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已經沒有止痛藥了,雖然止痛藥基本上只剩下了一種心理上的安慰,但是沒有止痛藥的話,我真的會受不了的啊。
整個人幾乎已經完全變成了一頭野獸,面目猙獰。
哐啷哐啷的聲音接連不斷。
就在這時候,一個人走到了我的面前,不是那個張巍又是誰,眼瞅着我這個模樣,張巍的臉上閃過了一抹厭惡:“做什麼做什麼,吵什麼吵?”
“藥,給我止痛藥。”我低聲吼道。
身上最後一顆止痛藥,之前的時候就已經喫光了。
張巍臉上厭惡的表情越發的濃烈:“止痛藥,沒有了,給我忍着。”
什麼?
沒有了?
這一個回答,讓我臉上的表情,陡然之間變得兇狠了起來,一雙猩紅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張巍。
那種血腥的目光,甚至讓張巍都感覺毛骨悚然,身上涌現出來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他媽胡說,明明帶來了那麼多,一箱子的止痛藥,怎麼會沒有了,快給我。”我大聲的嚎叫着。
張巍身子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說沒有了就是沒有了,你也不想想你每天喫多少,一瓶都不夠,哪兒有那麼多,給我滾開,別再給我吵鬧,不然的話,小心我抽你。”
“你他媽想騙我。”臉上的表情變得越來越猙獰。
雙手死死的抓着門上的欄杆,指關節都有些發白,手指上的力氣越來越大。
嘎吱嘎吱的聲音接連不斷。
只看到那兩條實心的金屬欄杆,居然都承受不住那種恐怖的,堪稱狂暴的力量,就在我的掌心之下,居然一點點變得彎曲了起來,那個模樣,讓張巍膽顫心驚。
好傢伙,這究竟是什麼力量啊,還是人嗎?
正常人怎麼可能有這麼變態的力量。
那種兇狠殘忍狂暴的模樣,甚至讓張巍的心裏面都有些害怕,生怕我真的鑽出去,將他給捏死了。
“真,真的沒有止痛藥了,我……我出去給你買去,你給我等着。”丟下了一句話之後,張巍有些狼狽的轉身就跑。
該死的。
疼啊。
每一次在頭痛劇烈的時候,我就感覺身體當中的那種力量變得越來越強,完全承受不住,轉過身面對着牆壁。
牆壁上也已經是一片斑駁的痕跡,鐵拳一次次衝着牆壁上砸落下去。
石灰,正在簌簌而落!
有些地方,甚至已經露出了裏面黑色的金屬板,這個建築,純粹是金屬製造的,外面只是一層白灰。
拳頭砸在上面,砰砰砰的聲音接連不斷,另外一邊的那些犯人,只能忍受這那種滋味,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甚至還害怕我會不會力氣太大,直接將這一塊金屬板都給砸穿了。
實際上,雖然沒有將金屬板給砸穿,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高強度的合金上面,都是一個深深的凹陷,能清晰的看到拳頭的痕跡。
那些,全都是我的拳頭留下來的痕跡,可想而知,這一份力氣,究竟有多麼的驚人。
只不過,這只是暫時的。
很快,那種劇痛就會立馬席捲過來。
在之前的時候,腦子裏面的疼痛是間歇性的,疼一段時間,然後就會好受一點,可是現在,那種疼痛,幾乎已經變成了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疼痛。
中間完全沒有任何的停歇。
剛剛消耗完了身上的力氣,我的身子坐在牀上,氣喘吁吁,黝黑的皮膚上面,是一層汗珠。
喉嚨當中微微喘息着,腦子裏面就像是有人在不斷敲鑼打鼓。
我知道,我的情況,正在變得越來越嚴重,這一次,我可能真的會撐不住,要死掉了吧?
雖然知道這種情況早晚會出現,但是現在出現,還真是讓我的心裏面有些不太甘心啊。
“可惡,張巍那個王八蛋,肯定還有止痛藥的。”林東陽罵罵咧咧的。
“沒辦法,那傢伙一直看我不爽,等回頭林國棟過來之後就好了吧。”我勉強咧咧嘴巴,喘息着說道。
只是,我自己的情況,我自己最清楚,究竟還能不能撐到林國棟回來,我也不知道,可能還不等林國棟回來,我就掛了吧。
晚上的時候,也一直在痛苦的慘叫着,雙手抱着腦袋,身體在地面上不斷翻滾。
到了白天也是一樣,就算是在喫飯的時候,甚至都拿不住勺子,手都已經發抖的不成樣子,那塑料勺子掉落在了地上。
就在我想要彎腰將勺子給撿起來的時候,突然間幾個身影站在了我的面前。
“喲,咱們大名鼎鼎那麼牛逼的辰哥,現在居然變成這模樣了,該不會年紀輕輕就老年癡呆,連勺子都拿不住了,還真是有夠丟人的啊。”那種令人厭惡,聽着就令人作嘔的聲音,不是那個該死的海哥又是誰?
還真是一直惹人煩的蒼蠅啊。
說起來,我還真有些佩服這個蒼蠅呢。
這個傢伙上次被我教訓了一頓之後,就被之前重新投靠的大哥給甩了,結果這小子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居然投靠到了薩布那邊,可能實在是太會拍馬屁了吧,這種人,不管在什麼地方都能喫得開。
在薩布那邊又一次混的風生水起的。
有了一個新的老大,這個傢伙又一次開始耀武揚威起來,將狗仗人勢的模樣給演繹到了極限。
只是之前被我打斷了幾顆牙齒,導致說話有點兒漏風。
眼瞅着海哥過來,旁邊的林東陽臉色變了一下,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喂,阿海,你他媽想幹啥?”
“林東陽,鄉巴佬,滾一邊去,這裏沒你的事兒,趁早給我滾遠點兒,你想跟薩布老大爲敵嗎?”海哥衝着林東陽大聲罵道。
林東陽也是個暴躁脾氣,當時就忍不住了,衝着海哥就走了過去。
海哥有些害怕,臉色白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
就在海哥身後,十幾個男人,瞬間簇擁了過來,這些人全都是薩布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