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像是被用數百枚釘子釘在了牀上,動一下就能牽動身上的痛源。
痛得她都懷疑人生了
微微低喘一會兒,洛雲淺還是掙扎要起來。
可是身上太痛了,尤其是雙腿痛得根本失去了行動的機能,每強行挪動一下她就下意識哀痛出口。
啪~原本昏暗的室內豁然明亮起來。
燈光驟然亮起來的那一瞬間,洛雲淺急忙拉起被子蓋住自已光~裸的身體,雖然這樣根本就是徒勞,可是能遮一點是一點吧。
“多此一舉”男人慵懶的挑眉,極淡極淺地說道。
大概是因爲他的嗓音異常沙啞,所以聽起來絲毫沒有嘲諷冷酷的意思,反而有那麼一絲絲打趣的意味。
洛雲淺沒有理會他,一手扯着被子,另一隻手伸出去勉強夠到昨天晚上男人扔在牀頭的浴巾,而後快速匆忙地把自已包裹起來,咬着牙下牀了。
嘶~
雙腳剛落在地毯上,膝蓋上就傳來錐心刺骨的痛,洛雲淺連連倒吸了好幾口冷氣,半彎着身子喫力地往前挪動。
璀璨的燈光下,除卻被浴巾包裹住的身軀外,其餘裸露在空氣裏的地方,或多或少或輕或重的都帶着傷痕。
從脖頸到胸口還有肩膀上,印着大小不一的吻痕,她的皮膚過於嬌嫩白皙,那一朵朵吻痕像是印在上面的嫣紅花骨朵。
每一朵都在無聲的控訴着昨晚某個男人是多麼的瘋狂,一點溫柔都沒有。
除卻膝蓋,小腿上也有一小片一小片的淤痕。
看着看着,席楚梵原本泛着情潮的眸瞳狠狠縮了下,幽深的眼底泛着細細碎碎的暗芒。
直到女人狼狽又痛苦的消失在視線裏,席楚梵纔沒有再壓抑自已的情緒,猛地坐起來,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零亂的髮絲。
洗浴室的門被輕輕闔上時,男人也倏地掀開被子跳下牀,打開衣櫃隨意拿了套深灰色的休閒家居套裝,快速換上後彎身撿起扔在地毯上的黑色西褲,從口袋裏掏出了錢包,連拖鞋都沒有穿就闊步離開了。
洛雲淺簡單淋了個澡走出洗浴室,看到臥室的門敞開着,也就是淡淡看了一眼並沒有在意。
趁着男人不在臥室,洛雲淺快速地撿起散落在地毯上的衣服,可是看到白色襯衫胸前的扣子掉了三顆,她眉心皺了皺,起身走向衣櫃拉開中間的櫃門,看了一會兒從裏面拿了一件黑色的高領毛衣。
他的身形高大,這件毛衣她可以當裙子來穿了,即能遮掩住身上曖昧的吻痕,又能保溫。
匆匆忙忙換好衣服後,梳理了下頭髮,洛雲淺撿起地上的大衣,站在那兒看了一眼零亂不堪的大牀,嘴角扯出一絲蒼涼的笑意,遂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