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限量級婚寵 >第429章傅蔣 照片落款是景洪!
    她想着,又趕緊把別的抽屜也都拉開來,可是如她心中猜想的那般,相框真的不見了。

    她覺得納悶極了,心裏又多出許許多多的不甘心來,她起身望着這偌大的辦公室,心語就不信找不出來

    正準備開始去偷偷地翻一下別的地方,辦公桌上的層層疊加的文件忽然因她的動作跌落在了地上,她趕緊撿起來,剛纔就是爲了怕被發現,所以她纔沒敢動他的辦公桌的。

    她小心翼翼地將撿起來的文件照原來的樣子放好,還沒有來得及大喘一口氣,視線就被壓在文件最下面的邊角吸引住,她視力很好,所有一眼就看出來那就是上次她見到了那個相框。

    呵,她愉悅地在心裏偷笑了下,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她還想大張旗鼓地在這裏找一找呢

    相框依舊是後扣着的,她脣角彎着取出來,美滋滋地將相框翻了下身,然而,卻在看到照片裏的小女孩時,一下子驚的將相框直接扔在了辦公桌面上,脣角彎起的弧度也徹底地凝固住。

    渾身的血液在那一秒中裏像是被什麼東西抽乾了一樣,她覺得冷的可怕,周身就像是被浸入冰窖裏了一樣,她閉眼再閉眼,一遍又一遍地在心裏告訴自己說,沒事,是看錯了,一定是看錯了。

    傅景洪姓傅,左靈小姐姐姓左,他們怎麼可能會有什麼關係呢傅景洪這裏又怎麼可能有左靈的照片呢

    一定是那天她去小姐姐的墓前祭拜她惹她不高興了,所以她一下子出現在了傅景洪的辦公室裏嚇一嚇她。

    她渾身顫抖着,長長的睫毛不安地顫了好半天以後纔有勇氣張開眼皮,然,現實告訴她的是,她不是在做夢,這也不是什麼靈異事件。

    左靈還是安安靜靜地在相框裏存在着,她在笑,很燦燦爛爛的那種,小鼻子上還被人塗了一點白色的奶油,再往照片的下面看,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攝於靈兒十歲生日,最後的落款是景洪

    景洪景洪景洪

    她蔣倩南可以說是經歷過深刻絕望的人了,錐心刺骨的痛也承受過太多太多,但是,卻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麼這麼痛過。

    心臟痛得就像是有人用一把巨斧劈開了似的,哪裏都好疼,她手無足措地站在那裏,很想尖叫,很想去質問,可是雙腳就像是灌了鉛地一樣,怎麼都無法動彈。

    素手抖得不像話,身上就像是背上一塊巨大的石頭似的,好重又好沉,她費盡了全身的力氣纔將那個相框拿在手裏,眸眼對上左靈那雙澄清的瞳仁時,許多許多的巧合一下子在腦中炸開來。

    認知到這一層的時候,大腦突然發出了嗡的一聲響,然後就是一陣空白,耳朵裏滿是巨大的轟鳴聲,吵得她感覺整個辦公室像發生了地震一樣天旋地轉的。

    洛縣的偶遇。

    誠意滿滿的表白,

    費盡心思的討好和追求,

    到後來意外地發生關係,

    回京都以後的種種糾纏,

    難道都是一場預謀都是一個計劃嗎

    他是一開始就知道她是誰的嗎

    難道那些夜夜纏綿,還有那麼多貼心的舉動都是假的嗎

    如果這些都是假的那麼,蔣倩南,她痛的揪住自己心口的位置問自己,如果這些都是假的你要怎麼辦

    可是她想不通,是爲什麼到底是爲什麼

    他可以直說的啊,如果他是要爲左靈討說法的,他可以直說的,他實在是沒有必要兜這麼大一個圈子給她的啊

    好痛,好痛,哪裏都好痛,她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心臟怎麼可以痛成這樣,而人還好好地活着

    靈兒靈兒靈兒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她就那樣大口大口地喘着氣站在那裏,想哭,卻又一滴眼淚都掉不下來

    外面的走廊裏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蔣倩南癡笑一聲跌坐在了大班椅裏,儘管事實都已經清清楚楚地擺在這裏了,可她仍是不想也不敢相信

    傅景洪,那個成天叫她倩倩小公主,那個成天視她若珍寶的,又帶她去見他的家人的傅景洪,他怎麼可能會騙她呢

    他又怎麼可能跟當年枉死的左靈小姐姐有什麼關係呢

    一定沒有的,絕對沒有的絕對絕對不可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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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傅景洪一和陳康走進辦公室內就明顯地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當看到坐在大班椅裏的蔣倩南手裏握着自己再熟悉不過的相框時,傅景洪有那麼一瞬間的怔神。

