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蔣倩南真是要被他逼瘋了,段啓昂
呵
怎麼辦她能怎麼辦
除了聽他的,現在的她還能怎麼辦
她無力地閉了閉眼,點點頭向他妥協,“好,我來伺候你”
她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身體朝他那邊靠了靠,太久沒有和他靠這麼近過,也沒有碰觸過他了,他身上還是從前她熟悉的那股味道,可是如今的她聞起來胃裏面就難受得不行。
一些零散的畫面像電影中的慢鏡頭似的不停地在她腦海裏閃現,凌亂的大牀,散落一地的女人的衣服
她的頭忽然疼得像是要爆炸掉似的,可是她得忍着,段家只能太平的過日子,不可以再出什麼事了。
反正已經忍了那麼久,再忍一段時間應該也沒什麼關係了。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她強忍着疼意,一點一點地將那些碎布撿起來放進垃圾桶裏以後,才步子艱難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蔣倩南站在盥洗室前的鏡子前,望着鏡子裏自己狼狽又憔悴的樣子,無聲地笑了下,睡裙是無袖的,領口也有些低,所以很清晰地能從鏡中看到裸露在外的肌膚上面的青青紫紫的吻痕,她以前被保養的太好,平時被什麼東西不小心劃一下身上都會留下印子。
站在那裏看了好一會兒,瞳眸空洞又渙散,那一刻,她也開始懷疑,鏡子裏這個長髮凌亂,五官悽悽的女孩真的是她嗎
她不是很飛揚明媚又很愛笑的嗎
從前的那個她去了哪裏未來還有機會能回來嗎
這個問題她沒有答案,半天以後,她怔怔地離開盥洗室,從衣櫃的暗格裏找出來兩片避孕藥沒有就水直接吞嚥了下去。
藥的清苦味在口腔裏化解開來的時候,她忽然想起賣藥的那個大姐跟她說的,這種藥喫多了傷身不說還有可能會導致生理機能損壞,月經也會變得很不規律,長期服用的話,還有可能會導致不孕
大姐善意的提醒並沒有讓她感到害怕,相反地,她還覺得這樣挺好的,真的挺好的,因爲比起有可能會懷上傅景洪的孩子,她更希望她能不孕,儘管她曾經是那麼地想做一個母親。
主臥室裏。
本來應該開心纔對的,可是傅景洪卻覺得自己似乎更煩躁了,蔣倩南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的樣子像是被刻進了他的腦子裏一樣,他怎麼趕也趕不走怎麼揮也揮不去。
再看剛纔她的表現那完全是將他當成一個強姦犯沒差
他就想不明白了,爲什麼他都放過段學澤了,她還成天在他面前不言又不語的
這已經是他的底線了,照他原本的打算,他是想要她一直在暗香裏陪酒至少一年的
越想心裏越是窩火,最後氣憤得直接一拳打在了一旁的牆壁上,心裏很清醒的一點是,不管怎麼樣,也不管她怎麼沉默下去,她都別想從他這裏逃離
他是不會放她走的,耗他也要跟她耗到底
人有錢有權就能做任何想做的事,想他當初那麼辛
苦地在美國學習,不就是爲了將來能給左靈好日子過嗎
他不認爲自己心理有什麼扭曲的,也不覺得自己這樣想有什麼錯的,他又沒有虐待她,惟一讓她付出的不過是她的身體
要是左靈還在,他怎麼可能會碰她
這樣想想,他覺得自己心裏舒服了很多,也自我以爲應該是能睡着了,可是真正躺在那裏了,卻又是睡不着了。
翻來覆去的躺在那裏,滿腦子裏都是蔣倩南的臉,哭着的,笑着的,難過的,悲悽的
這樣持續了一段時間後,他索性也不睡了,坐起來靠在牀頭又抽了幾根菸以後,反而越來越清醒了。
他煩躁地捏捏眉心掀起被子下牀,思想了上經過了一番鬥爭後,最終還是去了她的臥室。
走廊上很安靜,整個家裏也很安靜,所以,即使蔣倩南的房門是緊緊關着的,他將耳朵貼在門板上以後,還是又很清晰地聽到了她的抽泣聲,就如那天晚上的一樣。
男人的胸口一沉,沒有多想地將門推開了,她手上的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難道她就那麼難受嗎
意識到這一點,傅景洪的俊臉又陰沉下去了,高大的身軀裏散發着一股駭人的寒意。
這一次房間裏的燈都是關着的,蔣倩南也是躺着的,她用被子緊緊地將自己捲成了一條,連腦袋都沒有露出來,但能從被子抖動的幅度看出來她哭得很傷心。
這是一間客房,牀本來也不大,可小小的她躺在那裏也就只有一個點那麼小,傅景洪踱着步子走到她牀邊,想起她上次的樣子,正猶豫着要不要打斷她,還是該做點別的什麼,被子裏的人突然很小聲地呢喃起什麼來。
“你走你走你走啊”
“你別嚇我不是我你走啊,走啊”
她聲音裏鼻音很重,但傅景洪站的地方距她很近,所以他算是一字不落地聽進來了。
男人愣怔了一下,突然有點搞不清狀況,她這算是發現他進來了嗎
如果發現了,她應該停止哭泣地跟他說話纔對的啊。
可是如果沒發現,她念念有詞的那些你走,又是什麼意思
他緩緩地蹲下身來,腦中莫名閃過一個很駭人的想法,莫不是這些天來,她一直都是這樣哭着睡着的
想着,他頗不是滋味地擡手拉了拉她蒙在頭頂的被子,然而就在這時候,蔣倩南忽然大聲地尖叫了一聲,聲音很響也很尖銳,充滿了濃重的驚恐之意
傅景洪被她嚇得一下子住了手,須臾,他也顧不上別的什麼,直接將她的被子拉開了,然,眼前的畫面卻一下子刺痛了他的雙眼。
女孩雙目緊閉着縮成了一小團,小小的瘦瘦的身子不住地發抖着,栗色的長卷發披散着,像極了一隻被人遺棄的小動物。
傅景洪感覺到她跟那天晚上的樣子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區別,只是這時候的她明顯是睡着了,但不知是夢到了什麼可怕的事。
他原本想試圖叫醒她,可想了想又放棄了,鬼神使差地他繞到牀鋪的另一邊,然後脫鞋躺了上去,開始還想與她保持着一點距離,最後索性直接將她一把攬在自己寬厚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