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儘管烈焰隊的戰士們已經是一身傷痛了,但是他們的鬥志卻更加的昂揚
無堅不摧沒有誰能夠戰勝他們
那些魂鬥士雖然是極端種族主義者,平日裏也以狠辣著稱,但是現在也已經被烈焰大隊的氣勢給嚇慫了
那麼兇,那麼猛,那麼不要命
魂鬥士成員們可以清楚的看到,在那些華夏戰士們的眼神之中,涌動着對勝利的渴望,涌動着一往無前的倔強
一旦沒了鬥志,那麼他們想要再抵抗,也就難了。
更何況,那些魂鬥士們也不指望己方的坦克能夠對他們提供幫助了。
那些坦克的目的只是想要覆滅烈焰大隊,根本就不顧他們的死活
前有普勒尼亞政府軍,後有華夏特種兵,現在,被夾擊的一方已經變成了魂鬥士了
這些不可一世的傢伙,似乎距離終極滅亡的那一天已經不遠了
遠處炮聲隆隆,已經有近十臺裝甲車在這第一輪的轟擊中被炸燬了
遠處駛來的坦克至少有一百臺
大概相當於一個坦克團的數量
一眼望去,簡直沒有盡頭濃烈的煙塵鋪天蓋地
“不知道有沒有來晚。”一個身穿迷彩服、面龐瘦削的男人透過瞄準鏡,看着前方。
他就是王瑩武
標準烈日來到了
事實上,他們在此之前一直在和烈焰大隊遙相呼應地作戰,兩股力量在不斷的對阿克佩伊的叛軍進行襲擾和絞殺,使得後者很是頭疼,畢竟,無論是烈焰大隊,還是標準烈日,不僅僅訓練有素,而且戰鬥力強悍,不貪功冒進,真的很難對付。
哪怕普勒尼亞政府軍不參與進來,烈焰大隊和標準烈日傭兵團也早晚能夠把這一支叛軍給生生磨死掉
標準烈日在非洲大陸經營多年,此時調集了一百多輛坦克來,雖然手筆不小,但也不是一件特別困難的事情。
況且,在非洲混亂的地下軍火市場,只要有錢,什麼武器交易不來
從嚴格意義上面來講,那些不知道究竟是屬於魂鬥士還是屬於死亡神殿的坦克,被標準烈日的第一輪齊射給打懵圈了
受到了攻擊之後,這些坦克紛紛調轉炮口進行還擊
不過,他們很快就想起來了自己的真正任務
他們的任務絕對不是對付遠處的坦克集羣,而是對付烈焰大隊
哪怕拼了自己的性命不要,也得讓這些來自華夏的特種兵葬身於硝煙之中
轟隆隆
又是幾發炮彈落在烈焰大隊衝鋒的路線上。
同樣的,也有一些魂鬥士死在了這爆炸之下。
不分敵我的無差別攻擊,總是最要命的
烈焰大隊又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時刻
而這時候,十架阿帕奇從遠空之中殺了出來
它們終於來了
飛機未到,地獄火反坦克導彈已經發射出來
彈頭強勁的撕扯着氣流,在天空之中拉扯出了長長的痕跡
砰砰砰砰
四輛坦克被擊中,發生了強烈的爆炸
這些坦克是沒有反應裝甲的,根本抵擋不住地獄火導彈的攻擊
“殺啊”常東旭也大吼道,同時扔出手雷,炸翻了兩個敵人。
這個曾經的刺頭兵此時滿臉血污,根本認不出本來的面目了
一個戰友接着一個戰友的倒下,讓常東旭深切的明白了,什麼叫做戰場
這裏是殘酷的,這裏是沒有道理可講的,這裏沒有生活,只有生死
他的身上有一些傷口,還在不斷地往外面滲着血,衣服都已經被染紅了
這種時候,烈焰大隊已經是沒有退路了,也真正的打到了捨生忘死的程度了。
戰場是個大熔爐,這裏都是真正的血與火,淬鍊出真正的戰士
“老田,老田,你們那邊情況怎麼樣”
一架阿帕奇正在急速飛行着,撕扯着雲層,蘇銳坐在主駕駛的位置上,不斷的呼叫着。
然而,田宗明那邊卻沒有任何的迴應了。
回答蘇銳的,始終是一片靜默。
蘇銳的心在一點一點的往下面沉去
而在前方副駕駛位置上的米軍則是心中震撼無比,他也當了幾年的飛行員了,但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劇烈的飛行方式,在暴力飛行之下,他感覺阿帕奇的引擎簡直要爆掉了
可是,此時明明已經逼近這種機型的極限飛行速度了,蘇銳還能再度完成加速動作
這個米軍飛行員深深的感覺到了,什麼叫做差
距,心中駭然不已
可是,讓他更加震駭的場面,還在後面呢
蘇銳的面色已經鐵青到了極點
阿帕奇的機身驟然間一個大傾斜,劃出了一個讓人頭暈目眩的弧度,然後從雲層中殺出
坐在前座副駕駛的米軍飛行員,頓時感受到了一股劇烈的眩暈感他也算是千錘百煉了,戰鬥素養很高,可是,仍舊受不了蘇銳如此劇烈的飛行方式
比飛行方式更加讓人震撼的,是蘇銳此時身上所釋放出來的滔天殺意
這是這位米軍飛行員第一次感受到了如此清晰直接有如實質的殺意讓他脊背發涼
“別緊張,他們一定沒事的。”這位飛行員試探着安慰道。
蘇銳只是回了一句:“待會兒請務必打的準一點,拜託了。”
拜託了。
“我會的。”這副駕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手已經放在了武器發射的按鈕之上了
他們這一路緊趕慢趕,竟然也只比第一攻擊隊的十架阿帕奇落後了一分多鐘而已放在以往,這基本上是絕無可能發生的事情
遠遠地,他們已經看到了前方那煙塵四起的戰場了
蘇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似乎是要通過這種方式來平復自己的心情。
越是大戰,就越要鎮靜,絕對不能被憤怒衝昏頭腦。
非洲的局勢錯綜複雜,涉及到的利益方極多,利益面也極廣,這裏充滿了算計與被算計,埋伏與被埋伏,本來就是一場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大圖景
只是,誰是螳螂,誰是黃雀,每一方所扮演的角色卻一直沒能固定下來,始終在轉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