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魔門老祖會穿越 >第105章:場外
    函門山,位於三民天之一的元禮文舉天,其峯不高,其勢不險,其形不奇,其靈不聚,怎麼看都是一座再普通不過的山峯,但就是這樣一座普通的山峯,卻因坐落於其上的一座小道觀而名揚八方。

    那個看起來素雅多過縹緲,精緻卻不大氣的小道觀,就是當今天下修士公認的九大派之一,星樓觀的唯一駐地。

    或許有不知情的人會問,就這個房舍殿宇加起來都不夠三十間的小道觀怎麼可能容下一個“大派”呢

    這就要說說當今修行界是怎麼界定散修,小派,中派與大派的了。首先就是區分什麼樣的勢力是散修,什麼樣的勢力是小型宗派。

    小型宗派的標準是:擁有三位以上成仙的修士,且擁有一門可以供人修行成仙的普適法門。

    達不到小派標準的勢力,無論成員有多少,最高戰力有多強,都會被修士們看做散修勢力,王淵的荒塋山就是一個例子。

    中型宗派的標準建立在小型宗派之上,多出來的門檻就是擁有真仙之上,大羅金仙之下的傳承祕要。

    無論修行何種功法,真仙之後的修行道路都是獨一無二的,沒有兩個人的道途是相同的,但這不代表修行之路無可借鑑,中型宗派有的傳承祕要,就是前輩修行,獲取更高深道果的心得與體會,那不是可以依照行之的功法,反倒是更像描繪“道”的經文。

    至於大型宗派,也就是我們所說的大派,則各個都源流久遠,有大羅金仙的心得存世。

    所以說宗派大小,不是看其人數的多寡。星樓觀就是其中的典型,全派上下,加上灑掃僕役,未真正入門的童子,都沒有五十人,但誰叫此方宇宙第一個大羅金仙就出自於星樓觀呢。

    遺澤之厚,高端戰力之強,令人咂舌。

    再後來,就算是高階仙人皆離開了此方宇宙,憑藉着深厚的遺澤與卜算天機上的優勢,在這天界崩潰,魔神來襲的亂局中,門人少,真仙同樣少的星樓觀,也是將九大派之一的位置做得穩穩的。

    正因有如此“業績”,星樓觀弟子身上都有一種不可磨滅的沉穩與自信,時時刻刻都保持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也讓他們在卜算行業獨佔鰲頭。

    大師什麼的,誰不挑一個有自信的去信啊

    但此時的星樓觀中卻不復往日的寧靜,連凡人都能看到的氣運天柱傾塌,他們這些卜算天機的行家裏手又怎會看不見。

    可是就在如此重要的時刻,他們的觀主卻是在閉關之中,眼看各派傳訊靈符如雨點一般落下,門人弟子們也是漸漸有些慌亂了,星樓觀觀主袁鎮我唯一的嫡傳弟子,李肅陽卻也是管不了那麼多了,簡單起卦,確認自己的行爲不會造成什麼不可收拾的後果後,他便闖入了自己師父袁鎮我閉關的小院。

    袁鎮我佈下的那些禁制卻是難不倒功法同源,且同樣擁有真仙果位的李肅陽。

    “就知道你小子有這猴急的毛病”拼着責罵受罰,闖入袁鎮我閉關小院的李肅陽,卻是發現自己的師父竟然坐在院中涼亭裏,悠閒地喝茶,迎接他的也不是預想中的責罵,反倒是玩笑般的調侃。

    “坐,陪你師父我喝喝茶,聊聊天”沒有絲毫詢問的意思,鬚髮皆白,仙風道骨的袁鎮我此時面上卻有一股孩子氣,他指着石桌上的茶盞對李肅陽說,“沏茶,讓我看看你小子水平有沒有進步”

    “可,師父,各派傳訊已經”還有些懵的李肅陽看到袁鎮我毫不在意的先容,卻是收住了話頭,躬身應諾道:“是,師父”

    “算你小子還有點定性。”看着小心擺弄茶具,專心沏茶的李肅陽,袁鎮我不由點頭笑道,“這星樓觀早晚要由你接掌,早點跟你說說關竅也是無妨。”

    “請師父指點”李肅陽也不爲袁鎮我的傳位之言而驚惶,因爲他知道師父早就有了結塵緣的打算,無論是這觀主之位,還是那個身在魔門的女兒,袁鎮我都打算去做個了結了。

    “天柱傾塌,龍氣變動,爲師早有預見,參與其中的人,甚至都是爲師借同行之手,暗中引導的。”袁鎮我看着驚訝不已的李肅陽,接着說道:“安慶帝有大才,奈何此方宇宙,人道不及天道,就算他在人道之中捲起再大的風浪,對於能改易天道的我們來說,也只是多些麻煩罷了。”

    “那爲何要讓萬魔真君佔這個便宜”心思敏捷,智慧過人的李肅陽很快便將當下情況明白了個大概,但深知危險與機遇並存的他,卻不明白接續人道氣運這樣的大功德,爲何要讓給一個散修,就算他是“第一金仙”也不值得九大派如此拉攏吧

    “張清泉喜歡均勢,柳無妄拿出的後手,卻是駭人,那東西讓他不得不趕快在天平另一端放下砝碼,我們欠張清泉一個人情,與己無害的時候,幫他給砝碼添添分量也無不可只要大體守住中立,就沒人會來找我們的麻煩。”袁鎮我端起二泡的靈茶,輕抿一口方纔緩緩說道。

    “師父您是怎麼看那萬魔真君的”對門派發展與九派關係有自己看法的李肅陽小心翼翼地從側面,試探自己師父的態度。

    “幸得天命,氣運加身罷了,他若想真正成爲棋手,卻是要保持清醒,再歷那諸多磨難纔有些許機會。”袁鎮我擡頭看向這位修爲已經追上自己的弟子,似能看穿他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想法,稍稍一頓便語重心長地說道:“卜者非是那弄潮兒,我等要做的不是親身下場,而是遠離紛爭,立於不敗之地後,再因勢利導,指引必然勝利的一方取得應得的勝利”

    “受教了”雖然心中有些不以爲然,但身爲弟子的李肅陽還是很好地保持了自己應有的態度。

    “你呀”

    王淵不知道遠在函門山的兩師徒正在討論自己,就算知道,他也會罵上一句:“老神棍,算得一點也不準”

    卻非是王淵肚量狹小,聽不得別人說自己是棋子,而是眼前這安慶帝,根本不是他們說的什麼“小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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