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限量級婚寵 >第497章傅蔣以後再也不能懷孕了
    失去她

    失去她

    失去她

    現在光想想這三個字,他就心臟痛得難以復加,又怎麼可能會做得到

    可是如果不做,就像心理醫生說的那般,長此以往下去,她就會鬱鬱寡歡而死

    死

    這個可怖的字眼令男人的心口又一次地緊緊地揪了起來。

    蔣倩南,她還這麼年輕,怎麼可以,絕對不可以的,怎麼都不可以的

    高大如山的男人就那樣站在落地窗前林林總總地想了許久許久以後,最後還是決定回家裏看一看。

    這是一種太過矛盾的感覺,不想證實,又想要證實,而歸根結底更多的還是,不想放開她的手,想再給彼此一個機會,想還能不能,還可不可以再回到從前什麼真相都還沒有揭開的那段可以稱得上是幸福的時光。

    兩個小時以後。

    當空蕩蕩的兩個避孕藥瓶子,還有幾種明顯已經喫過大半的治抑鬱的藥瓶赤裸裸的擺在傅景洪面前的時候,男人深邃的眼窩驀地一下就紅了。

    他望着那幾個藥瓶,久久都沒有說話,好半晌以後,有冰涼的液體至他的眼角緩緩地劃落下來。

    記憶裏,他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掉過眼淚了,是至父親去世還是得知左靈已不在時

    記不太清了,可是此時此刻,卻是這幾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藥瓶就令他一下子控制不住了自己的情緒。

    而這一刻裏,除了一遍又一遍地在心裏默唸着蔣倩南的名字,他也實在說不出一句別的什麼話。

    從來都以爲她性格開朗,爲人乾脆爽快,承受能力也應該會非常強,故而他就一直那麼固執地認爲,反正她也不是什麼好人家的女兒,他就是欺負了,踐踏了,蹂躪了又能怎麼樣

    他是京都傅小爺,他是傅氏傳媒的掌舵人,放眼整個京都,又有誰敢拿他怎麼樣

    然,他終究是錯了,錯了啊

    京都市第一醫院。

    傅景洪到的時候蔣倩南正好清醒了過來,娟姐不在,她正一個人心事重重地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黑漆漆的景緻,寬大的病號服穿在嬌小的她身上,讓人看着就是一陣心酸。

    有了這兩天的緩衝期,她的意識也全部地清醒過來了,主治她的女醫生也大致地跟她說了她的情況,儘管是說的很隱晦,但不好的情況她也都預想到了。

    男人走進來時腳步放得很輕,蔣倩南起先也並沒有察覺到他過來,直到明亮的玻璃上映出他挺拔的身形來,她才知道是他來了。

    頓時她單薄的小身板就緊緊地繃了起來,整個人的眉眼也不復剛纔的那般自由自在,他每走近一步,她的身體就繃直一分,儘管她什麼都沒有說,也什麼面部表情都沒有,但她整個身體向男人發出的訊號就是:我很怕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靠近我請你止走,離我遠一點

    精明如傅小爺一個眼神就看出她的不自在,儘管她沒說出聲你不要再往前走了,可是看到她就那樣可憐巴巴地眨着一雙大眼睛看着窗外時,他就怎麼也忍不住。

    他也不得不承認的是,他怕,他很怕她就會這樣地跳下去。

    傅景洪強行壓住那些在心頭來回翻滾着的情意,他動作輕緩地脫下了自己身上的深灰色羊絨大衣,然後緩緩地披到了蔣倩南纖瘦的削肩上,又擡手幫她理了下被大衣蓋住的她的粟色的捲髮。

    蔣倩南被他這一系列的動作弄得大氣都沒敢出一聲,她也沒有回頭看他,眼斂也那樣垂了下來,但饒是如此,也掩蓋不住男人周身散發出來的令人不容忽視的強大氣場和他身上那種熟悉的好聞的男性氣息。

    其實這一刻,緊張和不自在的並不只是她一個,傅景洪的情況完全不比她好到哪裏去,認清自己的心意後,他真的是完全不知道該以一個什麼樣的狀況去面對她纔是對的,纔是讓她能喜歡和接受的。

    倆個人就那樣彆扭地站了一會兒以後,傅景洪耷下眼皮看了看她小巧的耳朵啞着嗓音道,“窗邊涼,我抱你回病牀上”

    說完以後,他就伸着結實的雙臂想要將蔣倩南攔腰抱起,後者卻一下子像是受了什麼驚嚇一樣地,連着朝一邊後退了兩

    步,她視線沒敢放到他的眼睛上,就只是盯着他名貴的西裝布料怯生生地回他說,“不,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

