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0919......
吾王,權謹
那些被權謹氣勢震住的賽車隊員,先是低頭,在心裏默唸着這個編號。緊接着腦海裏猛地闖入一抹刻入骨髓的熟悉身影。
那個人是......是
“唰唰唰”
賽車全隊員齊嗖嗖擡起頭,雙眼激動發紅地盯着眼前的女生,就在五號考覈員心急如焚的擔憂目光下。
那一剎。
十幾人,在同一時間朝權謹邁出第一步,然後驀然下跪。
“卟通”
下跪聲鏗鏘有力,滲入肺腑。
“隊長”
“隊長”
所有隊員都將頭低到了脖子下,單膝跪地,右手按在自己的心臟口,才十幾個人的聲音,卻大到能喧揚整個賽車入口處。
權謹站在階梯的第一個臺階口。
面對最高處的十幾名隊員的行禮。她不喜不傲,對待這種場面她好像習經爲常,甚至連回話都是如此睥睨:“免禮。”
“呃......”五號考覈員大跌眼鏡。
他差點以爲自己看錯了,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舌尖。
再睜眼。
發現眼前的一幕......還是如此清淅入目。
那個被上等學員篤定了拿不出賽車的權謹,會輸掉名額的權謹,實際上,卻是二十年前車技轟動封疆的賽車戰隊隊長
“你,你是封疆賽車戰隊的隊長”
“吾王......權謹。”五號考覈員難以置信地坐在輪椅上。
腦海裏。
一直迴繞着吾王兩個字。
是他想的那個九州吾王w嗎應該不是......九州吾王早就死了,只是.......只是稱呼巧合吧
“隊長......是你嗎”
賽車戰隊隊員有些恍然地擡起頭。
仔仔細細地打量着權謹的身形,那內斂的氣場,一雙能與天地主宰媲美的璀璨雙眼,真的,像極了當年給他們榮譽的隊長。
“譁拉。”權謹擡高手。
懸在半空中。
猛地拉下戴在臉上的口罩。
緊接着。
脣角便上揚起一抹自信張揚、熟悉到令他們迴歸到二十年,每見一次,就會起一身雞皮疙瘩的邪惡弧度:“是我。”
“我回來了。”
她回來了
戰隊隊員心臟驀然一緊,他們嘩啦站起來,激動得雙手和整個身體都在顫粟。
再過一剎。
十幾名隊員便猛地衝進身後的賽車戰隊內部,去找那個將自己封閉在辦公室、不問世事、頹廢難過了足足二十年的副隊長
五號考覈員驚駭地看着權謹,眼裏帶着一絲敬佩,有些尷尬地說:“我之前還以爲,你說來這裏取賽車,是不想連累我。”
“沒想到......你你是當年的戰神。”
這要是被那羣喜歡賽車的學員知道。
他們敬仰了二十年的賽車戰神就是權謹。
那臉色......該得多好看
還能保持理智的隊員,帶着權謹進了大廳。這二十年來,戰隊招了不少新隊員,所以全都用古怪和不解的目光看着權謹。
“她是誰啊”
“新來的隊員嗎我看三師兄和七師兄都對她很客氣的樣子。要不是看她的年齡,我誤會她是戰神。”
“話說戰神什麼時候回來我當初可是爲了能見到她一面,才進的封疆賽車戰隊。如果還等不到她回來,我都想退隊了。”
來來往往的新隊員,都打量着權謹議論着。
看到一個年齡這麼小的女生,被老隊員如此優待,新隊員心裏多多少少有些不服氣。
可就在這時
“嗒嗒嗒......”
一陣凝重的腳步聲響起。
在賽車展示大廳的新學員,一擡頭,立馬瞥到一名穿着戰服神色有些孤僻的男子,步子很是焦急地走來。
是副隊長
自於戰神失蹤後,將自己關閉在辦公室內足足二十年的副隊長。
“見過副隊長”
經過的新隊員,立即問好。
“見過副隊長”
所有大廳的新隊員,包括老隊員,都不約而同朝副隊長鞠躬。
副隊長心不在焉地冷淡點頭,目光迅速地張望,終於瞥到靠在沙發上,翹着二朗腿,左手環腰,右手愜意飲着茶的女生。
副隊長瞳孔一縮,眼眶即刻浮上一層淚霧。
他大步走到權謹面前。
目光緊緊地盯着權謹,激動和恍然到不知道怎麼辦。
“那個女生是誰啊”
“沒看到那老隊員都朝副隊長行禮了嗎她怎麼還坐在那裏不動這也太沒有禮貌......呃”
周圍新隊員的談論聲。
最終
被副隊長的一句話、一個動作、以及那個刻在封疆所有賽車員心裏最深處的尊稱,給驀然打斷:“隊長,歡迎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