    跟在他身後的陳康則是一下子僵在了原地,完了,他犯錯了

    鏗鏘有力的腳步聲一下一下地傳過來,蔣倩南終於擡眸看了看男人,他一身高檔的黑色西服,裏面內搭白色的襯衫,領帶是深藍色斜條紋狀的,她記得這領帶和襯衫都是她給他選的,甚至昨天晚上她們還那麼親密地糾纏了一次又一次

    早上送他去上班的時候她還說,他穿黑色的西服最帥了,雖然顯得年紀有些大,但看起來真的是很有魅力。

    當時他給的回覆則是一個綿長又纏綿的法式舌吻。

    難道這些也是假的嗎

    這一刻,她突然也佩服起了自己的冷靜,明明心裏早就想歇斯底里地質問他一切真相了,可她還仍舊這麼老實安靜的坐着。

    男人走過來,骨節修長的大手第一時間奪去她手裏的相框,他居高臨下又輕蔑地看着坐在椅子裏的女人,面上比十二月的寒冰還要更刺人,“你髒了靈兒”

    五個字,徹底地粉碎了之前蔣倩南心裏存着的僥倖的想法

    她沉痛的閉起眼,心裏明明已經痛的快要死掉了,卻在出聲的那一刻一下子笑出聲來,“她是你的什麼人”

    傅景洪珍視地從西裝口袋內取出手帕對着剛纔她摸過相框的地方慢條斯理的擦了好半天以後,才掀起眼皮剜了她一眼,彷彿她連配提左靈的資格都沒有,“她是我未婚妻”

    未婚妻

    呵

    “”蔣倩南扯着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臉站起身來,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到,她的聲音都顫抖得厲害,“你一早就知道了我是誰我的父母又是誰還有我所有不堪的過去是不是”

    “當然”傅景洪完全是一個勝利者的姿態,他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王一樣地,高貴冷漠又狠厲地望着她,滿眼不屑地與她對視,“不然你以爲我怎麼會花那麼大的功夫圍着你轉你自己看看,你身上有哪點值得我傅小爺費心神的”

    呵

    蔣倩南犯賤地試圖想從他的臉上找到一點說謊的痕跡,哪怕是隻有一點點都可以,這樣她就可以告訴自己,沒什麼的,左靈小姐姐是他的未婚妻,他來報復並沒有什麼,只要他後來有過那麼一片刻的動心,她都可以原諒之前所有的欺騙,真的,她可以說服自己的

    然而,沒有,什麼都沒有,他的眼睛裏,除了仇恨,真的什麼都沒有。

    她站在那裏,既然是穿了八公分的高跟鞋,也堪堪只到他肩膀那裏,這個身高差,她是不得不仰視着他的,在爲他動心以後,她喜歡這樣的仰視,可是這一刻,這個仰視卻顯得那麼的諷刺。

    整個辦公室內,不,應該說是整個樓層裏的空氣都像是被凍解了似的,又冷又壓抑的令人感到窒息。

    蔣倩南就那樣一直仰着臉看了有差不多兩分鐘以後,才垂下頭沉沉地問他,“照片放在這裏應該完全是個意外吧,按你的心機,應該是不想讓我這麼早知道的,是不是”

    “是”傅景洪很直白又殘忍地承認。

    “好,”蔣倩南點點頭,這一瞬間,她很感謝他的誠實,“我想知道,如果不是我這麼早發現了,你會以什麼樣的一種形式讓我知道”

    被她提前知道這件事確實是計劃之外的,可她的反應也實在不是傅景洪意料之內的,他原本以爲給她知道了,以她的性格會甩他耳光,會怒罵他,甚至他覺得她很有可能會摔東西,砸東西,然後再痛哭着指責他。

    真的,之前他在腦中預演過不下幾百種她應該有的反應,但獨獨沒有的就是她會這麼平靜,平靜到他此刻竟然有了做夢的感覺

    他恍惚着擡眸,仔細地打量了她一眼,這是今晚他進辦公室起,第一次用正而八經的眼神打量她,沒有藐視,沒有不屑,就只是一個看普通陌生人的眼神。

    除卻臉色蒼白,還有她整個人都在發抖以外,他也沒有看出她有別的什麼情緒。

    不過,他也很快地收起了心神,淡漠而無情地吐出,“我原本打算的是在咱們的訂婚典禮上讓你知道我對你這一年多的好,都是一場蓄謀的報復,我要你爲你父親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一個人的心可以痛到什麼地步呢

    沒有答案,因爲從來都不知道言語傷起人來也能讓人這麼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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