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出來那種笑是什麼感覺,總之,看起來挺人心疼,也十分地傲氣,她只是特別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再配上一句話“抱歉,我是權謹。”
說完。
她就直起身,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一步一步朝着外面走去。
男子親眼看着她走的。
就從眼皮子底下,越來越遠越來越遠,可走到一半,權謹又突然頓下腳步,朝着正中央所在的方向而去。
她微微彎下身,抱起暈迷在沙發上的司語,伸出手指撫平司語的眉頭“沒事了,我帶你回去。”
她什麼都不想要了。
直到失去最親近人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自由什麼的,誰都想要,也都拼命爭取過,只不過在乎的人太多,所以拿不起了。
權謹就抱着躺在沙發上的女子。
迎着大門灑下的光,當着男子和清風的面,好平靜地走了
她還說“我會把官肆找回來的。”
“你不是他。”
“他寵的是權謹。”
因爲只有他纔會爲了替她收集那點生命值。
全身肋骨粉碎又癒合,一共兩千七百四十三次。重傷到暈迷六百九十四次,靈魂受損一百七十八次。
刀傷劍傷加起來共有三萬九千零三十二道,其中兩千刀致命,七百刀挨着心臟
權謹只有一個哥,叫官肆,除此之外,無人能及。
“”
整個大廳詭異般地寂靜。
男子眼底猶如一潭死水般靜到可怕,黑到滲人,他斜着身子,歪歪扭扭地看着權謹離開的背影,覺得離他好近又好遠。
“只要你能回來,我是誰都行。”他眼底一沉,眼裏都是不可否置。
清風神色黯然,用一種不甘而憎恨的目光瞪着權謹離開的方向,擡起一張血跡斑斑的臉,一字一句地說“你就”
“你就這麼地在乎她嗎?這麼多年了。”
“難道你活着的目地,就只是爲了復活她嗎?哪怕她已經不是她?!”
男子在聽聞最後一句話的時間,眉頭微擰,眼裏閃過一絲牽動心底最深處的情緒,他聲音磁性又低沉,到嘴的話不多。
卻猶如一根犀利的刺那般。
狠狠地重重地沒有任何預兆地扎入清風的心臟口,扎得清風整個臉色都唰地慘白,配上那一身的血漬和遍體鱗傷的樣子,盡顯狼狽!
“呵你配提及她的存在嗎?”
“髒!”
男子危險的目光朝清風橫掃而來,他可以對權謹過份地包容,因爲權謹就是第一任主宰一縷靈魂,但是清風?
算什麼東西?
“髒?”清風突然笑了。
嘴角一直有鮮血溢出來。
她用一種悲痛和隱忍愛慕的目光看着他,撕心裂肺字字滲入肺腑地說“除了身份之外,我有哪裏比不上她?有哪裏!”
“給我一個像她那樣的身份,我照樣可以比她還要優秀。”
“她再厲害又怎麼樣,還不是死了!你爲什麼就不是看看我,我有哪點比不上現在的權謹”
然而——
清風那撕吼不甘的話還沒有說完。
男子就已經不耐煩地笑了一聲,伸出手,手掌聚着一股能毀天滅地令人五馬分屍的氣勢,就這麼猛地拍在清風的腦門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