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握緊了身下的扶把。
微擰眉頭。
“她還是來了”他坐在比賽場最高的位置,看着當年那抹令世界都聞風喪膽的身影,有那麼一刻,他竟然有些恍然。
那個屹立於巔峯之上的權家;
纔是綻放她舞臺的地方。
可他,卻在拼盡全力阻止她和權家人碰面,這樣真的做對了嗎
“是是權謹”
“她來了,是她來了。”
“我就知道她不會放棄下等世家的。”下等學員激動地臉部肌肉打顫。
比賽場的觀衆席上至少還有上千個空位置。
可是下等世家的學員卻只能站在最邊側,連踏進觀衆席的資格都沒有,他們看着那抹聚着萬丈光芒的身影,緩緩走進來。
瞬間有些想哭。
或許是經歷過太多的瞧不起,或許是這個世界太過於勢力和現實。而他們低層人,不配去反抗,或者說沒有資格去反抗。
“權謹你終於來了。”
男學員見到權謹上臺,連忙讓出位置:“裁判,考覈位置請交給權謹,我放棄代替。”
說完,男學員便回到原位。
蘇依微微眯眼,冷盯着權謹的身影。放在口袋的右手握緊了卡牌。
“權謹,等着吧。”
“等我恢復了實力和身份,你就會後悔,當初放棄和我做朋友是多麼錯誤的一個選擇。”
“封疆小主呵,放在以往,你的身份連我一根頭髮都比不上。”蘇依狠戾地勾笑,一想到自己得到了權家的卡牌。
蘇依就高興得想尖叫。
權家卡牌啊。
最高級別指揮令牌,持卡牌者,可以揮指和命令權家上下的所有人。除了那個女子之外,沒有任何人敢違抗卡牌的命令
“只要權家人來到封疆,或者等我回到那個地方。”
“我就可以利用卡牌,找機會命令權家人踏平封疆,然後殺了你。”
越想;
蘇依越是激動地說:“反正那個女子已經死了,卡牌無主。說不定,我還能利用卡牌統領權家。權謹,你鬥不過我的。”
就算權謹是封疆小主又怎麼樣
能強得過她蘇依的身份嗎
蘇依收斂住嘴角的笑容,擡頭,下意識瞥了眼坐在位置上的監獄老大。最後的目光落到監獄老大面具的花紋上。
“這花紋好像有些眼熟”
“算了,估計是那個地方的小人物標質,我記不起來也正常。”
蘇依揮去心裏升起的一絲畏懼,繼續盯着權謹看。
“嗒嗒嗒”
權謹站在臺上。
面向比賽場內坐着的上等學員,再看向只能站在最邊側的下等學員,他們正喜極而泣地朝她笑,滿臉的信任。
他們看到了她,就像看到了希望和光。
可是這一次
權謹沒有自信張揚地說勝利我給,反而問道:“如果輸了,你們怎麼辦”
那詢問聲落下。
下等世家學員怔了半拍。
每一次比賽;每一次戰鬥;甚至面對百萬外侵大軍的時候,權謹都沒有問出這句話,可是今天,她卻問他們輸了怎麼辦
“你會輸嗎”下等世家學員提着心臟問。
權謹目光淡淡地看了眼監獄老大。
然後扯開孤度,笑了笑:“我只是不能輸。”
下等學員沉默了。
他們站在原地,半晌,才認真地回答:“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