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限量級婚寵 >第426章傅蔣 左靈的忌日及身世
    大約是因爲這是在她的老家,她極羞澀地笑了下,然後輕輕地推開了他,“你幹嘛滿腦子裏都是些不正經的想法”

    “有嗎”傅景洪邪笑着抽了口煙,壞壞地將菸圈吐到她白白淨淨的臉蛋上,“你們女人不都是喜歡這樣帶點壞的男人”

    “”蔣倩南嗔他一眼,反正也說不過他,索性直接收拾起屋子來。

    上一次走的時候有些匆忙,家裏是有點太亂了。

    家裏的東西不多也很好收拾,倆個人沒多大會將家裏弄得乾淨又明亮,一切都弄好以後,蔣倩南身上也出了一層臭汗,她喘了口氣以後就進浴室洗澡去了。

    傅景洪一直到她進了浴室以後才甩下手裏的舊雜誌,他又在沙發那裏坐了一會兒以後,纔不急不徐地站起身來,褲袋裏的手機這時響起來,他掏出來看着屏幕上滾動着的號碼,抿脣面無表情地走到門邊接起了電話,“有事就說”

    “景洪”那端蘇婉平的嗓音聽起來很疲憊,“你是不是帶着南南去了洛縣”

    “呵”傅景洪冷笑一聲,“跟你有關係麼”

    “”對於這個固執的兒子,蘇婉平是真的不知道該打算怎麼辦,就連語氣裏都充滿了深重的無力之感,“明天是左靈的忌日,景洪,媽媽最後再跟你說一次,放過南南不要再傷害她了,所有的罪都讓媽媽來背行不行”

    其實這一刻蘇婉平在電話裏那一端說了什麼傅景洪根本就沒有聽進去,他踱着步子走到門邊大手擰着洋房大門的門把,然後輕輕一推,門前一片乾淨的水泥路,再往遠一點看就是雜草橫生的草坪,還有一些說不上來名字的野花在空中搖曳着。

    眼中看到的是這樣的景象,可腦子裏完全就不是那麼一回事。

    他記得,他一直都記得,他記得陳康查過來的資料是左靈就這樣跪在這幢洋房的門口割開了手腕上的大動脈,她就那樣睜着眼睛任由鮮紅色的血液一點一點地從她的身體裏流出來

    陳康還說,那天夜裏洛縣下了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場雨,左靈的血伴着雨水流得整個院子都紅紅的一片。

    握着手機的那隻大手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因爲憤怒男人額頭上的青筋突突地跳起,那頭蘇婉平還在抽抽泣泣地說個不停,可他完全沒有心思地再聽下去,不帶任何感情也沒有任何言語地就掛斷了電話。

    他整個人的眼裏心裏腦子裏此刻就只剩下了左靈倒在血泊裏睜着大眼睛死不瞑目的樣子,那個眼神充滿了無限的絕望,也充滿了無窮無盡的恨意和不甘,這一刻,在這裏,他甚至都已經聽到了左靈向他發出的求救聲,她明明是那麼那麼怕疼的一個女孩子啊,到底是得被逼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步,她纔會選擇跑到來到這裏割腕自殺的

    呵,他沉痛地閉起眼,挺拔的身體僵了下,垂在身側的雙手被他緊緊地握成了拳頭,憑什麼他再一次地在心裏問自己,憑什麼左靈就該被污辱成那樣死去憑什麼蔣政凡的女兒要這樣活下去到底是憑什麼

    沒來洛縣之前,他是動搖過的,就像所有人都說的那樣,蔣家已經敗了,蔣氏夫婦也爲當初他們做的選擇付出了代價,而他們的女兒蔣倩南也被牽連得在整個洛縣都待不下去,而他更不應該這樣去傷害一個已經沒有了父母摯親的女孩子

    然,站到這裏的這一刻起,他就發現他錯了,他沒有動搖的那個資格的,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因爲身體上一時的歡愉就忘記了曾經說好要在京都等他娶她爲妻的左靈

    蔣倩南敏感地察覺到傅景洪心情很糟糕,雖然他表現出來的還是跟以前沒什麼差別,但她就是覺得他很不對勁,這個小區裏的領居們早就換了一撥了,可能即使是還有一些還住在這裏,但畢竟已經時過境遷,應該也沒什麼人說提就提起當年的那些事,所以,她並沒有覺得他已經聽到了什麼關於她,還有蔣家的一些往事。

    車子開到一家花店的時候,她出聲讓他停下來,男人很聽話地立馬停下來,但是蔣倩南並沒有立刻下車,車裏的氣氛有點悶,她坐在那裏發了一會兒呆以後,才緩緩地問他道,“景洪,你是不是有什麼不高興的”