    傅景洪沒有再說話,就只是她轉身的那一秒,他也跟着她轉身,然後不遠不近的跟着她走向了病牀。

    蔣倩南動作稍嫌快地躺回了病牀上,男人體貼地幫她掖了掖被子,沉默尷尬的氣氛迅速地在偌大又豪華的病房裏蔓延開來。

    蔣倩南想閉上眼休息,但男人的存在感實在是太強勢了,她怕自己惹怒他,就沒敢有什麼動靜,只是垂着頭望着白色的被子發呆。

    須臾,她發涼的小手一下被一隻骨節修長的大手緊緊地覆蓋住,那隻手很溫暖,手心裏的溫度也是她再熟悉不過的,不過從那些真相都被揭開以後,他再也沒有這麼溫柔地對過她,也再也沒有這麼溫柔地摸過她的手。

    她不解地擡起朦朦的大眼睛看他,卻發現男人正眉眼溫暖地盯着她看,眸底的柔意擋都擋不住地盡數流淌着,蔣倩南有些惶恐,身體也先她一步地想要掙脫掉他的大手。

    可男人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他略顯霸道地又加大了力道,半晌,蔣倩南也不再掙扎了,他想握她就那樣任他握着。

    “我知道你現在很清醒。”傅景洪說,“倩倩,我們聊一聊好嗎”

    蔣倩南,

    她感覺自己又像是在做夢了,感覺上前幾天他好像也是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過話,不過,她卻是不想讓自己也不願讓自己相信他就是這麼溫柔的。

    這個男人的把戲和手段實在是太多了,她道行太淺,完全分辨不出到底哪一個纔是真的他。

    她更無法分辨出這一次他對她這麼溫柔,然後再讓自己掉進他布好的陷井裏以後,等待她的又會是什麼樣的酷邢。

    她在心裏想了好半天以後,才嚅動着嘴脣小聲地對他說,“醫生告訴我,要好幾天以後才能回家裏,我不會跑的”

    “”

    如此卑憐的語氣聽得傅景洪情難自禁地至椅子上起身一把將半躺在病牀上的她摟進了懷抱裏,他埋首在她纖細的脖頸裏,閉眼深深地吸了口氣,鼻翼裏全是他熟悉的她身上特有的那種淡淡的體香,當感覺到懷裏人的僵硬時,他沉沉地在她的耳廓處向她低低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三個字算是徹底地將本來就迷迷糊糊的蔣倩南搞暈了,她怔神了好半天以後才反應過來什麼,低頭兀自一笑,她沒什麼情緒地開嗓道,“我生病跟你沒有關係,你不要這樣說”

    “我”傅景洪張張嘴,想說一句你喫避孕藥,還有你有抑鬱症我都知道了,可就是說不出口。

    因爲今天的那個心理醫生對他說,心理有疾病的人一般小情緒都特別地敏感又多疑,而蔣倩南的這種情況明顯地是還要複雜一些,她坎坷的身世,再加上後來的這些遭遇,如果在一些方法不得當的情況下別人向她說出她的這些隱私時,她可能會一下自我保護過度地離開,也可能會一下不受自我控制地做出一些偏激的事。

    那位醫生還說,現在這種情況是她自己知道自己有病,而且明顯自己也想好,這樣的話,在她身邊的人需要做好的就是好好地照顧她的情緒,別讓她受什麼刺激,儘量地能怎麼能使她開心快樂就怎麼來,不要強迫她,也不要讓她痛苦,這是一個很緩慢的過程,必須得有很大的包容心和耐心,她才能一點一點地恢復正常。

    傅景洪理理情緒,還沒有想好能讓氣氛不再這麼怪異的開場白,蔣倩南就微微地使了些勁推開了他,這一次,她擡起眸子直直地望着他深不可測的墨眸,脣角勾起了淡淡的弧度,“醫生是不是說我以後再也不能懷孕了”

    “”男人的呼吸因她的這句問話滯了下,性感的喉嚨也緊跟着滾動了下,他說,“不會有那樣的事的,現在的醫學條件這麼發達,什麼病都可以看好的”

    末了又寬慰她似的說了句,“你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大問題,有些醫生就總是喜歡把問題往嚴重了說”

    “是嗎”蔣倩南不置可否地,沒什麼表情地笑了笑以後才又嗓音有些乾澀地道,“你知道嗎很久很久以前,在我還沒有被段家收養的時候,我是很想有個家,或是很想有個兄弟姐妹,或是有個自己的孩子的,因爲太孤單了,就想自己的身邊能有個伴,所以,一度我都特別地想,如果將來有一天我能做一個母親,那我一定要做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母親,我要給她所有在我身上沒有來得及能完全享受到的那些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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