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限量級婚寵 >第546章傅蔣對不起,我被他騙了
    然而,其實柴小姑娘並不知道的是,沈定北剛剛去買這些東西的時候,真的並沒有任何的刻意和計劃,不管是零食還是那個東西,他都完全是按着蔣倩南的喜好來買的。

    而兩年的時間,他也習慣了去幫蔣倩南買這些,不過就是這次對象換成了柴小姑娘而已。

    一個小時過去。

    兩個小時過去。

    傅景洪就完全是這樣地昏睡着,很安穩的樣子。

    可蔣倩南真是坐不住了,喫完了小曹送過來的午餐以後,她就再也忍不住地直接擰了擰傅景洪的耳朵,她是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誰想要害她。

    要知道在她的記憶裏,她是從來也沒有得罪過什麼不該得罪的人,就算是當年在暗香的時候她沒少幫那些賣酒的小姑娘解圍,得罪一些富二代,但那些人總不至於幾年後纔跟她算賬,然後來要她的命吧,想想也只有傻逼的反射弧纔會這麼長吧。

    傅景洪睡得太沉了,她擰了下耳朵完全不管用,蔣倩南瞧着火大的緊,最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直接就往他俊臉上甩了一巴掌,她就不信這樣都打不醒他

    果然地,這一巴掌下去以後,睡着的男人總算是有了些動靜,他人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就咕噥着說了一句:倩倩,你別鬧。

    很縱容,寵溺的口吻,不同於以往的是這一次他的嗓音沙啞得太嚴重。

    蔣倩南聽出來他這樣的語氣是倆個人還很交好的時候,他最常說的,精緻的臉蛋上劃過一絲不自然,她冷着臉,加大了聲音說,“你別睡了,趕緊起來,我有問題想要問你”

    高燒使得傅景洪頭痛欲裂,一時也分不清自己是在做夢,還是在現實裏,片刻後,他強撐着精神,睜開了桃花眼,初醒來的他,眼神裏沒有了往日裏的銳利和邪肆,反而地就像是一個大男孩一樣地,充滿了孩子氣。

    起初他以爲是自己眼花了,閉眼睜開再看,發現還是蔣倩南守在自己身邊,頓時彎了脣角,嗓音還是啞的厲害,“倩倩”

    他說話的間隙,修長的大手還想要握握她柔軟的小手,後者察覺到他這個動作,條件反射地就往後挪了一下,然後怒目地瞪向他,語調裏沒有任何一絲的感情可言,“醒了是吧腦子有沒有清醒我有問題要問你”

    男人本來還被暖流緩緩浸入的心臟瞬間又涼了個徹底,呵,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如今的她怎麼可能會守在他的病牀前

    恐怕,就是現在他直接病死了,她都不會再來看他一眼的吧。

    不過,這沒什麼,他說過不會放棄了就絕不會放棄了。

    想着,他佯裝輕鬆地打起了精神,假裝自己並沒有受她情緒影響地坐了起來,“想問什麼就問吧”

    蔣倩南看他是真的清醒了的樣子,就開門見山地道,“昨天那撥人是不是衝我來的京都有人想要我的命是吧”

    “”原本還面色很蒼白的身體極虛弱的男人臉上一下沉了下,惺鬆的桃花眼也恢復了往日的犀利,聲音有些緊繃的嚴厲,“誰告訴你的”

    “你別管這”蔣倩南的臉色並不比他好看到哪裏去,“現在我只需要你告訴我,到底是誰到底是誰想要對我動手傅景洪,我就坦白告訴你,我既然這麼直接地問你了,就要想要從你嘴得到一個真實的答案,你如果還想像以前一樣地騙我,不說實話,那你也該知道等待你的會是什麼”

    最後幾句話絕不單單是口頭上的威脅那麼簡單。

    傅景洪聽完默了幾秒,他眸眼變得很複雜又沉沉地看着她,過了一會兒以後,才問她道,“你給習之打電話了”

    他想,如果她沒有給程習之打電話的話,應該不可能在他面前用這麼肯定的語氣

    而顯然地,程習之這次又放水了

    “對”蔣倩南直白地點頭。

    一時之間,傅景洪覺得進退維谷,鄭啓明這張王牌,他一直都是處在到底是該用還是不該用的狀態,一來,告訴她,是很是有希望可能把她留下來,二來,直接地告訴她這件事,也就等於是將蔣家的舊事又重提起來,鄭啓明不算難對付,但背後的事情牽扯起來絕對不是那麼簡單地,而知道這整件事,對她,確實也沒有什麼好處,反而地是有可能影響到他的計劃。

