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天后辣軍嫂 >第二零四章 借身體一用
    被雪域旅館的侍者扔出來,就再也回不去了,要想再參加幽靈集市只能等明年。

    小魚哭得淚眼濛濛,老白的心裏也不好受,把探險隊的兩員大將給弄丟了,這得是多大的責任,就是賠上老命也不好向程雷交待

    程雷安排的直升飛機兩天後纔過來,這兩天可得怎麼辦

    老白望着天際一道曙光漸漸跳出沙海,一時陷入沉思之中。

    王老仙拍拍屁股,抹去臉上的細沙,露出一副白淨細膩的臉膛。王老仙年紀不過三四十歲,身量不高不矮,穿着對襟深藍緞繡萬字福的唐裝,衣領敞着露出內襯的雪白禪服,襯得脖頸上的皮肉更加細白。乍看之下像個學者,細瞅才能看出他與尋常人的不同,一隻眼睛烏黑髮亮,一隻眼睛泛着幽藍的光。

    “老頭,你攪了我的好事,今天咱們就先記下這筆帳,往後等我空閒了再找你算去。”

    “放屁你是哪路貨色,敢跟我叫板我還沒說你壞了我的大事,要是追究起來,你提頭認罪都解決不了。”

    老白窩着一肚子火罵完,見王老仙掐着蘭花指望着他笑,不由得更加火冒三丈,拍了拍小魚讓他不要再抹淚了,徑直朝王老仙走去。

    “報上大名,以後算帳免得找不見人。”

    “本爺現在沒功夫理你。”

    王老仙像是掐準了方向,鬆開蘭花指擡步朝北走去。老白伸手扯住王老仙的衣後襟,王老仙往前掙,只聽得“嗤啦”一聲,王老仙貴氣十足的萬字福唐裝立刻裂開一道華麗麗的口子。

    王老仙的臉頓時氣青了,擡手就朝老白揮去,老白等的就是王老仙出手,立刻伸手死死扣住他的手腕。

    “把你的死符拿回去。”

    “噢,原來是受不住我的死符你的本事呢,都餵了秦嶺的野狗”

    王老仙斜氣的眼神在老白的臉上掃蕩,老白一時竟然答不上來了。

    “師傅。”

    小魚攙扶住老白搖搖欲墜的身體。王老仙掐起蘭花指朝老白輕輕一彈,一張墨黑的紙符從他的指尖射向老白的胸口。黑色紙符像長着眼睛,碰到老白的衣服忽地鑽進他的衣袋。

    這時天邊現出一個黑點,黑點越來越大越來越近,終於看出是一架小型飛機。飛機降落的氣流掀起巨大的沙浪,漫天飛沙讓人睜不開眼睛。

    老白和小魚只能背身遮住眼睛,風沙終於消停了,王老仙也不見了。小飛機已經爬上雲層變得若隱若現,如果不仔細看,根本不會發現天上還有一架飛機朝東北飛去。

    “師傅,那傢伙把你的死符還給你了,他好像認識你。但是他怎麼不要他的死符呢”

    “他留着我的死符只能當廢紙,還給我是打我的臉”

    老白掏出衣袋裏的黑死符看了一眼又收進去。這時胸口的隱痛又發作了,王老仙打入老白心口的黑死符就像一枚炸彈,隨時能取老白的性命。

    江湖術士的至高成就也只能修成一張黑死符,黑死符可以險時保命危時制敵,可以說是術士們絕殺密器。縱是老白家學淵源,又保持着童子身修習一輩子,也不過是隻修得了一張黑死符。

    老白想不明白,他和王老仙往日無仇,這次爲搶韓冬交手,就算韓冬是至陽至陰的身體,王老仙也並沒有搶到,他怎麼捨棄他的黑死符呢,除非他有不止一張黑死符

    “師傅,你還好嗎”

    老白的額上全是虛汗,小魚擔心得眼圈再一次紅了。這會他已經忘了師傅收楊春做徒弟冷落他的難堪,只把老白當成唯一可以依靠的親人。

    “一時半會死不了”

    老白使勁捶了一下心口,真希望捶一捶就能把心口上印着的黑死符給捶掉。每個術士的黑死符都只受術士本人控制,只要打入敵人心口,那就可以隨時叫敵人去死,或者隨時可以折磨敵人,讓敵人生不如死。

    “那有沒有辦法把黑死符取出來”

    小魚也只是出於對師傅的關心表示一下安慰,明知道黑死符鑽入心口就等於刻在心上,怎麼可能取出來呢,那不是等於把心也給挖出來了

    老白苦笑一下:“除非把我的心挖出來,把那個印子給抹去了。”

    “不要想那些了,趁着我還能動能說,咱們先想想怎麼辦吧”

    要在沙漠裏生存下去,當然不能沒有水。老白讓小魚去附近找水源,然後盤腿打坐,施法取出幻鏡,想看看韓冬和楊春怎麼樣了。可惜幻鏡是製成了,裏面卻是一片黑暗,別說想看見楊春和韓冬,就是一絲光亮也沒有。

    落在那幽冥界,哪裏還能看到呢

    老白輕嘆,伸手按着胸口。估計剩下的日子不多了,家傳祕籍還沒有傳給楊春。以後還不知有沒有機會老白猛地敲打自己的兩膝,必須振作起來,必須得把楊春和韓冬從幽冥界給帶出來。

    小魚帶回來一水壺的清水,指着前面一片旋着陀螺一樣的沙丘,告訴老白那裏有一汪水泉,要不要過去那裏等直升飛機來。老白拍了一下小魚的腦袋:

    “把壁虎和愛舞都弄丟了,我哪有臉坐飛機回去。”

    “那咋辦”

    “涼拌等太陽落山再想辦法。你把幻化符準備好,要多準備幾張,絕不能出錯”

    小魚哦了一聲,不明白師傅要幻化符做什麼,幻化符可以修改容貌體形,讓人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太陽落山的時候,小魚拿着一疊描畫好的幻化符交給老白。老白讓小魚先收好,暫時先不用,然後從衣袋裏取出兩件黑袍,遞一件給小魚套上。然後又唸唸有詞一番,叫小魚跟上他的腳步。

    夜幕攏起,一望無際的沙漠裏兩團黑影忽隱忽現,終於化成一團輕煙不見了。大漠沒有孤煙直,只有一彎高掛的月亮悄悄地爬出雲層。

    兩個矮胖男子望着月亮像在判定方向,交耳說了幾句,朝不遠的沙丘走去。並肩走的矮胖男子突然像是被人砸中了腦袋,頭朝一旁歪去,身子軟綿綿地倒下。

    “哥”

    身旁的男子才叫了一聲也跟着朝地上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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