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衆們呆了。
真的呆了。
他們到這時,才恍然大悟的反應了過來。
原來周天和王樂今天之所以在《喜劇人》舞臺說傳統相聲,是在回擊某些人。
別說。
他們兩個的這些貫口,宛如一記記響亮的耳光,狠狠的抽在了這些人的臉,使得這些人的臉瞬間腫成了豬頭。
“那是你少見多怪,這個世界沒有不可能的事情。”周天說道:“如炸西紅柿,它跟炸冰溜子是一個道理,再如有些人認爲不會說相聲的演員,偏偏會說相聲,而且說的相聲還特別的好,你說這件事怪不怪?其實一點也不怪,因爲他們忘記了這麼一句話,一切皆有可能。”
不管是坐在舞臺下的觀衆,還是守候在電視機跟前的觀衆,再或者通過絡收看的友。
全都在這一刻打起了他們的精神。
公開回應。
面對張東來指責他們不會說相聲的事情,周天和王樂公開做出了迴應。
你丫的不是說我們不會說相聲嗎?
那好。
我們讓你們看看。
看看我們到底會不會說相聲?
其實在三段貫口之後,觀衆們已經打消了周天和王樂不會說相聲的疑慮。
舞臺。
如觀衆們一樣打起了精神的胖子,微微鬆了一口氣。
之前的他。
有些壓抑。
被張東來的那則指責他們不會說相聲的帖子給弄的有些壓抑。
現在。
他們終於可以將這個壓在自己心頭的石頭給掀翻了。
爽。
太爽了。
心情大爽的胖子,順着周天的話茬子說了起來,“也是,一切極有可能,但這個炸西紅柿,我有些享受不起,要不你烙張薄餅,我湊合着喫吧。”
周天,“爲什麼?”
胖子,“餓的,你請客的這個工夫,眼瞅着要過了飯點了,能不餓嗎?”
周天,“這不才晚六點多嘛。”
“現在是晚六點多,但你是從午十二點開始請喫飯的。”胖子苦着臉說了一句。
“噗呲!”
觀衆們笑了。
被胖子的這句話給弄得笑了。
你大爺的。
請客喫飯,請喫拉麪和蓋飯算了,但你七八個小時還沒有讓人家喫飯,有些說不過去了。
也有人埋怨胖子。
太實誠了。
這種情況要不自己吃了。
幹嘛還的等着對方啊?
後臺。
不少競演選手全都睜大了他們的眼睛。
之所以這樣。
是被舞臺的周天和王樂給震驚的。
這個傳統相聲,真的震撼了他們,原來傳統相聲除了秀貫口之外,還能這麼搞?
太牛了。
真的太牛了。
可以這麼說,今天周天和王樂的這個傳統相聲,等於給一些人了一課。
周天瞅了一眼胖子。
“你什麼意思?”胖子捂着自己的肚子,問了周天一句,之後沒等周天回答,又自顧自的說了一嗓子,“我這早飯都沒喫,午飯也沒喫,餓的有些受不了了。”
周天,“這種情況下,你不能喫的太多,我先給你來點兒軟和的。”
胖子點了點頭。
周天,“給您卷一碗豆腐腦兒。”
胖子一時語塞,“這……烙餅卷豆腐腦兒啊?我還是有些少見多怪了。”
觀衆們又笑了。
因爲胖子的這句話,跟周天前面那個梗聯繫在了一起,如此也顯得相聲完美了許多,所以觀衆們笑了。
周天,“不是烙餅卷豆腐腦兒啊,我的給你炒菜。”
胖子,“唉,炒幾個菜啊?都有些什麼菜啊?”
“我給你數數。”周天說道:“我給您炒菠菜、炒韭菜、炒藿菜、湯黃菜、打點兒甜麪醬、買點兒羊蕨蔥、弄點兒蘿蔔條兒、拌個小涼菜,涼菜有拌海蔘、拌麪筋、拌三樣兒、拌須菜、拌黃菜、拌蘿蔔、拌銀耳、拌銀枝兒、拌酸菜、拌白菜、拌豌豆、拌扁豆、拌毛豆,外加拌醃苤藍絲兒。”
“啪啪啪啪……啪啪啪……。”觀衆們的掌聲,在周天說完這段貫口之後,響了起來。
胖子,“嗬!”
周天,“我有一個親戚在天津小站住。”
“你有一個親戚在天津小站住?”胖子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周天,“怎麼沒有關係?人家特意打車給我送來了五斤小站特產稻米。”
“從天津打車過來?”胖子問道。
“嗯。”周天嗯了一聲。
“這在我們老家,叫腦子有病。”胖子道:“從天津打車到京城,車費四五百,五斤小站稻米,京城超市裏面購買,撐死了三十塊錢,三十塊錢不花,非要花四五百,這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嗎?”
“人家這叫千里送鵝毛,禮輕人意重。”周天笑道:“要是沒有這點稻米,怎麼熬稻米稀飯?”
“啊。”胖子,“你不是要給我炒菜嗎?怎麼改熬稀飯了?”
周天,“咱們哥倆兒是喫乾的,喝粥的,灌灌縫兒,喫飽了,喝足了,您做那邊兒,我坐這邊兒。”
胖子,“呵。”
“你別呵呵。”周天道:“咱們是小肚子弦。”
胖子,“這話怎麼講?”
“咱們是小肚子弦。”周天回答道:“彈彈(談談)心。”
胖子呵呵一笑,“有意思,有點意思。”
周天,“好吧?”
胖子一連說了好幾個好字,
周天,“既然這樣,我們說定了,明天午十點半,不見不散。”
胖子翻着白眼,“不是今天請我喫飯嗎?怎麼改成明天了?我今天爲了等你這頓飯,一天水米不沾牙啊。”
“這太晚了。”周天擡起自己的手腕,看了看時間。
“不晚,一點不晚,飯館現在有人。”胖子也看了看自己的手錶,道:“去了能喫。”
“關鍵我身沒錢。”周天一副無賴的樣子,“要不我請你喫飯,你掏錢?”
舞臺下的觀衆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