人的,那個夢也是挺嚇人的,即使她現在已經清醒了,可她還是微微地有些顫抖,林越涯在夢裏一身血色白衣的那個形象,還有她陰冷着表情說那些話時的樣子不停地在她腦子裏晃來晃去的。

    果然程習之還站在門外,很擔心的樣子,看到她完好無缺的在他面前,明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他的大掌不自覺地撫上了她的削肩,聲音和語氣都溫柔的要命,“剛纔怎麼了”

    其實經過這幾秒的緩衝勁陶樂樂已經沒那麼怕了,可是卻不知道爲什麼在看到這樣溫柔的他時,莫名的就覺得很委屈,眼圈也驀地一下就紅了起來,她咬着貝齒看他,當看到他眼裏的緊張時,眼淚不受控制地從眼眶裏跑了出來。

    她這一落淚珠兒,程習之整個人顯得就更慌了,真的是手足無措的那種,“怎麼了你別哭了”

    陶樂樂就只是掉眼淚,一個字也不想說。

    程習習真是既心疼又無奈,又自責自己沒有照顧好她,他笨拙地彎腰爲她拭了拭眼角的淚滴,磁實的男音給人一種安全感,“是不是住在這間房子裏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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