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頭看看,對面的牆壁有一個很小的窗戶,而窗戶的那一頭沒有陽光,依舊是一片黑暗,頭頂上一盞25w的燈泡在散發着慵懶而昏黃的燈光。
這是哪她怎麼會在這裏
初安月努力回想,記起來今天是帶瞳瞳去京城的日子。她四點左右就起來收拾了,五點多的時候領着瞳瞳出了門,那時候天還沒有完全亮,路上的人也沒有幾個,她打算早點到機場,免得誤機。
可剛出小區的時候,她就感覺到背後有幾道陰冷冷的目光在盯着她,這種感覺很強烈,她本能的向後看去,見到一個黑衣男人很快地閃到了樹的後面。
她頓時喉頭一緊,雖不知道怎麼回事,卻覺得很不妙,拉起婉瞳朝快速地朝前面的車站走去。
對,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事情開始不對頭了。她隨後上了一輛出租車,可車子在往機場路開的途中,突然轉變了方向,她一開始還沒發現,後來看着沿途的風景越來越荒涼,她才察覺不對頭,可一切都已經晚了。
她大叫着讓司機停車,還以跳車做威脅,司機哪裏肯聽她的,車子越開越快,後來路面變得坑坑窪窪的,車子顛簸的厲害,她由於沒坐穩,撞了好幾次頭,最疼的一次,她捂着腦袋大罵,然後一擡頭就見前面伸過來一隻手,手裏拿着一個白色的瓶子,朝她臉上一噴。
回憶到這裏,初安月渾身猛地打了一個冷顫,她意識到了她可能被綁架了
可是,爲什麼會遭到綁架,而且還是一早就被盯上了,她既沒錢又沒勢,誰會綁架她
煩躁和恐懼一齊涌上身,根本沉不下心去想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
扭頭往四周環顧了一圈,她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一個很要緊的問題,婉瞳呢
這個光線昏暗的房子裏不見那孩子的身影,可是她明明一直都和她在一起的
終於,她喪失了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整個人劇烈顫抖起來,抖得像風中搖搖欲墜、可憐的一片樹葉。
“救命來人啊你把我的孩子藏哪去了來人啊”
她的聲音不大,但異常尖銳,沒一會兒,鐵門外面傳來聲響,以及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臭娘們,還挺能叫的。”
“這睡了能有兩個小時了,也該醒了。”
說話的是兩個男人,但聽腳步聲,人應該更多。
初安月立馬噤了聲,屏氣凝神,很快,門鎖被人打開了,嚇得她身子猛地向後一縮。
進來四個男人,其中三個人高馬大,打頭陣的那個瘦弱一點,走路身子搖搖晃晃,腿還外八,痞氣十足。進來後就居高臨下地打量她,然後嘖嘖兩聲:“草還挺有姿色的嘛,身材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