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赫連眼皮也沒掀動一下的翻看了一下手裏照片之後,這才擡頭看着他們道:“都散了吧,抓緊時間休息一下,別到了下午的訓練課程又叫苦不迭”
頓了一下,晏赫才轉頭看向了童一唯,聲音冷淡的道:“你,童一唯,跟我來”
“教官”劉洋見晏赫居然要帶童一唯去辦公室訓話,立刻跨前幾步大聲道,“童一唯她真的不是那樣隨便的女孩子,教官你要相信她”
晏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那你有證據證明這些照片是別人栽贓的嗎”
“我”
就在劉洋語塞之下,晏赫已經邁開修長的腿,並再度對童一唯命令道:“跟上來”
童一唯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頭,倒不是因爲擔心照片而被他誤解什麼,而是明明不想與他有過多的交集,卻似乎總是逃不開有意或是無意間的機緣。
童一唯以爲,他既然要以公事公辦的態度來處理自己的這件事情,那麼就應該把她帶到教官辦公室或者教導處纔對。
但眼下是個什麼情況
他把她帶到暫時還沒有開放的音樂教室時什麼意思又把她壁咚在門背後又是幾個意思
壁咚也就壁咚了吧,他就這樣低垂着眼眸,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在他的氣息之下,盯着她的脣連眼睛都不眨,也不說話,又是什麼意思
“晏”想要與他對峙的,但發現僅僅是這樣被他圈在門上,明明他什麼都沒有做,她卻不由自主的漸漸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了起來,最終還是她忍不住主動開口打斷這該死的莫名其妙的慌亂。
但是,她才說出一個字,溫潤的嘴脣便被他略帶薄繭的食指給壓住了,其餘的話就被堵在了嘴裏。
而動作一旦有了突破,寧靜也似乎在瞬間就被打破。
他不甚光滑的手指頭就不規矩起來,緩緩的在她脣上以着極度折磨人的速度,以及叫人酥麻的力度來回撫摸着,眼眸裏的暗影更是隨着手指的異動而深邃了幾分。
不過就是手指頭的撫觸而已,但是,他眼中似乎正在逐漸甦醒的某樣東西,卻讓她的小心肝兒忍不住顫抖了一下,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激將要噴薄而出。
就在她覺得呼吸都快要燃燒起來時,他終於出聲,刻意壓低的嗓音帶着幾分慵懶,幾分沉凝,還有幾分霸道的問道:“這嬌嫩的紅脣,除了我,可還有別人碰過”
聞言,童一唯的臉色頓時一變,激越的心也頓時沉到了谷底。
這個男人,是相信了照片裏的內容了嗎還是從一開始就懷疑着她的人品
男人,果然不管是什麼樣的身份,最終都是一堆垃圾
她心裏冷冷一笑,嘴角更是勾起一道嘲諷的弧度,挑眉挑釁的反問道:“教官不是都看見了嗎怎麼還要明知故問呢”
嘴脣上手指的力道更重了一些,壓在了她的牙齒之上,有些微微的痛感和麻癢的感覺。
童一唯下意識的再度想要掙扎,他的手指卻在這一瞬間鬆開了,但並沒有離開她的臉,而是托住了她的下頜,並略帶強勢的擡高了些許,叫她被迫的揚起下巴,擡眼看着他。
“有沒有人告訴你,女孩子太過嘴硬不肯服軟的話,是會喫虧的”晏赫低垂的眼眸始終落在她緋色的脣瓣上,好像正看着一塊叫人垂涎欲滴的美食。
“那有沒有人對你說過,一個人太過善良好欺,只有被欺負的份”童一唯尖銳的反問。
曾經的她太過養尊處優,以爲全世界的人都是好人,只要你用心對待,就會換來相同的回報。
但是,現實的結果告訴她,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的千古名言絕對不是空口白話,那是智慧的人類祖先經歷了幾千年總結出來的硬道理。
所以,當機會來臨,
讓她得以在這個身體裏繼續,那就不會再單純的相信這世上還有善良與忍讓。
媒體報道下的童一唯完美的就像是一個沒有缺點的天使,優雅端莊,文靜賢淑,是標準的名門淑女。
