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叫他什麼
司語、七曜、下屬能明顯地看到,那個威儀的男子突然停下腳步,好像有些不太敢相信權謹會叫他。
“你剛剛......叫我什麼”
“九叔。”權謹。
“九......叔。”少主那張一直以來都冷若冰霜的臉,卻在低喃出這兩個字的時候,笑了。
他笑起來很好看的,是那種一眼望去,就撩動人心的英俊帥氣。
“小主,你終於肯認少主了”下屬差點以爲自己出現幻覺了,聽了兩遍,纔敢相信這兩個字,會從權謹的嘴裏說出來。
少主可以說是這個世上,唯一一個陪在權謹身邊的親人。
她的武功;他教的。
她的技能;他教的。
她全身上下具備的每一種能力,除了預言,都是他教的......即是九叔,亦是師父。
“你留在這裏。”
權謹邁着步子,走到少主的正對面,擡頭,眼裏的疏離和冷漠淡了很多:“那個地方的事情,交給我。”
“不行。”少主立馬否定。
“我不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那兒。”
權謹望着少主,認真地搖頭:“我從來都沒有一個人過,不管你給我下詛咒,是起於什麼原因,但是。”
“你一直都是我的後盾,是吧”
不論權謹怎麼勸。
少主抿着發白的薄脣,態度很強硬,絕不鬆口。
權謹也沒有強求,只是擡起自己的手掌,落在少主的面前,平靜地敘述着:“權謹五歲,被學院所有人孤立,辱罵成是災星和惡毒的烏鴉嘴。”
“所有世家聯合起來,站在你面前,逼你將我處死。”
“我知道的。”
她說,她知道。
“司語殺了她母親和族人。”
“按規矩,理應當場處死,我說我要保下她,你二話不說替我擋下了所有家族的施壓......”
“我說,我要與你斷絕關係,遠離那個地方。你說好,然後一個人去抵抗那些想方設法,想找到我蹤跡和奪我預言能力的人,我知道。”
“......”
權謹出口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狠狠地撞在少主的心裏。
他好像有些錯愕,似乎沒有想到權謹會知道這些實情,擡起頭來,蹙眉盯着權謹,動了動薄脣卻什麼都沒有問出口。
“九叔。”
權謹擡高的手,朝少主伸過去了一點兒。
示意少主將手掌搭上來。
“你幹什麼”少主表面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權謹很理所應當地說:“給你看看病情,你想死還是嫌我不夠孤單”
“你不是喜歡自由嗎不是不喜歡坐上那個位置你回去幹什麼”少主爲了面子,將手重重地背後一甩。
然後拗氣地開口:“呆在你的九州,我還撐得住死不了。”
“那些人還謀反不了,奪不下我的位置。”
權謹聽着少主一點都不在乎的語氣,有些好笑。
她確實喜歡自由,喜歡隨心所欲地活着,不喜歡帶着枷鎖的身份。
但是
爲了唯一疼她寵她的親人,她可以放棄這些,可以朝着少主扯出個微笑,說上一行讓人血液都沸騰的字:“回去,是因爲責任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