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淺剛剛解開褲子上的鈕釦,不等拉開拉鍊,男人猝不及防地傾壓下去。
胸口驀地傳來鈍痛......
洛雲淺下意識頓住動作,倒吸一口冷氣,哀痛出聲。
因爲太痛,她雙手狠狠掐着男人的腰。
眼淚,如斷線的珠子,滑出眼眶,一顆接着一砸落下來。
打溼了男人茂密烏黑的短髮。
正如蘇睿說的,這個男人對女人一點點憐香惜玉都不會。
不,他說了,憐香惜玉也是要看人的。
言外之意,就是她不配。
他肯定不會這樣粗魯野蠻地對待王雅婷的。
當然了,王雅婷是他的未婚妻,是要被他捧在心尖上的女人。
而她不過就是一個供他發泄的工具。
有着天差地遠之別的。
她只是一個工具,連喊痛的權力都沒有。
如果她能梨花帶雨地哀求,興許席楚梵會動了惻隱之心,畢竟即使他再怎麼痛恨憎惡她,可她到底是他心底那一絲想抹也抹不去的白月光。
她苦苦哀求,他會心軟的。
可是洛雲淺寧願咬破脣角也不願意開口求饒。
她的倔強,越發激起了席楚梵內心的征服欲了
直到口腔裏充斥着濃濃的血腥味兒,直到女人猶如支離破碎的陶瓷娃娃般,臉上沒有一點兒人氣,貼着冰涼堅硬的水泥牆顫慄着,席楚梵才鬆口。
起身,從內襯口袋裏掏出白色絹帕,隨便擦拭了下嘴角,席楚梵狠狠地把沾着嫣紅血跡的絹帕磺在了洛雲淺身上。
高大挺拔的身影幾乎就要消失在拐角口時,他突然頓住了腳步,頭也不回,冷聲說道:“富寧電子會履行合約,但是你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就算你脫光了衣服跪地求饒,我也絕不會心軟。”
男人離開後許久,洛雲淺才從撕心裂肺的疼痛中緩過神來。
低頭,看到胸口那兒印着一大圈深深的牙印,滲出來的鮮血蔓延開來,早已染紅了雪白的皮膚,就連胸衣和白色襯衫都被染紅了大半。
就算席楚梵已經走遠,可洛雲淺仍舊沒有再掉一顆眼淚。
像個沒有生命力的機器人般一顆一顆扣好釦子,她彎身撿起掉在地上的黑色手提包,起身時酒勁上頭,再加上她整個人已經被寒風凍僵了,身子一個不穩摔在了地上。
膝蓋骨那裏傳來撕裂的錐痛。
可是,肉體上的劇痛,遠遠比不上她心裏的痛。
一顆心像是被人拿着刀子,一刀一刀地割下來。
這種痛,只有親自體會過了,才知道是什麼滋味。
狼狽地走出金莎一號,洛雲淺打的直接去了天鴻飯店。
在酒精的作用下,她回到房裏,躺在沙發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時開始發燒,迷迷糊糊之際,渾身上下都是痛的,尤其是胸口那兒,痛得更是厲害。
就這樣迷迷糊糊的一會兒醒一會兒睡,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直到天濛濛涼,她才勉強支撐起來,從包裏掏出手機,撥打了姚纖纖的電話。