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限量級婚寵 >第585章傅蔣把所有的風雨都抗下
    腹黑的老男人就知道她是裝的,可還是忍不住地回過頭來,將她攔腰抱了起來,當看到小女人奸兮兮地在他懷裏偷笑時,他心裏的那些不爽又一下子跑了個無影無蹤的。

    “叔”小女人的小手像是貓爪子一樣地撓了撓男人的襯衫,嬌軟着小甜音衝他撒嬌道,“你就幫南南找一下傅景洪好不好,我求你了叔,你最好了也最厲害了”

    “呵”今天的老男人可真是不喫她這一套地繼續扮高冷,“我哪好哪厲害啊,我就是個機器人,從來不會生病也能將自己照顧好的”

    陶樂樂,

    她真是無語極了,但是有求於他,也是得把姿態放得低低軟軟的,因爲她已經猜測到老男人現在心裏一定是對傅景洪的形蹤有底了,才一下這麼淡定起來,“習之,你幹嘛呀,人家剛剛就是跟你說了句玩笑話,那你說,如果我去英國三年裏沒有想你的話,怎麼可能會不跟康衍煒發生點什麼說白了不還是心裏放不下你”

    “”她不提那個娘炮還好,她一提,老男人掩埋在深處的那點陳年老醋就又開始發酵起來,“你現在說得是好聽,要不是當時因爲突然有了棉花糖,你會不跟那個娘炮在一起走的時候那麼瀟灑利落的,你以爲我都是瞎的啊,還跟他拍那麼親密的全家福,我告訴你,你別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婚禮都跟他舉行過了”

    老男人這麼一本正經地語氣說這件事,陶樂樂的面上也有些掛不住了,她撇撇小嘴,很委屈的語氣,“要翻舊賬吵架是吧,那我還說你當初娶我就是因爲想讓我給你生個孩子呢,總是說我和康衍煒怎樣怎樣,那你怎麼不說你和河文意還結婚了呢,跟我離婚的時候,你還做得那麼絕,說什麼從來都沒有愛過我,跟我”

    餘下的話,全都被男人用薄脣給堵了個嚴嚴實實的,翻舊賬是很討厭,但許久聽不到小太太對他醋意滿滿的小指責,他心裏也着實想念的緊。

    他心裏是差不多對傅景洪的事情有底了沒錯,但這一次他也絕對會尊重傅景洪,愛情之事,旁觀者雖然都能看得清,但不見得就能完全地拎得清,許多事,還需要他們自己理清楚纔算數。

    小太太關心她們,這他可以理解,可傅景洪也是他情同手足的兄弟,如果蔣倩南真不想他再有什麼發生的可能,那就這樣斷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儘管他也覺得很可惜。

    但就像以前王姨說他跟小太太的,可能,這就是命

    陶樂樂和程習之走後,陳康又把禮盒拿回了茶几上,本來想再把蔣倩南扶到沙發那裏坐下,可見她哭得那麼絕望,無助,他也就想想就覺得還是算了吧。

    在這個事情上,別說是當事人的蔣倩南了,就連他一個局外人都覺得自家大老闆實在是對蔣小姐太情深意重了。

    陳康走的時候,順便地把辦公室的門給帶上了,這個時候,讓蔣倩南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待着也是一件好事。

    辦公室恢復了寂靜好大一會兒以後,蔣倩南才跌跌撞撞地走到沙發那裏坐下來,她顫着素手將禮盒往自己的面前推了推,然後含淚打開來。

    如她所料那樣地,那裏面放的是一件婚紗,是那時她找鬱離笙設計的婚紗,同婚紗放在一起的,還有一套閃閃發着光的新娘頭飾,王冠很大很精緻,項鍊是那種簡約款式的,耳飾是她最喜歡的那種短款的,惟獨沒有的就是戒指。

    放在王冠一側的是一個白色的信封,腦中閃過剛剛陳康對她說過的話,她想,那個信封裏放着的應該就是傅景洪對她的道別。

    明明就是很想拆開來看看的,可在真正的這一瞬間,卻沒有了一絲一毫的勇氣,彷彿只要她真正打開來了,就意味着她和傅景洪就真的此生再也不會相見了。

    因爲痛哭脹得發疼的腦袋開始走馬觀花地閃過一些情景:

    “婚紗照一定是要冬天拍了”

    “可是寶貝,冬天拍的話你會很冷的”

    “就是因爲冷纔會有紀念意義啊,一輩子只有一次的事,不瘋狂點怎麼行”

    “那你要這樣說的話,那我只好恭敬不如從命嘍”