    然

    而現在明顯刀已經架到脖子上了,他不說,那就等於是立馬得要和她決裂,這讓他怎麼捨得

    在沒有問出他這些以前,蔣倩南一直可以說是把事情想得很簡單的,她自認爲她從小到大也沒惹過什麼仇家,思來想去的就覺得要對她動手的應該就是那位神似左靈的杜雪兒。

    因爲在她看來,除她之外,應該沒有人更不想她還活着,存在着,然後被傅景洪糾纏着,如此也就自然地阻擋了杜雪兒的路

    本來很有信心的她,在看到傅景洪眉頭緊鎖起來的樣子時,一下就否認了這個事實,沒那麼簡單的,如果真像她想的那麼簡單,傅小爺絕不會是這個樣子的表情

    病房間就這樣安靜了一會兒以後,傅景洪忽然疲態地擡手抹了把臉,帶着薄繭的手指在碰觸到脣瓣上乾裂的死皮時,有些地方已經幹出了血跡,但他也沒怎麼在乎地。

    片刻後,他沉沉地擡眸問蔣倩南道,“你應該還記得鄭啓明吧”

    鄭啓明

    蔣倩南的神情明顯地怔了一下,過了好大一會兒以後,纔不確定地回他說,“是鄭安琪的父親嗎”

    “是”傅景洪微微地頷首,語調帶了絲不易察覺的陰冷,“對他有印象嗎說起來他跟你父親還是同行”

    “”最後一句提醒,令蔣倩南瞬間明白了什麼,但是,她完全難以置信地瞠大了雙眸,後背也忽地就生起了一層涼意,當那些極可怕極可怕的小念頭在她腦子裏躥起來時,她嘴脣有些哆嗦,就連聲音都顫抖了起來,“難道是他”

    “沒錯”傅景洪若有似無地嘆息了下,脣角勾起自嘲的弧度,閉眼向她道出了一個一直以來他也不能相信但事實確是如此的殘忍真相,“當年左靈之事,完全是出自他的手筆,你父母的亦是,倩倩,對不起,我被他騙了”

    蔣倩南手裏的柺杖隨着他話音的落下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她的眼圈一下就紅了起來,整個小身板也是僵硬的厲害,大腦空白成了一片。

    鄭家,洛縣鄭家,鄭啓明

    當年,竟然是他搞的鬼

    可是爲什麼這究竟是爲什麼

    有什麼樣的仇怨非得要將好好的一家人弄成這個樣子

    把她父母的命全都賠進去了還不夠,現在竟然連她也不想放過

    蔣倩南想不通,她是真的一點也想不通,恍惚之間,她又想起了深藏在內心深處的那些小時候的一些事,她想起從很小的時候起鄭安琪就跟她互看不順眼,而她那時候又完全地被父母寵壞了,所以每次遇上鄭安琪時,即使對方不挑事,她也一定會刺她幾句。

    可那時,倆家大人的關係還是可以的,而每次在學校碰到鄭啓明來接鄭安琪時,鄭啓明還總會很親和地摸摸她的頭,然後告訴她說,要她代他父母問好,完了以後還總是喜歡擺着臉教訓鄭安琪一頓,說鄭安琪比她大了幾個月,在學校裏要讓着她點云云

    她那時是真的以爲鄭啓明是一個大好人的。

    而他所表現出來的也確確實實的是一個大好人無異啊

    她不相信,她真的無法相信,蔣鄭兩家並無什麼大仇怨,這她是知道的,這不可能是真的。

    可傅景洪是誰如果手上沒有了十足的證據和把握,他又何以會這樣和她說

    淚水很快地模糊了視線,蔣倩南越想心裏越難過,也越不能接受,最後她實在忍不住地一下站起身來,她要回京都,她現在就要回京都,她要找到鄭啓明,她要問問他爲什麼她要問問他爲什麼要害她的父母

    情急之下的她卻是忘了,她的腿傷還沒有完全地恢復,不過是纔剛剛邁開腿走一步,右腿小腿那裏就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她疼痛難忍地叫出了聲,一顆心碎成了一地,兩年之內再也沒有比這個時候更討厭自己受傷的右腿,也更沒有比這個時候更能希望自己是健健康康的。

    就在她疼得快要倒地的時候,腰間忽然多出了一隻溫暖的大手,緊接着,大手的主人就將她攔腰抱起,突如其來的失衡令她下意識地就往男人身上縮了下,也是這猝不及防的溫暖一下令她的眼淚落得更兇猛了。

    傅景洪動作輕柔地將她放在了病牀上,然後緊依着她坐下來,想開口說些什麼,可當看到她臉上錯縱交橫的淚痕時,頓時又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只是嘆息着將自己寬厚的肩膀朝她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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