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限量級婚寵 >第533章傅蔣到底是衝着誰來的?
    傅景洪沒什麼情緒地笑了下,繼而擡起深幽的桃花眼直言不諱地盯着她,“可是我想”

    蔣倩南,

    “我一直沒有跟你說,倩倩,當時如果我早知道你去琴臺會發生這樣的意外,我說什麼都不會讓你去的,我當時真的只是想讓你去散散心”

    “”他眼神裏的歉意和內疚太深重了,一時看得蔣倩南心裏不舒服起來,她不着痕跡地別開眼以後,才很輕很輕地說道,“火災是意外,我沒有怪過你這個,我恨的也不是這個”

    末了又重重地嘆了口氣說,“現在再說起這個也沒有什麼意義了,你也不必再那麼覺得抱歉,那些年在你的這裏受下的委屈,這幾年我已經在沈定北這裏得到了圓滿,現在我想你做的就是放過我們倆個,讓我們像兩年前一樣生活就好”

    “”

    傅景洪沒有說話,很長一段時間內,他都沒有說話,心底傳過來的痛意太深刻了,一時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不需要他

    她現在要的人只有沈定北

    她也不再相信他

    她現在惟一特別信任的人也只有沈定北

    這個認知令他難受痛苦不堪,但他故作鎮定地沒有表現出來,只是以一種很輕鬆假裝並沒有聽見的樣子擡了擡手上名貴的腕錶說,“時間不早了,你肚子一定餓了,我去給你買點粥過來”

    說完這句話以後,視線又極深地落在了蔣倩南沒什麼表情的小臉蛋上,耳邊又想起她剛剛說過的那些話,他僵着高大的身子走出了病房。

    蔣倩南一直等他把病房的門合上,纔將視線從落地窗那邊收了回來,腦子裏面亂糟糟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開始不停地跑過來跑過去的,擾得她心裏一陣煩躁。

    半天后,她掀開身上的被子緩緩地下了牀,依靠着柺杖踱着步子走到了落地窗邊。

    這裏是一樓,站在這裏看夜景的話,其實並沒有那麼美的,而且說實話,在她剛醒來的頭幾個月裏,她坐在輪椅上其實已經算是將這裏的景緻看爛了。

    雲都兩年的生活真的很平靜,儘管這種平靜在外人眼裏看起來很枯燥乏味,但她卻很滿足,因爲身邊有那麼貼心又始終一直都在給她力量還幫她加油打氣的沈定北。

    她想,無論是何時說起沈定北這個男人來,她除了說他是一個太好太好的男人以外,也是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了。

    可也正因爲是覺得他太過好了,所以心裏才一直都覺得自己配不上他,她並不是那種思想很傳統的女人,但真的每次想到要跟沈定北真正地在一起時,總會不自覺地想,其實他這樣的好男人應該配上一個乾乾淨淨清清白白的女孩纔對的,她的這副身體,真的,連她自己都時常覺得真是髒透了

    跟她在一起的話,沈定北真的需要承受太多太多了,沈老之前在電話裏說的那些話,字字句句都像是刻在了她的腦子裏一樣,怎麼樣都忘不掉,也怎麼樣都揮不去。

    關於這一段關係,她也實在是沒有任何的辦法,不過她自知她是沈定北的麻煩,一個很大很大的麻煩,至少就像沈老說的,如果不是她的情況特殊,沈定北一定不會放棄在雲都打拼多年的事業非要遠走他鄉

    只是,事情到了今天這一步,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選擇纔是對的了

    她又想起之前她在電話裏跟沈老說的,她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她想,恐怕在沈老的心裏,也就只有她現在堅決地要跟沈定北說分開,纔算是最滿意的答案的。

    蔣倩南望着窗外熟悉到骨子裏的景物,真是越想越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一刻,她也不得不在心裏感慨,她還真的是一個命不太好的女人

    說去給蔣倩南買點粥其實不過是一個藉口,出了病房以後,傅景洪就給小曹打了一個電話,交代給他四年前蔣倩南晚飯愛喫的食物以後,他掛斷電話,一個人隨意地在療養院的一片空地前站了站。

    天色已經很晚很晚了,月亮出來了,星星也出來了,夜空美得不像話,如果不是此刻的心情太煩躁,那完全可以說這是一個美好的夜晚了。

    又一次地仰天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後,傅景洪疲憊地擡手捏了捏眉心,片刻後,從褲袋裏摸出來一支菸點燃上,正準備遞到嘴邊,耳畔響起先前給他縫針醫生交代他的話:傷口處理得也太不及時了,這兩天最好以清淡爲