    她記起,那年她們說好要拍婚紗照,說好要去雲都去選婚紗,還說好要去雲都看藍色妖姬。

    後來,婚紗她也

    選了,藍色妖姬她也去看了,可陪在她身邊的人已經不是他了。

    所以,現在,他送她這套婚紗是什麼意思他麼的,竟然連新娘的頭飾都選的是她最愛的款式。

    那個禽獸啊,他就是這麼地會欺負人,他就是成天地喜歡在她的面前得瑟。

    蔣倩南一邊一邊地撫着潔白無暇的婚紗,一時之間,情緒真是壓抑到怎麼都宣泄不出來。

    爲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是想讓她覺得歉疚嗎

    傅景洪她低低地哭着喊着他的名字,你怎麼就是那麼壞你怎麼就是那麼那麼地壞

    不知道是在那裏坐了多久以後,蔣倩南真是覺得她的眼淚都快要流乾了,可她還是沒有勇氣去把那一封給打開來看看,她擡眸望着這間曾經很熟悉的辦公室。

    有些記憶又開始在她的腦海裏重生,那年那日的他是那麼地殘忍,他高高在上地睥睨着她,看她的眼神裏帶着無盡的仇恨,他說,蔣倩南,我就是要玩死你他還說,那個王總就是我安排的

    那些記憶那些痛苦,她曾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不要再想起,不要再想的,可是現在在這一時候,它們就跟被解除了封印的小妖一樣地,肆無忌憚地在她的腦海裏上演着。

    當年也就是在這間辦公室裏,她意外得知了所有的真相,原來一切都是一場騙局,原來一切都是一個報復。

    她記得他那日的冷漠,記得他那日的狠戾,還記得那日自己在這個辦公室裏是如何得假裝堅強,假裝她並沒有事,假裝她不會受到什麼傷害。

    她還清清楚楚地記得,他在左靈那一張照片上寫的字:攝於靈兒十歲生日,落款是景洪。

    他還說,她不配拿左靈的照片,因爲那樣會髒了他的左靈。

    他那麼那麼地殘忍啊,說從來都沒有愛過她,說那些不分日夜的纏綿都是假的,爲的就是看到她得知所有真相以後的可笑嘴臉

    那些那麼痛的往事,如今想起來,心臟還是會劇烈的抽痛,因爲那年愛得太深刻,因爲那年愛得太無知,更是因爲那年愛得沒有任何的保留。

    蔣倩南伸手捂住心臟的位置,感覺到自己一顆用了四年的時間好不容易再長得完整的心臟又一次地碎了個稀巴爛,良久以後,她終於在沙發上坐不住了,緩緩地站起身以後,她慢慢地移着步子在辦公室裏走了走。

    她記得的啊,她都是記得的啊,記得自己是如何窩在這個沙發上看他認真工作的模樣,也記得自己那時是如何地拿着手機對着他迷人的模樣偷偷地對鏡頭拍攝的,她更沒有忘的是,那個男人寵愛她寵愛到是如何地聽着她的話一個又一個地擺造型給她拍的。

    彼時,她最愛對着他做的一件事除了拍照以外就是半趴在他的辦公桌上,然後雙手託着小下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工作的樣子看,看他翻文件時的樣子,看他籤自己名字時的嚴肅樣子,更喜歡看他嘴裏叼着一支菸對着電腦屏幕看的樣子。

    涌上心頭的記憶和感覺令她失控到不知所以,她抽泣着走到他辦公桌邊,素手一樣一樣地撫過擺在辦公桌上面的東西,故地重遊,終是一件實在太擾心的事。

    蔣倩南的萬般思緒都在看到辦公桌面上擺着的那個相框一下子安靜下來,她看到相框晨的人擺的是她,一張很普通的照片,至少比曾經她拍過的寫真遜色多了,是一張遊客照,背景就是在遊樂場裏的旋轉木馬前,她前幾天剛剛還陪傅景洪去過。

    這一刻,她又驀地想起的是,那天他好似也是讓她站在這個位置照了一張相片,當時她以爲他那樣照是覺得好看,現在想起來,他其實是在向她告別是不是他是在用他想的覺得對她最好的方式向她告別

    這個認知令她痛苦不堪,他把所有的風雨都抗下,甚至不惜把左靈都暴露了出來,然後就這樣地消失不見,教她如何能心安理得

    蔣倩南在這間辦公室裏待了很久很久都不想離開,最後決定要離開的時候,她也並沒有帶走那一件婚紗,一來是因爲以如今她的能力根本就帶不走,二來是因爲她根本也不想帶走。

    她只把那一封他留給她的,她還沒有看過的信給帶走了。

    她乘電梯到暗香的四樓,比起那幾年,四樓外面這裏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她緩慢地一間包房一間包房地走過去,最後在傅景洪之前常和程習之聚會的包間門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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