“耳聽爲虛,眼見爲實既然晏教官已經看透了我的爲人,那麼,請問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童一唯傲慢的擡眸看着他。 “耳聽雖然爲虛,但眼見也未必一定是真,何況,有些小野貓天生就有演戲的天份呢”晏赫卻始終禁錮着她,不肯鬆開半分。
粗糙的指腹在她光滑細膩的下巴上來回摩挲了幾下,洞察一切的眼神在她慍怒的的眼睛瞪視中閃出一道笑意:“就比如說這這裏,應該就只有我一個人品嚐過”
話音拖着長長的尾音,逐漸靠近的俊顏快要將她整個籠罩。
因爲他的這句話,童一唯的心頭驀地一跳,呼吸也不由一窒,但理智快速回籠,在他就要貼住自己時,猛的一下子擡起手來就要阻止他無賴的靠近。
但他明明盯着她的臉看得投入,側臉卻好像又長了一雙眼睛似的,在她的手就要碰到他的臉時,一隻大手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握住了她的手腕,壓在了頭頂的門壁上。
若不是午休之後下午課程的鈴聲響遍了整個學校,晏赫真是不敢保證自己是否就要這樣趁勢而爲。
霸道的熱烈,漸漸轉化爲細雨和風般的溫柔纏綿,卻同樣叫人蝕骨銷hun,不可自拔。
終究還是理智戰勝了衝動,晏赫依依不捨的鬆開她,纔算是結束了這綿長糾纏的吻。
紊亂的氣息在安靜中漸漸平息,額頭抵着額頭,晏赫等自己的身體完全平復之後纔出聲道:“照片是怎麼回事”
言歸正題,童一唯的身體陡的一陣僵硬,緋紅色的俏臉上明明餘韻猶存,但是晶亮的眼眸卻沉了下來,冷聲道:“你不相信我”
“你這個小刺蝟”晏赫哂然失笑的輕輕拍撫了一下肌肉僵硬的她,低沉的聲音帶着被情.欲暈染的暗啞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既然要出面解決事情,當然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麼而且”
晏赫的語氣微微一頓,眸色暗沉幾分道:“我也有權幫我的女朋友討一個公道不是”
童一唯緊繃的情緒稍稍的緩解了一下,露出一絲淡淡的嘲諷道:“其實不用追查,不過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還有”
她也學着他停頓了一下道:“希望晏教官不要胡說,我不是你的女朋友”
“怎麼小野貓享受了一個纏綿悱惻的熱吻之後,這是要過河拆橋”晏赫換上一副即將被拋棄的委屈,眨巴着一雙帶笑的眼睛,可憐兮兮的道。
童一唯明顯的被噁心了一下,撫了一下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道:“晏教官,該是你得了便宜還賣乖吧”
言下的意思就是,她這個被“侵犯”的女孩都還沒叫委屈呢,哪裏輪得到他委屈。
晏赫的眼睛立即無辜的眨了眨,隨後用着很誠懇的語氣說着很無賴的話:“那要不,讓你再把便宜佔回去”
童一唯頓時無語,沉着明媚的俏臉道:“放開我”
“雖然我很捨不得,但似乎必須要放了”晏赫依依不捨的低語着,緩緩鬆開她,神色忽然又一正,一本正經的道,“童一唯,關於照片的事情,你放心,作爲教官,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童一唯一時不明白他轉變角色怎麼轉變的這麼快。
但隨後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以及晏赫對着她擠眉弄眼的樣子,童一唯才恍然,並配合的說道:“那就麻煩教官了”
話音剛落,就有人敲門:“晏教官,你們是在這裏嗎”
“嗯”晏赫應了一聲,就主動跨到門邊,將嬌小的童一唯整個隱藏在自己高大的背後,並打開門,看着正準備推門的教導處主任道,“李主任,你來得正好,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談談有關於今天中午發生的事情”
說着,長臂一伸,就帶着教導主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