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靠近枯榮世界樹的實驗場都被租光了”杵在長生教團攤位前,諮詢具體細節的王淵,滿是失望地問道,“也就是說,本座現在租你們家的實驗場,是無法靠近觀摩枯榮世界樹的是麼”
“實在抱歉,是這樣的先生”有着病態美感的q版亡靈女妖接待員,一臉歉意地迴應道,“當然,就算距離較遠的宇宙實驗場,也能享受到枯榮世界樹強大的法則微調服務,絕對能滿足您的實驗需求,在價格上也要便宜許多,這是剩下實驗場的價目表,您可以考慮一下”
“不用了,我再到別處看看”揮手婉拒了亡靈女妖小姐姐遞來的價目表,王淵毫無留戀地離開了長生教團的攤位,轉身直奔彩虹橋宇宙維度有限公司的攤位而去。
首選目標失去了核心競爭力,次選目標就成了王淵最好的選擇,他纔不在乎那點價格上的優惠,與彩虹橋宇宙維度有限公司送的中子星相比,那都是些渣渣。
很快與彩虹橋宇宙維度有限公司的負責人商量好實驗室租賃的相關條款,交了訂金,約定好中子星的送達方式,與送達時間,王淵便在那位負責人的指引下,穿過月亮池,離開了妖精森林樞紐宇宙。
王淵卻是還要在無盡虛空中,搭乘彩虹橋宇宙維度有限公司的虛空飛船航行上三日,才能看到他租下的宇宙實驗場。
之所以依託樞紐宇宙還要搞這麼麻煩的換乘,卻是因爲那“指引”王淵來到妖精森林的虛空震盪還沒有平息,能通過遠距離投放,再乘船回返的方式抵達宇宙實驗場,已經非常不易了,這還要多虧妖精森林的月亮池給力才得以成行,若是放到一般的樞紐宇宙,有兩個大能在周遭打得這麼“激烈”,不徹底封閉樞紐宇宙的內外聯繫就不容易了。
所幸,王淵也算不上太着急,實驗場他都是租一百年的,倒也不差那麼三天工夫。
有了三天閒暇的他,一邊推衍自己的實驗計劃,一邊參觀他所搭乘的虛空飛船,興致來了甚至還主動聯繫上元光子化身,瞭解瞭解天督宇宙的境況,順便幫化身處理一些俗務。
當然,後者並沒有持續多久,王淵本體就以推衍實驗,頗爲繁忙爲由,屏蔽了這沒事兒找事兒的聯繫。
至於具體的實驗推衍情況嘛,王淵早在買下兩顆星球時,心中就有了幾分成算。
三天的時間很是短暫,幾乎只是一眨眼,便在王淵的滿船閒逛與鹹魚躺平中度過了。
最後一次脫離躍遷,不等虛空飛船上的廣播通知,王淵便用他那透船而出的神識,在虛空之中看到了一幅堪稱“偉大”的圖景。
難以計數,且宏大異常的金屬圓環,泛着幽藍弧光層層嵌套,在每兩個“同心圓”的縫隙中,都鑲嵌着數量不等的空間氣泡。
那一個個空間氣泡,便是彩虹橋宇宙維度有限公司的宇宙實驗場,別以爲它們看着不大,就小瞧它們,經過彩虹橋宇宙維度有限公司員工的介紹,王淵卻是曉得,它們最小的一箇中,都蘊含了一個不小於銀河系的星系。
當然這也只是星河類宇宙的評判標準,位面宇宙卻是有另外的算法。
這些空間氣泡,雖都不是完整的宇宙,但在夾着它們的機械金屬圓環的輔助下,它們都具備完整宇宙該有不該有的優良特性,個個都是頂好的宇宙實驗場。
停船靠港,參觀驗貨,辦理手續
一大串事務忙下來,待到王淵真正接手自己租賃的實驗室,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
不過看着眼前這璀璨的星空,感受着那幾乎可以隨意調節的宇宙法則,這之前的忙碌,在王淵看來卻也是值得的。
輕揮袍袖,兩個被王淵粗略調製過的恆星系,就出現在了王淵神識籠罩的範圍中,看着這兩個恆星系中被特意空出來,可以容納生命行星的軌道位置,王淵滿意地點了點頭。
接着他便從芥子空間中,取出了一個銀白色的金屬手提箱。
將手提箱放在臨時塑造的合金長桌上打開,一陣星光便率先自其中涌出,待到手提箱被完整打開,卻是可以看見一方被壓縮的宇宙星河。
當然這個宇宙星河只是一種分外逼真的虛幻投影罷了,其中只有部分“維生”法則,與王淵買下的那兩顆星球纔是真的。
若沒這樣的“外包裝”,就冒冒失失地轉移星球,那個魔法側低魔星球上的凡人,用些“神祇顯靈”糊弄糊弄還好說,科技側超低魔星球上的凡人,大半怕是都要直接san值歸零,陷入無可挽回的瘋狂。
當然,這個分外酷炫的“外包裝”,乃是購買星球的附帶,同星球縮放服務一樣同屬於免費的“贈品”,就算那個高階魔鬼尼克爾斯再討厭憎惡王淵,也不會在這件事上砸了他的招牌。
檢查了一番星球,與星球之上凡人的狀態,確認狀況良好後,王淵便藉助宇宙實驗場的引力“龍門吊”,將它們從手提箱中取出,並“鑲嵌”到符合它們“身份”的恆星系軌道位上。
每顆從正規渠道被銷售的生命行星,尤其是擁有智慧生命生存的生命行星,都會附帶有一個信息量不少的“說明書”,這份說明書除了介紹其上智慧生命的簡要概況外,還會附帶一幅其原本的星空圖。
若不想讓智慧生命中的天文學家,或占星術士集體“爆頭”的話,星圖調整什麼的,將是一件非常費工夫的事。
爲什麼要說這些呢,其實就是在表明一件事,那就是王淵“粗暴”的軌道嵌合,是一種極其不負責任的錯誤實驗操作。
當然,若你要以此責難王淵,王淵又會找出一大堆聽起來莫名合理的解釋,例如:本座這是要藉助陡變的星空圖景,告訴兩顆星球上的原住民,大變之機,大爭之世已然到了,這是提醒他們早做準備的慈悲之舉。
當然,慈不慈悲這種事,並不是由那些被買來的智慧生靈有資格去評斷的,在沒有同等力量干涉的宇宙實驗場中,只有王淵是那唯一的裁判,唯一的主宰。
就像現在,王淵便藉助實驗場賦予的法則權柄,在兩個真實距離遙遠難測的恆星系,兩個文明天差地別的生命行星間,畫出了一道詭祕難測,卻可供兩方生靈大規模穿越的維度橋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