    傅景洪側目沒什麼情緒地看她一眼,“怎麼會這樣問”

    蔣倩南幾不可查地嘆了口氣以後才說道,“感覺你昨晚回來以後就心情很不好的樣子,你之前不是說你爸爸這裏的朋友已經去世了嗎那你昨天去見誰了”

    昨天是左靈小姐姐的忌日,她本來也是想找藉口說自己想單獨出去玩一下的,結果沒想到她還沒有開口,傅景洪就先她一步地說,今天他有事,可能沒辦法在這裏陪着她了。

    她當時心裏正糾結着,他主動這樣說了,她也沒有多問什麼,她昨天並沒有去左靈小姐姐墓前很久,放下一束花以後,她跟她說了句對不起以後就離開了,回來的時候傅景洪不在家裏,打他電話,也是沒有接。

    他是晚上回來的,一張俊臉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但給人的感覺卻是他很難受,很不開心的樣子。

    但昨天晚上她並沒有問什麼,因爲他看起來累極了,後來睡覺的時候也是,往常他都是很主動地將她攬進懷裏的,即使是不做什麼,也會抱着她細細地親吻一番,說一通纏綿的情話,然而昨晚卻是她都主動靠近了,他還是毫無反應地閉着眼。

    本來今天她也是不想問什麼的,但看他一路都這麼安靜,她真的實在是忍不住了。

    傅景洪不是不高興,他是很不高興,情緒反常到連跟蔣倩南說一句話他都覺得是一種負擔,他第一次邊敷衍她都覺得煩躁。

    昨天她出門以後他就一直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跟着她,他看到她去花店買了一束百合花去了左靈的墓地,雖然隔得遠,但他並不瞎,所以他看得出來,她是很誠心地站在左靈的墓碑前跟她說對不起的。

    他遠遠地站着,說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她去看左靈,是他始料未及的,他原本以爲她應該會一個人待在家裏,或者是做點別的什麼的。

    因爲他覺得她既然有膽子再回到這個家裏住,說明她就跟她那個沒良心的爹是一樣的貨色,卻完全沒有想到

    確認她離開墓地以後,他才緩着步子站到了左靈面前,墓碑上的照片裏左靈還很年輕很年輕,剛剛纔要長開來的樣子,就如她的名字一樣,一雙清亮的瞳眸裏無限的靈氣,他站在那裏,與照片裏被定格住的她對視着,半晌後,眼圈微微地發紅了起來。

    那一刻,前塵往事滾滾而來,他想起很小很小時候的一些事,他記起,左靈還是他看着出生的,而他也是抱左靈的第一個除卻親人以外的異性。

    雖然她是他家裏司機的女兒,但傅家上上下下因爲他的緣故,絲毫都沒有把左靈看成是一個下人過,相反地,傅家還將她按京都名媛的標準培養着,送她念貴族學校,讓她學各種樂器和語言,而她也特別地爭氣,知道自己出身不太好,但爲了能配得上他,就很努力很努力地去學那些大人們讓她學的東西。

    也是因爲傅家太寵她了,也或是因爲大家那時候都看得出來他這個傅家的惟一繼承人對這個司機的女兒太有好感了,所以左靈的父親開始飄飄然起來,漸漸地開始在傅家的傭人面前耍一些威風,時間愈久,就愈不復當年初到傅家當他的父親專職司機的恭敬本份老實,他膨脹得就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左靈也成了他拉攏傅家人心的工具

    他那時候畢竟還小,很多人情世故並不太懂,就只是覺得喜歡和左靈在一起,自然地也要尊重她的家人,結果卻沒想到的是會能因此害死自己的父親。

    車禍發生的時候他還在傅宅教左靈寫作業,母親接到電話的時候就已經哭昏了過去,左靈的父親不但疲勞駕駛還酒駕,而疲倦駕駛的原因還是那麼荒唐,竟然是一個司機趁老闆跟人談生意的間隙,在夜總會里打着傅家的名義開房睡小姐

    “景洪”思緒被輕柔的女聲打亂,傅景洪怔了一下神醒過來,幽深的桃花眼裏痛意還那麼明顯,蔣倩南不懂他這是怎麼了爲什麼一下子看起來竟然會那麼悲傷

    “你怎麼了”她素手輕輕地拉了一下他襯衫的袖子,末了又不放心地傾着身子探了探他的額頭,確認他身體是健康着的以後,又很擔憂地擰着眉頭看他,“是不是來到這裏有些水土不服不舒服”

    “沒有”傅景洪悵然地嘆了口氣,扯着脣角擡手抹了把臉,嗓音很沉地答覆她道,“我只是忽然想起了我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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