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前門嗎?
那後門哪個來着?
“......後門在你的左邊。”
那道聲音真的好絕望。
發聲的人並不是權御,而是跟隨監獄長而來的下屬,下屬捂着頭,一臉不忍直視的樣子。
路·上爵·癡:“......”左邊?
左?
“哪邊是左邊?”上爵超鎮定地扭頭看了眼權御,看到權御一副不想搭理他、默默轉過頭的動作。
上爵將目光投向下屬。
下屬抽了抽嘴角,伸出手指,指着反面:“爵爺,那纔是左邊,這是右邊。”
“哦,拉錯了。”上爵伸出手,又超淡定地將門啪噠關上。他並不是路癡,只是方向感不太好而已。
權謹:“......”
女生在門關閉的那一剎,一把將門推開,上爵還沒得及躲進後門,就被權謹那兩個字給驀然叫住:“上爵,你怎麼在這?”
上爵乖巧地停下腳步,轉身看了眼權御,說:“我還用躲嗎?”
權御:忍!
我忍!
權御真的好想學官肆爆粗口,沒看到她已經進來了嗎?還問自己要不要躲,生怕權謹不知道他們在躲着她是不是?
上爵好蠢一男的!!
“你幹嘛讓他躲我?”權謹一雙探究的黑眸落在權御身上。
權御第一次感覺到什麼叫隊友不給力,他清冷平靜着一張臉,帶着一股出塵脫俗的氣息一本正經地說道:“男女授授不親。”
“既然監獄長沒有什麼事情,那我便不送了。”
“還希望以後,監獄長不要闖擅民宿。”
上爵哦了聲。
他心上人的九叔,得慣着,不能得罪。
“九叔你呆在這裏半個多小時。”
“不是說去拿祠堂的通行卡嗎?怎麼拿到這兒來了?”
權御不知道從何解釋起。
他氣質清冷涼薄地站在權謹的正對面,沒有正面回答權謹的問題,只是低聲平淡地說:“祠堂不是你可以進去的地方。”
“你回普通世界吧。”
“那裏纔是歸屬你喜歡的生活。”
而這裏的生活,你不喜歡。
權謹偏歪着頭,壓低四十五度角看着權御,看着看着,她頓時輕笑一聲。
“好啊,把生死薄借我,把七曜還給我,讓封疆少主跟我回家,我現在就走,絕對不在江山多呆一秒。”她是笑着說的。
這一次,再也不是那種張揚狂妄、肆無忌憚的笑。
是輕嘲和堅定。
想讓她走?可以啊,把她的兒砸還給她嘛。
“生死薄只能交於女皇,七曜是七大使臣之一,封疆少主早已身亡,這些條件都不可能。”
權御雙手揹負在身後,他音色好涼好涼,總帶有一種滲入骨髓的冷意:“權清清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她有破解一次預言的底牌。”
“就連我,都查不出是何等實力的人,才能抵擋預言的能力。”
“你不該留在這裏。”
因爲你不屬於這裏。
權謹知道啊。
但是她不會放任七曜在這個危險的局面裏,不會讓大白徹底死亡,她微笑着望着面前的人:“我只想接他們回家,我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