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到音樂學院門前,有擋車器擋着,李悅下車和保安交涉去了,坐在車裏的宋陽接到了她的大學同學曲依穎的電話。
“陽陽,沒想到我給你打電話吧?”
曲依穎故作神祕的說道。
大學畢業後曲依穎回了老家杭城,在一家世界級的大公司做文員,兩人在校期間的關係一般,所以畢業後就沒再聯繫。曲依穎長相不算漂亮,不到一米六的身高,圓圓的臉龐,但她有個特點就是說話慢聲細語,極盡江南女子的溫柔,她和宋陽是兩個性格,這也是兩人走的不是很近一個主要原因。
“怎麼是你?”宋陽的手機裏沒曲依穎的電話,所以她也很驚訝,“你不會是來奉京了吧?”她想到了一種可能。
曲依穎在電話對面咯咯地笑,“雖然沒在奉京,但我在東北,在大港呢。”
“是去見許多多吧?”
宋陽猛然醒悟,開玩笑地道。
在大學的時候,曲依穎是許青山的瘋狂愛慕者,她看似柔弱卻做事瘋狂,幹出了許多讓人匪夷所思的事,她的壯舉讓許青山和她都成了學校的知名人物。然而當時許青山的心另有所屬,所以對曲依穎的多次變着花樣的求愛均殘忍地拒絕了,但曲依穎不屈不撓,一直堅持到畢業,才黯然回了老家。
然而宋陽不知道的是,在宋洋的原世界裏,因爲沒有宋陽的存在,並且宋洋和許青山是穿一條褲子的鐵哥們,因而在曲依穎第一次向許青山示愛時,許青山就淪陷了,而且曲依穎在校期間就爲許青山打了兩次胎。
宋洋的女朋友雲汐蕊就是曲依穎幫忙竄和的,雲汐蕊是奉京大學英語專業的學生,也是曲依穎的中學同學,在大學的最後一年裏,四個人幾乎總是同出同進,大學畢業後,曲依穎隨同許青山去了大港,而云汐蕊卻毅然決然地離開了宋洋回了杭城。
在宋洋穿越到016世界的前兩天許青山曾對宋洋說過,他和曲依穎的關係出現了危機,他總感覺曲依穎像有了第三者,宋陽勸他不要多疑,但沒起到作用,許青山還是唉聲嘆氣的。
“猜對了,總公司派人到大港分公司支援一段時間我就要求過來了,可能要在這呆上三個月左右吧。”
“見到許多多了嗎?”
宋陽八卦心起,忍不住問道,她曾記得曲依穎當着好多同學的面直白地對許青山說“我願意爲你生小猴子”,就是不知道這次去私會許青山是否已經如願以嘗。
“沒見到他!”曲依穎的情緒低落了下來,“我到大港已經兩天了,打他的手機,一直關機,他是不是換號碼了?”
宋陽一瞬間明白了曲依穎給她打電話的目的。
“沒換吧,哎呀,對了,頭兩天我給他打電話也是關機,以爲他是手機沒電了,就再也沒打,我現在給他打電話,如果我找到了他,讓他給你回話。”
宋陽和許青山吃了那頓飯後,在之後的一週裏兩人並沒有聯繫,她從大港回奉京的那天給許青山打電話告別,結果許青山的電話關機,宋陽回來後就把這事拋到了腦後,這一晃也有兩三天了。
曲依穎無奈
地道。
宋陽聽出了曲依穎心情不痛快,忍住了許多話沒說。
放下曲依穎的電話,李悅正好和保安交涉完,擋車杆擡了起來,啓動車子,李悅吐槽了幾句學校保安,宋陽一邊附和李悅,一邊找到許青山的電話撥了出去。
“你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請稍後再撥。”
仍然是關機狀態,宋陽心中不安,好在她知道許青山公司的電話,這個電話是有一次許青山手機沒在身邊用公司的電話打給她的,她心細記了下來。
再次撥打出去,沒一會就有人接了起來。
“你好,大港新鑫軟件公司,請問你有什麼事?”
是一個女孩的聲音,沒錯,她口中的新的新鑫軟件正是許青山就職的公司。
“能幫我叫下許青山嗎?他的手機沒電話了,我有急事。”
宋陽不知道那邊是個什麼情況,只能含糊的說。
“許工?”對面的女孩彷彿很意外,“許工他不在。我是公司前臺,請問你還有別的事嗎?”
“等等小姐,我是許青山的同學,找了他幾天了,能不能告訴我他上哪去了嗎?”
當聽到這個電話是公司的前臺時,宋陽微微有些失望,前臺小姐知道許青山情況的可能性並不是很大。
“這個……”前臺小姐猶豫了幾秒鐘,“許工在十天前出了車禍……”
宋陽的腦袋“嗡”地一聲,手中的手機差一點沒拿住,穩定了一下慌亂的心神後,她結巴着道:
“他…怎麼…樣了?”
她的腦子裏一時飛過無數車禍現場的慘烈場面。
“許工沒事,他撞死了人,現在還在扣留所呢。”
聽了前臺小姐的解釋,宋陽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簌”地落了下來,只要不是他受傷就好,這樣的大起大落,讓她全身難受。
“知道怎麼回事嗎?能給我說說嗎?”
宋陽急切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她回想了一下,許青山出事的時間點,正好是和她喫那頓飯後的一兩天內。
“我也說不太清楚。”前臺小姐語氣有點不耐煩,“我聽公司同事議論,說是他在一家麥當勞外的停車場停車時誤把油門當剎車踩了,把一個男人撞成重傷。”
聽前臺小姐這麼說,宋陽腦子頓時就迷糊了,她可是知道許青山的駕駛技術有多好,那天帶她到飯店,非常難停的一個車位,他一把輪就打進去了,然後他吹噓說,他已經有四年的駕齡了,上大一的時候他就考下了駕照,而且駕駛的里程最少也有一萬公里了。
宋陽當時還很羨慕許青山的技術,她雖然也有駕照,但自從證件到手,她就再沒摸過車。
所以他出現把油門當剎車踩的情況讓人很不好理解。
“知道被撞的是什麼人嗎?”
“哪個,我也說不好。聽他們說好像是愛唯公司藝人培訓部的一個副經理,沒搶救過來,一個星期後死了,聽說許工可能最少要判三年。”
前臺小姐開始不想說,但猶豫了一會還是說了。
宋陽的腦子“嗡”的一聲炸了,這一刻她似乎什麼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