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力量,往往會在受到強烈壓迫的時候,增長極快。
今天似乎就是這樣,因爲梁玉龍那個傢伙給我帶來的壓力實在是太強了,我能感覺到自身力量的增長,幾乎每一分每一秒,自己都在變得更加的強大。
汽車爆炸之前,居然能在差之毫釐之間跳出去。
就算是在爆炸衝擊之下,身子重重的撞在水渠當中,居然也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或許這就是我實力正在瘋狂增長的證明。
而且,就算是現在,哪怕並沒有在戰鬥當中,我都能感受到自己身體當中不斷增加的力量。
但是這種增長,是伴隨着沉重的代價的。
鳳凰所說的,我們擁有一些東西,就要付出一些東西。
鳳凰付出的,就是自己的視力。
而我需要承受的,似乎就是自己大腦當中那種刻骨銘心的疼痛。
好疼啊,好疼啊。
越來越疼了,我的雙手用力的按壓着,拍打着自己的腦袋,但是不管我怎麼做,那種疼痛的滋味,都不會出現絲毫的衰減,那不是皮膚的疼痛,不是肌肉的疼,那是直接來自大腦最深處的疼啊。
雙手用力的抓着自己的腦袋,身子疼的在地面上不斷打滾,或許是因爲這裏並沒有其他人,所以我就跟一頭野獸一樣,肆無忌憚的嚎叫着。
沒有外人在這裏,不用擔心會被人看到我這軟弱的一面。
力量增長的越快,這種疼痛的滋味就越發的難受。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那種疼痛,終於稍微緩解了一點兒。
但是依舊存在。
最開始的時候,疼痛是間歇性出現的,出現的時候很疼,消失的時候,就沒什麼影響,但是現在,出現的時候疼的要命,消失的時候,甚至也在疼,只是沒有那麼厲害。
毫無疑問,我腦子裏面的情況,正在變得越來越嚴重。
深呼吸了一口,我從地面上拿起來了自己的外套,隨意的披上了衣服,衝着外面走過去。
……
就在市中心醫院當中,一個醫生剛剛摘下來了自己的口罩。
乖乖,這大半夜的,突然之間來了一個急診病人。
手指頭被人給砍斷了,有夠倒黴的,幸好送過來的及時,總算是接上了。
也幸好手術成功,如果手術失敗的話,自己可就要倒黴了,雖然不知道那傢伙究竟是什麼身份,但是那一大羣黑衣大漢,甚至毫不介意展現着自己腰上的槍支彈藥,這些人該不會是什麼黑澀會的混子吧?
媽呀,有夠嚇人的。
那些人甚至還直接威脅自己,如果手術失敗的話,就要了自己小命。
你妹的,在手術之前,恐嚇一聲,你們確定不是想要害死那個傢伙,萬一心裏面害怕,手一抖可就全完了啊,一羣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蠢貨。
醫生小聲嘟囔着,然後衝着醫院外面走過去,有點兒累了,肚子有點兒餓,準備找個地方喫個夜宵。
旋即一羣小混混模樣的人頓時包圍上來。
衝着這一個醫生拳打腳踢。
“媽的,我們風華樓的錢都敢欠,不想活了是不是……”
這個醫生,收入並不低,但是……炒股,輸光了,借了高利貸,結果還不上,現在被追債的給堵上了。
鼻青臉腫的慘叫着。
“媽的,今天不給你一個教訓,你是不知道什麼叫做厲害,給我抓住這傢伙的手,今天先弄掉他一根手指頭再說。”爲首的那一個男人唰的一下,抽出來了一把彈簧刀。
啥,弄掉一根手指頭?
拜託不要,自己是醫生啊,如果被弄掉一根手指頭,自己還怎麼做手術?
剛剛給一個病人接上一個手指頭,難道自己馬上就要被砍掉一根手指頭嗎?
這個醫生拼命的掙扎起來,但是並沒有多大的用處,一個小弟已經抓住了這傢伙的胳膊,強行給掰開手指,壓在了地上,爲首的那一個男人,甚至已經舉起來了手裏面的彈簧刀。
就在那一把彈簧刀馬上就要砍下去的時候,一個巴掌突然之間從後面伸了過來,一把抓住這個男人的肩膀,直接將男人給拽了過來。
“日,還他媽出來擋橫的了,我他媽看看誰這麼牛逼,敢管老子……”那個男人罵罵咧咧的,臉上的表情看起來相當的兇殘。
只是剛剛轉身過去,看到身後那一個人的時候,脖子頓時猛的縮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都顯得非常的怪異:“辰,辰哥,是你?”
“你認識我?”我眉頭皺了一下,問道,對這個人,我並沒有什麼印象。
“俺是風華樓的了,曾經見過辰哥,辰哥可能不認識我。”那個男人笑嘻嘻的說道。
“這男人怎麼了?”我問道。
“這傢伙欠我們風華樓的錢,怎麼了,這人跟辰哥認識?”眨巴着眼睛,那個男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搖了搖頭:“只是找這個傢伙有點兒事兒而已,回去告訴你們大姐頭,就說他欠了你們多少錢,我替他還了。”
那一個小弟連忙擺手:“辰哥您說的什麼話,哪兒還能找辰哥您要錢呢,既然這人跟辰哥認識,那我們不要就是了,您忙您忙。”
揮了揮手,這個小弟帶着自己的一羣手下,一窩蜂的離開了。
我這纔看向這個醫生。
說起來,我跟這個醫生還挺有緣的,好幾次住院,都是這個醫生給我治療,甚至還曾經幫我和蘇依依隱藏了一下。
只是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年輕有爲的醫生,居然淪落到了要借高利貸的地步。
“我說兄弟,你過來不會就是爲了幫我解圍的吧?”那個醫生掙扎着從地面上爬起來,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問道。
“自然不是,我有個事情想要找你幫個忙,我想讓你幫我看一下。”我靜靜的說道。
“看啥?”
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