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
暗處的那個少年感覺呼吸都困難了。
權謹目不轉睛地盯着銀荊兩個字看,反反覆覆,一遍又一遍。
“這份藥名很明顯是他自己寫的。”
官肆繼續說:“銀荊這類藥材的文字,我想是他無意識寫下的,小謹,七曜他肯定不像表面那麼單純,你要提防......”
忽然
權謹擡起頭來。
微笑着打斷了官肆的質疑:“不,藥方是我給他的。”
她給的
不說官肆。
就連藏在角落裏的七曜,心臟都是狠狠一跳,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撞擊了一般,窒息得厲害。
“藥名是你給七曜的”
官肆想從權謹臉上找到一絲撒謊和護短的痕跡,可是,沒有。
可他懂得。
她就是在說謊......
官肆怔了半拍,沒捨得戳破這個謊,只是重複地問了一句:“你信他嗎哪怕他會做出讓你失望,或讓你受傷的事情”
“你都賭上一切,信他嗎”
七曜抿緊脣。
那一刻看她,聽她的聲音,只覺得心裏五味雜糧。
因爲......
在種種證據面前,在官肆條理有絮的分析面前,她義無反顧說了一句令七曜心臟砰然停止的話:“信啊。”
“我的人。”
“我該無條件信他。”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
你知道嗎
可自信了
眼裏的微笑是那麼純粹,她站在官肆的正對面,替他瞞下了被拆穿的證據,賭上一切,甚至是生命危險,換了一個信字。
“好。”官肆毫不由於地點頭。
七曜後背靠在牆上。
剎那間。
熱了眼眶和冰涼了不知多少年的心。
他伸出手指按在眼角附近,盯着溼潤的指尖看了幾秒。
七曜曾對周圍人笑過無數次,卻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般,灼灼光華:“好巧,我也信你,從未變過。”
官肆交待完這些話後,便去調查銀荊的來處。
而權謹則朝餐廳而去。
七曜已經老實巴交地坐在上爵的對面。
餐廳內幾名世家小姐站在貴賓區,其中爲首的鄧家大小姐擰着眉頭,凝重地說:“你們都接到消息了吧”
“五星學院的醫務部門,要招一批學員。”
“如果通過考覈,醫冶好了院長的病,就會被世外高人收爲徒弟,學到普通人都不存在的特異功能”
其它幾名世家小姐身份都比鄧小姐低。
只能連連附和地點頭。
“我聽說這一次考覈特別難,第一關就不好過,想要成爲高人徒弟,恐怕不是容易的事。”
衆小姐知道自己沒有希望。
只能吹捧鄧小姐:“那也只是對於其它人來說,放在鄧姐姐這裏,肯定是準過。”
鄧小姐坐在貴賓區,享受着衆人羨慕和讚賞的目光。
她的眼睛時不時往大門口看,好像在等什麼重要的人,所以回答的話,幾乎是脫口而出:“那是當然。”
“那羣沒用的廢物,根本就不配和我比。”
“通過考覈的人,只能是我”
這高傲自滿的話兒。
被不遠處的七曜聽得清清楚楚,他唰地擡起頭,冰冷的目光掃向鄧小姐:“辣雞,你說誰廢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