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個療養院當中深居淺出,除了幾個工作人員,大部分都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人。無論從那個角度來說,他都在想辦法保守一個祕密。
然而當我們趕到的時候,他正在一個老人下棋,彼此十分興奮。這讓我和葉晨天面面相覷。
我有預感,事情正在向着,我們最不願意看到的方向發展。這實在是超乎我的想象。
工作人員幫我們引薦了一下,李校長這才走過來,他笑呵呵看着我們,微笑說道:“同學們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什麼委屈了跟我說說。我雖然退休了,卻也能在學校說上話。”
“我們來這裏,只是想詢問一些事情了。希望你無論如何,都要回答我。”我看着他認真說道。
李校長點了點頭,我們來到了一個房間,他關上門,臉色嚴肅道:“說吧你們都想問什麼,我能知道的,肯定告訴你們。”
“三年前,高三五班,”我只說出了這樣一段話。
李校長搖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道:“看來你們還是知道了,也罷,我就告訴你們吧。”
“當時高三五班死了一個女生,是被人從樓上推下來的。但是當時爲了學校的聲譽,我們選擇了隱瞞。”
“這實在是大罪過,不過我們也賠償了女生家屬相當大的一筆錢。就是想辦法隱瞞。原因很簡單。我當時還在職。如果除了這件事情,我們這些人的職位難保。”
“如今我已經退休了,但這件事情,依然讓我後悔萬分。無論如何這都是我們錯了。”
“我也不想隱瞞你們,你們可以隨便告訴記者。既然是我們的錯,我們就要承擔。”
聽着李校長信誓旦旦的話,我卻感覺到很可笑。
我直接說道:“你真的不知道黃泉貸是誰嗎”
“黃泉貸,我並不認識這個人。”李校長說道。
我瞥了葉晨天一眼,然後我們兩個輪番上陣,不斷詢問李校長的各種問題。李校長基本上,把所知道的全都告訴我們了。
但是這些問題當中,有些問題一提出來,他也很迷茫。
那就是關於三年前,黃泉貸屠殺了一個班級的事情。
李校長的反應,跟教導主任一樣,他堅持認爲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
“同學們,你們到底聽到了什麼樣匪夷所思的傳聞,才問我這樣的問題。”李校長看着我們,苦笑說道:“這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也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你們好好想一想,如果是一個人的死,我可以壓制住。但是如果是一個班級死了,那麼我怎麼可能壓制住”
“要知道這背後所涉及的,可不是一個人家庭那麼簡單。這可是六七十個家庭,又包括他們的親戚。加起來可能有上千人。”
“這根本不可能隱瞞的,如果這種事情真的發生,那麼整個世界都會被驚動。”
“所以你們的猜測,從一開始就是不可能的。就是完全匪夷所思的。”
我和葉晨天失望的離開了他身邊,在這之後,我們陸續又去找了其他人。
這些人全都是當初畢業照上面的人,他們除了教導主任之外,全都已經不在學校了。因此我們跑遍了整個城市,想方設法找到他們。
我們去的地方有很多,養老院,醫院,瘋人院。療養院。還有一個人的家裏。
可他們的態度,都是很困惑的樣子。全都忘記了當初的事情。
不僅如此,面對我們提出的問題,他們都用看瘋子的目光看向我們。甚至有一個人提議我們去看看精神科。
在這個時候,我感覺無比痛苦,眼前的一切究竟是怎麼了
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僅僅是一夜之間,就完全變了。
我拿着手機,站在馬路旁邊,聲音苦澀道:“找了八個人了,這八個人全都矢口否認,彷彿羣體失憶了一樣。”
“他們也許真的是羣體失憶了,對於某件事情,他們已經徹底忘記了。”葉晨天推了推眼鏡,認真說道:“你難道沒有看到嗎他們除了三年前的事情,其他事情記得非常清楚。”
“這說明有人刻意,讓他們忘掉了當初發生的事情。現在他們提起這件事情來,根本完全不記得。”
“這個人,毫無疑問就是黃泉貸。但這種手段,實在是匪夷所思。”我捂着腦袋,無奈說道:“我想知道,讓一個人失憶,這真的是人類可以做到的事情嗎”
“可能會做到,卻不可能如此精確。”葉晨天冷靜說道:“如果用重物擊打腦子,也可能造成失憶。但是這種如此精確的失憶,而且還不是一個人。實在是讓我大開眼界。”
“如果有人真的可以做到這一點,那麼他簡直可以掌控衆生。因爲他可以將一個人的記憶任意抹除。到時候,這個人就如同一張白紙一樣,任由他操控。”
“黃泉貸的手段,實在是可怕到無以復加的程度。”我點了點頭,困惑問道:“可是,這不是很奇怪嗎他爲什麼要這樣做”
“沒錯,很奇怪。”葉晨天點了點頭,冷笑說道:“如果我是黃泉貸,直接把他們全殺掉,不是更簡單嗎他們雖然失憶了,卻也有恢復的可能性。”
“但是將他們殺了,他們總不可能再復活吧”
“說的一點都沒有錯。黃泉貸本性兇殘,但他爲什麼不殺這些人。難道是留着他們有什麼用嗎”我奇怪問道。
“黃泉貸恐怕有足夠的自信,他們不會恢復記憶,但爲什麼沒有殺死他們。這可能跟他們之間的協議有關。”葉晨天說道。
我握住手機,看了看裏面的照片,輕聲說道:“不管怎麼樣,這是最後一個了,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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