    主,菸酒最好也戒了,不然的話非感染不可

    原本是想很聽話地,事實上,他煙癮確實也沒有程習之大,但這會子卻是非常非常地想以這個方式來舒緩一下自己的心情。

    只剩下四天的時間了,四天以後,她就要和沈定北飛往意大利了。

    現在的他就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地,完全地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該用什麼樣的理由留下她,或是就如她說的,放她走是不是纔是對她最好的選擇

    已經不需要別人再說再提及,他也認識到了四年前的他有多混蛋,他清醒過來得太遲了,而成年人最該懂的一個法則就是:沒有人會站在原地等你

    可他也萬萬沒有想到蔣倩南這個小女人竟然會如此這般決絕

    決絕得一點餘地一點可能都不想也不會再給他。

    煩躁又不安的傅景洪踱着步子不停地在那片空地上走過來走過去,指尖燃着的煙支他其實也並沒有吸幾口,就只是讓它靜靜地燃着。

    其實他是有意從今天開始就戒菸的,畢竟蔣倩南是在火災裏發生的意外,而她的肺也吸了太多的煙霧氣,所以儘管今天有好幾次他心亂的都想點支菸但都沒有點。

    鄭啓明,現在算是他手裏的最後一張王牌了,如果說出他都無法讓蔣倩南留下,那他也真的是別無他法了。

    強迫她再以她在乎的人逼她

    這些他已經做不到了。

    厚着臉皮纏着她

    這個他完全能做到,甚至做一輩子也不會嫌什麼,可這樣的方法真的太能給她帶來過多的困擾了,而且他也不是傻子,他越是這樣死纏爛打的,就等於其實在間接地經沈定北加了分。

    畢竟哪個女人都很喜歡有風度的男人,而沈定北偏偏地就那麼地進退有度,有度到有時讓就他一個男人看着,也覺得他實在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對象。

    小曹提着一個大大的保溫桶走時療養院時,一眼就看到正心煩意亂地走過來走過去的傅景洪,他定了下,最後還是決定自己將這些喫的送到病房裏去。

    蔣倩南沒想到給她送飯來的人會是小曹,她跟他算不上很熟,就是之前見過幾次,小曹對她很是客氣地,將保溫桶放到茶几上以後就對她說,“飯菜都還是熱的,蔣小姐快喫吧”

    “真是麻煩你了”說出這句話以後,蔣倩南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一些什麼事,小曹說到底也是程習之那邊的人,傅景洪自己手底下的人也有不少,但爲什麼在他們遇到危險的時候出現的人不是傅景洪的人,而是程習之的人呢

    她想着,精緻的眉頭擰着問小曹,“是你們程太太讓你過來雲都的”

    “不是”話出口了,小曹才恍然自己答錯了,他極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以後又小心地答道,“不好意思啊蔣小姐,我剛纔說錯了,就是程太太讓我過來雲都的,她擔心你”

    從前在段家時,蔣倩南沒少在飯桌上聽陸婭萌和段啓昂聊起他們破了一些重大案子的細節,這樣耳濡目染的,她也學會了點察言觀色的本領,看小曹剛纔的樣子她就判斷出來他沒說實話,而且只需要簡單地將他那兩句話想一想,就能分析出來真是漏洞百出的。

    但她仍是不動聲色地,“程太太讓你過來保護我的時候,一定交代了你讓傅小爺離我遠一點的吧,怎麼今天一整天我都看你好像跟他挺熟關係挺密切的樣子怎麼你們程太太在你這裏說話不好使嗎”

    小曹,

    女人心真是細啊

    女人心真是海底針啊

    若是早知道進病房以後會被審問,他剛剛說什麼也不擅自作主地將保溫桶提過來了。

    在蔣倩南看似漫不經心但實則正經嚴肅的眼神下,一向機靈的小曹也有些懵了,他乾笑着摸了摸後腦勺緩解着自己的不自在,“蔣小姐真是說笑了,程太太怎麼可能在我這裏說話不好使現在連我們程先生都把她的話當聖旨了呢”

    這轉移話題的本領真是一點也不高

    蔣倩南略帶鄙視地斜他一眼,“你別跟我打馬虎眼,老實交代,到底是誰讓你過來的讓你過來到底是保護我的,還是保護傅景洪的還有中午的那撥人,到底是衝着誰來的”

    “”小曹真是被她問得後背都起了汗意,他支吾着不敢看她的眼睛,一時也完全想不出來該怎麼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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